第二十七章 後果
“路遠,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蒯冰萍的聲音有些顫抖。“是他讓我扭下他的頭,,你們沒有聽見嗎?”路遠聳聳肩,又拍拍那顆人頭的臉,“喂喂,我已經幫你把頭扭下來了,你倒是說話呀!”
杜秘書沒有說話,只是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這個扭下他頭顱的少年。
直到頭顱離體的那一刻,他還不敢相信這人有這麼大的膽子
司空娜馨望着路遠,目光中透出恐懼之色。
上來就把人家的脖子扭斷!
太狠了!
怪不得特七局以前不招異能者,這些暴發戶真是膽大包天,什麼事都敢幹!
你有想過殺人的後果嗎?
蒯冰萍深吸一口氣,穩定住自己的情緒,緩緩道:“路遠,把他的頭放下吧。娜馨、奧黛麗,你們要記住,我們來到這裏的時候,這位杜秘書的頭就已經斷了,如同我們來到這裏的時候,安隊長已經死了,明白嗎?”
司空娜馨愣了愣。
隊長這是要幫路遠遮下殺人的事情?這太異想天開了吧?
如果杜秘書是個普通人,以特七局的地位,確實可以讓此案就此終結。
可他不是普通人,他背後站着一位大佬!
想想杜秘書死前的猙獰面孔,再想想他放言報復大家的話,司空娜馨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不管此事能不能瞞住,她都要擁護領導的決定。
至於路遠的未來,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蒯冰萍道:“路遠,別發愣了,快把頭放下。我們找找其它人,看看他們怎麼樣了!”
路遠從小生活在冰原上,與其它人的接觸不多,倒是常和“小動物”打交道。
對於路遠來說,小動物們只要溫煦聽話,就可以和睦相處。如果不聽話,他不介意扭斷它們的手腳或頭顱,讓它們變得安靜點。
杜秘書給路遠的感覺,就是一隻很吵的小動物,而他又要求路遠扭斷他的頭,路遠怎麼能不滿足他呢?
路遠還準備再問問杜秘書,他究竟知道什麼,可斷掉的頭似乎沒辦法說話了。
路遠仔細觀察這顆頭,感覺他的狀態不是很好,但也不像死了,總之就是很奇怪。
“真的不審一審他嗎?”少年在杜秘書的臉上敲了敲,見蒯冰萍示意他把頭丟掉,只好隨手一拋,“好吧,你是領導,我聽你的。”
接下來,幾人開始聯繫小隊的其它成員。
喜歡偷尖耍猾的冉泰和,一直躲在第一層車庫,並沒有向下探索。怪物在第二層算計蒯冰萍等人,還沒來得及對付他,所以他安全無恙。
路遠等人在一個雜物間中,發現了范正業。
這傢伙很幸運,因為蛇頭怪物的智商不是很高,把他拖到這裏后,咬了幾口,都咬在防彈衣上了。
怪物是個頭鐵的傢伙,一直琢磨怎麼才能撕碎防彈衣。一個多小時后,它仍沒琢磨明白,中毒昏迷的范正業卻醒了。
察覺到危險,他拉響了手雷。
這是地下車庫爆炸的第一顆手雷,緊接着就是蒯冰萍等人聽到響聲,下二層探索。
怪物被范正業的手雷嚇到了,不再靠近他,轉而對付新來的蒯冰萍等人。
也是由於害怕手雷,它開始使用幻象,蒯冰萍等人被各個擊破。
安德壽很不幸,怪物沒研究他的防彈衣,只是對着他的脖子撕咬一陣,把他咬死了。
蒯冰萍則比較幸運,剛被怪物襲擊,還沒來得及被拖走,就被路遠救了下來。
“嗡……”
被路遠裝進麻袋,塞進後備箱的樊瀅瀅,察覺到手機震動,猶豫後點了接聽。
“灌灌,你現在在哪裏?有沒有事?”蒯冰萍問。
樊瀅瀅怎麼好意思說自己在麻袋中,只能道:“隊長,我有點生病,感覺很不舒服,所以提早離開了。我讓范正業幫我請假,他沒有跟你說嗎?”
她當然沒有讓范正業幫忙請假,不過范正業做了那樣的事,肯定會幫她遮掩。
“你讓小范幫你請假?真是不巧,小范受傷了,正處於昏迷中。”
范正業被撕咬的中途有過短暫清醒,丟出一顆手雷,救了自己的命,隨後又陷入昏迷,直到被路遠等人找到。
“什麼?”樊瀅瀅聽說男朋友受傷,大驚失色,“他怎麼受傷了?嚴重嗎?”
蒯冰萍道:“只是一些皮外傷,不嚴重,蛇毒讓他有些昏迷,送回醫務室打點血清就能好了,倒是老安犧牲了。”
“什麼?安組長他犧牲了?”樊瀅瀅睜大雙眼。
地下車庫傳出爆炸聲和槍聲的時候,她就意識到不對,怎奈路遠把她抱進小黑屋中,殺得難解難分,完全顧不得其它!
“其實,那時我就算沒和路遠在一起,也沒有用,我支援不了大家,說不定還會送命。”
掛斷電話,女孩心裏亂糟糟的。
這次的任務每個人都以為很普通,誰也沒當回事,結果卻是有死有傷,令人扼腕。
女孩更鬱悶的,是她和路遠的事。
范正業雖然有錯,但他們兩個領證了,這事兒鬧不起來,路遠的中途加入,才是此事的死結。
樊瀅瀅一直覺得路遠是中途加入的,根本不知道上半場也是路遠打的。
女孩仔細思索兩人的下半場。
如果一開始知道對方是路遠,她肯定會拚命抵抗,不讓對方得逞。可是她認錯人了,等意識到不對,一局已經打完,該灌的都灌進去了,再說什麼都晚了。
“我那個時候抵抗一下就好了,雖然晚了點,但也不至於被抱走….”
樊瀅瀅失魂落魄,想着對方什麼都做了,再掙扎也無意義,隨後車庫中傳來腳步聲,她又驚慌萬分,讓路遠把她抱走。
被路遠抱走,是樊瀅瀅最後悔的事。因為鑽進那間排風擴散室后,一切都超越了她的想像。
“那不是我,那絕對不是我!”
“今天的事都是意外,我必須和路遠說清楚,以後我們不能有任何瓜葛!我和正業馬上就要結婚了,我不能對不起他!”
懊惱的女孩努力思索亡羊補牢的辦法,隨後又在疲累交加中漸漸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