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特管局
第六章特管局
三天後,雲城工業區,一間角落處的小倉庫中,在一盞老式防爆燈的照射下,一群黑衣人正稀稀散散地圍坐在一起,從他們口中吐出的煙霧將整個倉庫整的跟仙境一樣。
“程長老,你這最優秀的戰士看起來真孱弱啊!不知道能不能完成偉大獸神……”一個帶着蜈蚣面具的黑衣人聲音沙啞的開口。
“閉嘴,你只是舵主派來協助我接引獸神降臨的,要分清主次,蜈蚣!”程長老用他那不陰不陽的聲音說道。
一邊,正光着膀子讓同伴上藥的雷諾開口道:“兩位長老大人,我並無推脫之意,但那個全身白鱗的小鬼實在太過詭異,除了眼睛其餘地方可以說是絕對防禦了。”
“哦?那你再仔細想想他還有什麼特徵!”蜈蚣雖然十分看不起這個“最優秀的戰士”,但對於這詭異的鱗片還是讓他有了三分興趣。
雷諾沉思片刻說道:“他好像有鹿角,但鹿怎麼會有鱗片呢?”
“鹿角!你確定嗎?”蜈蚣興奮的打斷道,一旁的程長老也是起身凝重的看着雷諾。
“我確定。”雷諾想了想堅定的答道。
“程長老,快讓你在學校里……”蜈蚣急迫的雙手都在顫抖。
“蜈蚣,這是我雲城分區自家的事,我還是那句話,你干好自己該乾的。”程長老語氣平淡但他的眼神中卻處處透露着貪婪。
“你是想私吞這個疑似傳奇……”蜈蚣話說了一半像是想到了什麼又硬生生咽了回去,面色陰沉如水。
一時間倉庫里的氛圍變得詭異起來。
……
另一邊,雲城碼頭。
一個戴着鴨舌帽的青年低頭衝著跟班問道:“老三,落腳點在哪?”
老三想了想尷尬的說道:“好像在什麼欣欣女裝,濤哥。”
肖濤聞聲皺了皺眉:“白衣會真是讓那幾個老東西玩完了,還他媽女裝,要不是袁叔……唉,這次又是啥任務啊!”
老三附耳低聲說道:“……”
……
蓮花足道門前,我看着掉了一半的老式霓虹牌子陷入了沉默。
“小哥,這麼早我們還沒開門哦!”一個化着很濃煙熏妝的婦女沖我說道。
我強忍下扭頭就走的衝動,沖她客氣的問:“李廣經理在嗎?”
“在,左轉上三樓第一間就是他辦公室。”婦女打了個哈欠說。
我按着婦女的指示找了那間“總經理辦公室”輕輕敲了敲門。
“進”還是胖子那油膩膩的聲音。
“咋滴,老弟你爹想通了,我跟你說……”李廣一看是我頓時來了精神。
“不,我爸就是讓我先接觸接觸,但我看你這不行啊!”我大大咧咧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還接觸啥啊,我跟你說就你的質地,不加入我們都可惜了了!”李廣持之以恆的忽悠着我。
我也沒有矯情,沖他說道:“加入行,但你得先說說待遇,再把我那白鱗解釋清楚。”
“待遇我這沒得說,你先當服務生,一個月我給你開九千,不算補貼,還是每周雙休。”李廣豪氣的說。
我聽后大腦宕機:“你這窯.子裏服務生開的工資比事業單位還高嗎!”
李廣一聽這話可不樂意了:“粗鄙,我這裏可是生殖系統保健與促進循環研究院下屬的試驗基地。”
“還有,白鱗的事你得先簽合同我才能告訴你。”李廣補充道。
“合同!”我呲牙說道。
李廣:“o(* ̄▽ ̄*)o???”
“我要為生殖系統保健事業奮鬥終身!”我堅定的說。
其實也不能怪我沒底線,九千的基本工資在雲城這邊和隊長(科長)級的一樣了,像我爸天天跑海的海員之類的危險崗位算上獎金才有八千出頭。
看着我龍飛鳳舞的簽完了合同之後,李廣突然露出了老狐狸一樣的笑容。
“同志,歡迎你加入特管局。”李廣正色說。
“嗯?”我還沉浸在月薪九千的美夢中,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葉子豪下士,請到負一層辦理你得證件。”
我一臉懵的看着李廣:“你腦子瓦特了,還葉子豪下士,咋滴李廣上尉你……”
“糾正一下,我是少校。”李廣嚴肅的說。
我看着李廣遞來的證件嘴角微微抽搐:“老燈,泥坑我!”
“作為一名特管局的戰士,葉子豪下士,請注意你的素質。”
我緊忙看了一眼合同,發現甲方是蓮花足道后鬆了一口氣。“李廣啊!你可看清了,我簽的是蓮花足道,不是勞什子特管局。”
“你再看看。”李廣把第一頁合同掀開,露出底下的複寫紙和特管局的合同。
“我****,李廣你****。”我看了一眼內容瞬間炸了。“說好的服務生呢!還特么與黑惡勢力作鬥爭,還特么在必要時刻為聯邦和平事業貢獻自己的生命。就九千你還想讓我抱着l管和k怖分子同歸於盡啊!”
“你動腦子想想,醫院都沒法解釋你那白鱗我卻知道,那我能真是足道館經理嗎!”李廣無奈的說:“這足道就是個殼,和核戰之前那犬類配種基地一樣,掩護官方身份用的。”
我皺眉思考了一下,坐了下來。
“哎,你還是明事理的!”李廣喝了口茶水。“你再想想,為啥我要給你簽兩份合同,足道那九千是那種帳你明白嗎?給你的補貼。你好好算算兩份加起來工資是多少,兩萬啊!”
“哎呦,領導你早說啊!你看這事弄得。”我一聽這話瞬間變臉。
“你個小鬼,鑽錢眼裏了。”李廣笑罵一句,接著說道:“要說清你身上的白鱗得先從47號的三大類說起。”
“47號無論那種分法不是就兩類嗎?”我問道。
李廣瞥了我一眼繼續說:“47號可以分為普通類,特殊類和傳奇類,至於為啥你們沒學傳奇類那是因為一方面百萬分之一的概率確實太小,另一方面傳奇類單體的能力太強,容易形成47號歧視論,不利於社會穩定。”
“更重要的是這種傳奇生物的47號可是不少人求而不得的,現在黑市上活體傳奇類能力最差的也被炒到一千萬,但還是有價無市。”
“額,我這麼值錢嗎?”我撓了撓頭:“那我這白鱗……”
“我懷疑你得47號是龍。”李廣嚴肅的說,“你仔細感受一下,你還有什麼能力啊!”
“好像沒有,而且現在我的白鱗也長不出來了。”
“那就是你得身體還沒適應突然活化的47號。”李廣補充道:“千萬不要覺得你那白鱗防的住次甲級合金就無敵了,要是傳奇類是無敵的話那早統治世界了。”
“嗯,那你說的那什麼苗疆是咋回事啊?”我點了點頭。
李廣點了一根煙說道:“你不會真以為現在是個大治之世吧,無論什麼時候政府都不可能管制全部罪惡啊,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就會滋生黑暗,更別說核戰之後亂了那麼長時間!襲擊學校擄走鄭權的匪徒應該是苗疆邪教獸神教的人。現在較大的社會組織有一門兩教三會——天地門,獸神教、本源教,白衣會、升燈會、墨會。其中獸神教、本源教被定義為邪教,墨會則被定義為恐怖組織,其餘三家則是認定為黑社會團伙。而我們特管局建立的初衷之一就是對抗這類組織。”
“不是,既然不是啥好玩意,那為啥不剿滅他們啊!”我費解的問道。
“咋剿滅啊。”李廣吸了一口煙,無奈的笑了笑:“體量大的天地門都自己建城了,體量小的墨會全是搞人體炸彈的瘋子,白衣會和升燈會還有上層關係,像咱們特管局,和你爸他們的47號獨立情報處大多數時候就只能抓抓邪教分子。”
“政府整倆社會組織這麼費勁嗎,那我得考慮一下加盟的事了。”我撇了撇嘴。
李廣把煙頭掐滅丟進煙灰缸里,說道:“是費勁啊!現在他媽搞邪教的都企業化集團化了,聽說本源教舉行儀式的時候都得按指紋打卡了。而且他們還專門建公司洗錢,你明知道這家公司給他們資助但就是動不了,人老闆把錢給出去了,還跟你說這是失竊,要你調查!你說你咋整?”
“等會,你說我爸也是特殊部門的是嗎?”我腦迴路十分清奇的問道:“那他一個月工資是多少啊?”
“是,他們那個漁業公司也是掩護身份,工資具體我不知道,但肯定比你高。”李廣被我問的愣了半天,才回道。
“呵呵,我爸說就八千,那他這是藏私房錢了啊,回頭我崩他點!”我邪笑着說。
李廣煩躁的說:“負一層,補證件,體檢!快點滴大孝子!”
……
地下一層,我嘬着汽水,正獃獃的看着天花板。
哦不,準確的說是“天花板戰士”——張宇。
“你咋也在這呢?”我十分降智的問了一句。
張宇閑的沒事幹,掛在天花板上到處亂爬,也不看我:“你為啥在這我就為啥在這唄!李胖子給的條件不錯,還讓咱哥倆一起共事,那我為啥不同意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工作多難找!”
“葉子豪!進來!”左側的一個合金門突然打開,一個大波美女探頭說了一句。
“來了”
張宇跳下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老葉,進去之後可別丟人昂!”
“城南你葉哥,啥時候……”我b還沒有裝圓,就說不出來話了:“卧,卧——槽!”
別說你葉哥粗俗,在這個bb機是主流,翻蓋都是奢侈品的時代,合金門之後的實驗室簡直顛覆了我的三觀。
一個足球場的大小的場地內被分成了數個區域,數位科技感十足的銀灰色仿生機械人正在忙碌着;中央小型核爐平穩的運行;鋒利的激光切割着高強度的石墨烯薄膜;大型的玻璃皿中泡在營養液里的一團叫不出來名的組織散發著妖艷的紫光;另一邊數個機械異常靈活的修復着什麼零件……
“哦,該死的李廣,為什麼不能多申請一些資金,搞得老子現在連動力核都買不起!”核爐旁一個披頭散髮,渾身餿味的白大褂突然站起來說道。
大波美女上前兩步,出聲提醒道:“陳博士,葉子豪來了!”
白大褂似乎沒有聽到,繼續嘟囔道:“為啥不兼容呢,這到底是啥原理呢,回頭我得問問老胡,不對,他也不會……”
“陳有道,我說話你沒聽見嗎?!”看似溫婉的大波發起飆來一點也不含糊。
“啊是小熙啊!誰來了?”陳有道摸了摸鼻子,尷尬的說“我好歹也是你爹,一點面子不給啊!”
陳熙聽後轉身就走:“你倆自己測吧,一個聾子,一個色狼,我可不和你們一樣!”
說罷,她就向著生物實驗區走去。
我尷尬的笑了笑:“陳博士,是李少校讓我來體檢的!”
“嗯嗯”陳有道似乎不愛和人交流,點了點頭示意我跟着他走。
“吶,你躺進去,三到五分鐘就測完了!”陳有道指着一個插着許多管子的白色生物實驗倉說道。
看着眼前這個稜角分明的鐵疙瘩,我不禁有些疑惑:“陳博士……”
但還不等我發問,陳有道似乎有些不耐煩,他說:“‘dd-sw-9仿’型生物體綜合測試機。dd是指從帝都遺址發掘出來,sw是指這是生物儀器,9是儀器型號但是這是仿製的,你還有問題嗎?”
“額”我被他說的有點蒙,但還是問道:“既然能挖掘遺址那核戰前的那什麼全息投影之類……”
“真沒看出來,你懂的還挺多。”陳有道讚歎了一句,再一次沒有禮貌地打斷了我:“你知道這個實驗室花了多少錢嗎?等於整個雲城十年的稅收啊,這還是大部分核心材料用的是挖出來的老貨的情況。軍工還整不明白呢,哪有空研究民用科技啊!”
“對了,填充液和刺激藥物是我們仿製的,肯定沒有後遺症,但比原版有點副作用!”
聽着陳有道的提醒,躺在實驗倉內的我突然打了個寒顫。
“啥副作用啊,不行我不測了。”
陳有道沒有搭理我哐當一聲合上了艙門,摁下啟動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