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死我生
第一章我死我生
“凱文,為什麼?”白染絕望的看着背後的男人,她認為在她白染背後支持她的男人竟在她的背後對她開槍,穿破蝶骨,深入心臟。
“這是一個長達十年的騙局,這十年,就為這一天。”
“呵呵,十年啊。”看着眼前的一切,白染絕望的閉眼,無力回天。
“如果不是長達十年的守候,你又怎麼會如此信任我,我又怎麼接觸到烈焰門的機密文件,把這個組織連根拔起。小染,我是真的愛你,但是這是我的職責,是我的信仰。你恨我吧!”
“守候?真……愛?你也配?我不會恨你。”白染已經開始體力不支,越加無力。
“小染,你理解我?你真的願意原諒我?”凱文對此驚喜而意外。
“原諒,你配嗎?沒有愛,也沒有必要恨。如果有機會,只想親手宰了你來祭奠我的兄弟們。”
“我果然了解你,你的心裏永遠把他們排在第一位。”凱文有些頹然。
“都到了這個時候,說這些還有意義嗎?你已經在我背後開了槍。”
“我懂你,所以我不能留你。”凱文如此說好像可以減輕自己心中的負罪感。
“呵呵……呵……凱文,你的命是我白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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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是一片黑暗,白染的頭脹痛不已。
難道這就是地獄,心口中槍,而且沒有機會救治,必死無疑。像她這樣的人也只會下地獄,不會上天堂,怪不得心這麼痛。
自己付出的青春,感情,在凱文的眼裏只是一場笑話,一切只是他為了消滅烈焰門的騙局。她不怪他,是她自己有眼無珠,但是烈焰門的那麼多兄弟得的性命……
她只是好恨,恨自己不該輕信敵人,輕易將自己的心交出去,像她這樣在刀口上討生活的人怎麼可以奢望愛情,那玩意註定與她無緣,可是她忘了,選擇相信凱文。如果上天給她機會,她一定要親自手刃敵人,用他的鮮血祭奠兄弟們的靈魂。
心痛的無法呼吸,白染伸出右手放在心口上。
對不起,安吉拉,對不起,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對不起,美人師父……
呼吸越來越重,又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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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睜開眼,入目的是一窗明媚的陽光,白染看得出神。
難道她又到了天堂,頭依然脹痛,昏昏沉沉的。原來不光地獄,天堂也是會疼的。
“啊,漫漫,漫漫醒了。”驚喜的女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白染茫然的看着這個激動的女人,三十齣頭的年紀,皮膚保養的很好,五官精緻,身材婀娜多姿,嘴巴一張一合的在說著什麼,激動的衝過來抱住白染,又匆匆的跑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剛才的女人又帶着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和一個護士裝的女子走進來。
原來天堂和人間很像呢,連醫生和護士都有,看來自己這個靈魂也是一個不健康的靈魂,不然怎麼會在天堂的醫院裏呢。
病房的環境很好,看得出是一個大套間,配置齊全,她在天堂還是一個受優待的靈魂呢。
不過她還真是不喜歡醫院,以前在組織里她們都受過特訓,一些輕傷都可以自己處理,嚴重的時候也是組織里的醫學專家負責,除了接的任務需要,她還真的從沒進過醫院。沒想到到了天堂,她還先近了醫院。
“真是奇迹,沒想到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醒來,有沒有感到不舒服?”醫生在儀器上觀測各項數據,確定她現在的身體狀況。
白染並沒回答,只是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漫漫,快回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那個美麗的女人關愛的摸着她的頭說道。
白染本能的避開美麗女人的手,疑惑的看着她。雖然這個女人長得很美,感覺也很親切,但是她不習慣陌生人的觸碰。
“漫漫,怎麼了?”美麗女人疑惑而失落的問。
“漫漫?我?”
白染有些疑惑,這裏不是天堂嗎?這些天使怎麼這麼奇怪,雖然他們頭上沒有光環,但她認定他們就是天堂的天使。漫漫是誰?這個美麗的女人好像是在叫她。
白染還在出神,突然看到自己舉起來的手。
“啊。”她叫出了聲!這不是她的手,她被驚嚇到了,她的手,手指修長,但指節很粗,是一雙有力的手。
不是這樣一雙養尊處優的手。
“漫漫,怎麼了?不要嚇媽媽。”女人的眼淚在眼眶翻轉。
“媽媽?”白染依舊迷惑,聲音沙啞。
她從小就是孤兒,被買到地下黑拳場,為了活命只能拚命的打對手,七歲的時候因為能打被魔鬼島島主相中,帶到島上特訓,同一批一共一百個孩子,最後活下來的只有十個,十三歲出道開始殺人,用了四年時間坐上國際第一殺手的位置。然後在十八歲時遇到凱文,那個聰明帥氣的病毒專家,一發不可收拾的迷戀上他,追逐了兩年終於牽手,長達八年的相戀,最後發現一切都是一場騙局,只是為了烈焰門。
這就是白染的一生,呵呵,她的一生也算是絢爛奪目,當年國際第一殺手的風光,那些意氣風發的日子,有師傅、朋友、愛人、敵人,就是沒有親人,只是沒有媽媽,從來都沒有。
不管是在地下黑拳場那些艱難的過去,還是屬於她白染的輝煌時代,都沒有,她是屬於黑暗的,天生不該有情。
“漫漫,我是媽媽啊,漫漫不記得了?”
“我?漫漫?”白染指着自己。
“醫生,我女兒怎麼了?”女人求助的看向醫生。
醫生看着她們剛才的互動初步斷定病人失憶了。
“病人車禍頭部受傷嚴重,加上昏迷一個多月,可能腦部血塊壓迫神經造成失憶,稍後我再安排檢查,以便確定後續治療方案。病人已經昏迷一個多月,要知道這種情況醒來已經是奇迹了,失憶也很正常。”
醫生還在喋喋不休的解釋着,白染的思緒已經飄遠。
車禍?失憶?看來自己還活着,只不過換了一具身體,凱文,你等着,你的命是我白染的。
三天過去,白染精神恢復得不錯,身上的傷也在醒了后快速癒合。
通過劉文瑾她知道現在2002年的冬天,她竟然回到了十年前。呵呵,上天待他還真是不錯呢,她在凱文身上投入的十年時間,這算是還給她了嗎?
如果現在去殺了凱文,悲劇是否可以避免?十年前的自己與現在的自己相逢又將是怎樣一番景象?
如今她是謝一漫,16歲,謝家的庶出的女兒,死於車禍。
哦,不對,應該說謝一漫的靈魂死於車禍,她白染代替她活下來了。
“漫漫,又在發獃了。”劉文瑾發現現在的女兒常常發獃,對自己也很疏離,這讓她難以接受,那個在自己懷裏撒嬌的小姑娘現在對自己不信任。
把保溫盒放在床邊的柜子上,溫柔的摸摸白染的頭。
白染只是淡淡的看着這個美麗的女人,聽說她是大學裏的繪畫教授,很有氣質,想不通這樣的女人竟會去當別人的情婦,她不像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人。
“漫漫,想不起來沒有關係,媽媽會一直陪着你的。來,先把雞湯喝了,然後吃飯,嗯?”這種感覺很親切,也很溫馨,但是她就是叫不出一聲“媽媽”,畢竟做了進三十年的孤兒,雖然很渴望親情,但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她還沒準備好。
好在這幾天她已經漸漸習慣她的觸碰,不會再像剛醒來那麼抵觸。
看着這個女人為她忙前忙后,白染的心感覺很溫暖,這份溫暖是上天對她情傷的補償嗎?
“其實,晚上睡覺的時候會夢見一些片段的場景,但都不完整。”白染盡量與這個女人相處融洽,不想看她傷心,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血濃於水吧。
“真的嗎?漫漫,你想起媽媽了。”劉文瑾喜極而泣,興奮的攬過女兒的肩抱着她,這代表女兒想起她了,願意相信她了,她依然是那個她最珍愛的小寶貝。
“嗯。”
“來,漫漫,已經不燙了。”劉文瑾還沉浸在女兒失而復得的喜悅中,開心的與女兒共進午餐。
“喲,聽說那花痴賠錢貨醒了,還失憶了。”
一個打扮的雍容華貴的中年婦女走進病房,頓時房間裏充滿濃郁的香水味。
白染面無表情的打量這個女人,猜測這位應該是她父親的哪一房姨太太。後面跟着的那個年輕女孩的鼻子和她的鼻子很像。
“這個味道太濃了,這是醫院,不是夜場,不用畫這麼濃的妝,噴這麼多香水。”白染面無表情,聲音冷冷清清的。
沈翠萍被一個小輩當面說她的妝容問題,頓時覺得被掃了面子,想當年她也是上流社會受追捧的交際花,如今卻被一個小毛孩當面如此指責,頓時炸開了。
“劉文瑾,你就是這樣教育女兒的,這樣對長輩說話,一點教養都沒有。”
“呵呵,教養這個東西是因人而異的,而且我也只是就事論事,並沒有要針對誰。”
“好好好,真是反了,看我不告訴你爸爸,讓她好好管教管教你。”
“媽,你少說兩句,爸爸本來就和妹妹不太親近,你還這樣說,如果爸爸知道了妹妹這麼沒有教養,目無尊長,惹得他不高興了,可怎麼辦。”那個年輕女子輕拍中年婦女的手臂,看似勸慰實則煽風點火。
呵呵,這家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複雜呢,都是些什麼人啊,白染在心中冷笑。
“嗯,儘管去說,我長這麼大了他好像還真的沒怎麼管教過我呢,所謂子不教,父子過,我如今這樣還真是他老人家失職了。雖然他老人家比較失職我們都心知肚明,也都表示理解,但是被你這樣指責不知到會有什麼反應,呵呵,我還真是有點期待。”
沈翠萍和謝雪茹面面相覷,這謝一漫怎麼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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