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罪首分離，念頭通達。
“你好油膩啊！”
“我命油我不由天……”吳司羽微微一笑，“翠爺，看你這手相，命中注定會有所缺失。”
“缺什麼？”
黃翠認真的問道。
“缺點我。”
吳司羽回答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是沒有多餘的手去捧腹，不然他就得捧腹大笑了。
反觀黃翠在聽到吳司羽這句話的時候，眼皮猛然一跳，似乎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面色緊張的望着吳司羽，罕見的沒有反駁，而是點了點頭，心中喃喃自語，“是啊！本姑娘什麼都不缺，唯獨缺點你。”
吳司羽可不是黃翠心中的蛔蟲，自然也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依舊吃着碗中的美味佳肴，替喜歡的人算手相。
吃過飯後，吳司羽便送黃翠回房間午休，他則是去找黃錦，畢竟來這裏的兩個目的，他只完成了一件，還剩下一件沒有完成。
從下人那裏得知黃錦飯還沒吃完就離開了御膳堂，去了書房。
漱芳齋！
吳司羽望着黃錦書房外掛着的牌匾，心中無語至極，這黃錦真的是魔怔了，入戲太深，真當自己是皇帝唄！
一進漱芳齋，他就看到黃錦坐在書房，看着一本厚厚的賬本，這是黃錦每日養成的習慣。
“咳咳咳！”
吳司羽輕咳一聲，驚醒了正在算賬的黃錦。
黃錦見吳司羽來了，連忙從椅子上起身，將吳司羽迎進了書房，“吳少，不去陪我那寶貝女兒，特意來書房找鄙人是有什麼事情吩咐嗎？”
“嗯，確實是有事情吩咐。”吳司羽微微頷首，問了一句讓黃錦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的問題。
“黃錦，怎麼不見你那僕人啊！”
僕人？
家中的僕人那麼多，黃錦並不明白吳司羽問的是哪一個。於是，他疑惑的道：“敢問吳少，你問的那人姓甚名誰？”
吳司羽淡淡的說道：“姓黃，名渾。”
黃渾？
聽到這個名字，黃錦心中一個激靈，這黃渾可是他最得力的僕人了，可吳少特意問起此人，難不成他們之前有什麼過節。
“吳少，你說黃渾啊！”
“對，他現在在哪？怎麼不見他出來？”
“吳少，這就不巧了，黃渾說是家中有事，今天凌晨就已經向我請假回家了。”黃錦想了想，當即回答道。
“請假回家？”
吳司羽眼神微眯，神情冰冷，“黃錦，你可知道，此人家住何方？”
“糟糕，看這情形，恐怕兩人真的有過節，而且過節還不小。”望着吳司羽的神色冷漠至極，他就知道不對勁了，然而他不敢隱瞞，把黃渾的地址給了吳司羽。
得到了黃渾的家庭地址，吳司羽眼神冰冷，衝著空氣說了一句，“你們幾個想必聽到了吧！”
“傳本少的命令，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把黃渾抓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領命。”
隨着吳司羽的吩咐，空氣中散出人聲。
這一幕讓黃錦看在眼中，心裏一震，看來九域十分重視吳少啊，不惜派出暗衛，以此來保護吳少。
“看來自己的寶貝女兒能和吳少在一起，倒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黃錦心中暗想，可是腦海中有個疑惑，黃渾究竟是如何得罪吳少了，讓吳少不惜動用守護暗衛，也要將黃渾帶回。
“黃渾此人，兩次欲殺本少，其罪當誅。”吳司羽淡淡說道，似乎是故意讓黃渾聽到的。
“明白了……全明白了。”黃錦此刻終於是明白了為什麼在門口，吳少會說那番話，這是在試探自己啊！
想到這裏，他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着，心中慶幸對於黃渾想殺吳少並不知情，否則今日，南湘首富黃家怕是要成為歷史了。
行刺第一域孫，這可是死罪。這要是放在古代，行刺皇太孫，那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不過現在的九域不是古代，但是吳司羽的身份比起皇太孫有過之而無不及，就算黃渾不被株連九族，他的這條命怕是保不住了。
……
三天後。
守護暗衛沒有辜負吳司羽的期望，終於是將黃渾給抓了回來。
吳司羽望着眼前失魂落魄的老者，神情十分平淡，吩咐暗衛將黃渾抓到那片廢墟。
“黃渾……你還記得這裏嗎？”吳司羽望着眼前的廢墟，眉宇間依舊是散不去的哀愁。
黃渾一言不發，面對吳司羽的問話，他選擇了沉默，那雙滄桑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的驚恐。
雖然只是一閃而逝，可是被吳司羽給瞧見了，當即他就把事先準備好的照片甩在黃渾的面前。
照片是天眼拍下來的，每張照片上都拍下了一個穿着夜行衣的黑衣人，這些照片組合在一起就是一條完整的犯罪記錄。
罪證在此，由不得黃渾沉默。
“黃渾，當日本少說過，今日之辱，百倍償還，卻不曾想你為了以絕後患，竟然想要用炸藥來殺本少，真是好狠的心啊！”
“呵，心狠？”黃渾知道自己今天怕是逃不了，於是也不掩飾了，“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老夫既然做了，又怎麼可能給你這個小崽子成長的機會，當然是杜絕一切可能，以絕後患。老夫後悔啊，後悔當時沒有查看你這個小崽子在沒在房間，這才給了你活命的機會。”
“不過令老夫意外的是，你這個小崽子竟然是第一域老的孫子。”
“踢到了鐵板，老夫認栽，不過你這個小崽子給老夫記住，只要老夫不死，一定會找機會弄死你。”
“呵呵。”
吳司羽捧腹大笑，彷彿聽到了一個最好笑的笑話。
他笑的肚子疼，才不笑了，眼神看着黃渾，好似在看一個傻子，“黃渾，你以為本少會給你那個機會嗎？”
“既然做了，當然是以絕後患啊！”他將此話，原封不動的還給黃渾。
接着，他眼神微眯，吩咐道：“暗衛何在，將此人解決掉！”
“不……不要，你這個小崽子，你玩不起，有種和老夫單挑啊！”黃渾慌了，破口大罵道：“小崽子，你不敢啊！”
他的激將法，依舊沒有改變他由生轉死的結局。
面對死亡，又有何人能夠淡然處之。
無人例外。
“單挑？單挑個毛線，真以為本少傻嗎？本少可是有暗衛，你丫的氣不氣……”
在暗衛來到黃渾的面前，吳司羽已經走到一旁，目光緊盯着自己生活的房子，在聽到黃渾發出一道慘叫聲，他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結束了……
隨即，他轉身離開，再也沒有回過頭。
天空微涼，下起連綿細雨，不斷的沖刷着地上剛剛染上的血紅印記。
在地上有一具老者的屍體，屍首分離，在這連綿的細雨之中，屍體上湧出鮮血無數，混合著雨水，朝着廢墟流去，不斷傳出嗚嗚嗚的聲響，彷彿是在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