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長發凌亂的散在胸前
「我太太需要靜養,無須探望。」傅修衍直截了當的拒絕了她。
明明他們還沒有結婚,他卻不止一次在何兮跟前稱呼陸靈犀是他太太,言辭中又極為維護她,讓何兮呼吸都有些發哽。
何兮聲音僵硬了幾分,「傅總,陸小姐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但是我們的婚事是傅伯伯定下的,下個月傅伯伯壽宴,就會敲定我們的婚期,就算您不讓我來看陸小姐,她遲早也會知道這件事。」
傅修衍和何兮的婚事?
陸靈犀徹底怔住。
抬眸看男人臉上無波無瀾的神色,好像並未感到訝異,說明他十有八九一早就知道。
陸靈犀整個身子都僵在那裏,就像被人從頭到腳潑了盆涼水,整個人涼的徹底。
她氣憤的扭頭,想表達她無聲的憤怒,悲催的又忘了她現在脖子不能動的狀況,疼的她差點哭出來。
「靈犀!」傅修衍擱了電話,大手托住她的脖頸,將她的腦袋慢慢轉了回來,「一次兩次不長記性,你這樣老公怎麼放心的下?」
陸靈犀眼淚汪汪,還好這次扭的不算厲害,還能忍。
但她也不想和他說話。
咬着唇,寧願痛到哭,也不想跟他說一個字。
「怎麼了,哪裏疼?」他伸出手,擦去她眼角的眼淚,心疼的無以復加,「告訴老公,是不是扭到脖子了?」
陸靈犀眼眸含淚,就這麼看着他,忽而就生出了壞心思,雙手重新勾住他的脖頸,將他腦袋拉低,然後狠狠的吻了上去。
「傅總,陸小姐沒事吧?」何兮沒聽見電話里的聲音,問了一句。
沒有人回答她。
陸靈犀心痛的厲害,這個男人是她發誓要陪伴守護一生的人,她怎麼能容許被別的女人搶走?
男人深邃的黑眸沉沉注視着她,大手撐在她腦袋一側,薄唇就被她咬了一口。
她吻的毫無章法,毫無技巧可言,甚至笨拙而青澀。
卻偏偏有本事,讓他渾身的血液都燒了起來。
「老公......」醉人又嬌媚的呢喃從兩人相貼的唇瓣間溢出,讓電話里的何兮渾身僵硬。
傅修衍很快也明白了她的小心思,男人任由她吻着,指尖撫着她耳側的髮絲,狠狠回應了她的吻。
「唔......」
她其實還想說句話來氣何兮的,可是因為他反客為主的吻,所有的聲音都被壓進了嗓子裏,變成了淺淺的呢喃。
病房裏是針落可聞的安靜,天地間彷彿一切的喧囂都在遠去,安靜到只能聽見彼此越來越不穩的呼吸聲,心跳聲,還有男女接吻的聲音。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電話掉落在床單上,一直都沒有掛斷。
陸靈犀渾身發軟。
「討厭......」女孩難耐的偏頭,嗓音嬌媚又柔軟,感覺胸腔里的氧氣都快被眼前的男人掠奪走,小手無力的捶了他一下,「人家快不能呼吸了......」
「還敢不敢這麼勾我了?」傅修衍聲音沉啞,深黑的雙眸落了她含羞帶怯的漂亮模樣,鋒利的喉結上下滾了兩遭。
何兮不敢置信,整個人都僵在那裏。
意識到他們在做什麼,垂在身側的指尖緊緊掐進掌心。
眼眸中迸發出冰冷的恨意!
傅修衍明明還在和她通話,那女人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當著她的面勾引傅修衍?!
關鍵是傅修衍還縱容了她?!
何兮強忍着眼淚,手指顫抖着,二十多年良好的教養讓她無法在這種時候破口大罵,可她也沒法再聽下去,「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床單上的電話里傳來「嘟嘟」聲。
兩人呼吸緊密的糾纏在一起,他吻的有些急。
纏綿的吻落在她的額頭,鼻尖和那雙令他欲罷不能的紅唇。
女孩纖細白皙的鎖骨上瞬間多出幾道男人手指留下的痕迹。
門外腳步聲來來回回,靈犀小手緊張的推了推他,「唔……好了……小心有人進來……」
傅修衍並不想放過她,略帶薄繭的指腹探進她腰間的衣襟,掌心貼着她后腰的肌膚,「現在知道緊張了?剛才勾我的時候沒見你害怕,想過河拆橋,嗯?」
陸靈犀小臉通紅,小手緊緊按住衣襟里的手,氣息愈發的不穩,「我不該勾你,我錯了……你別……」
男人低低的笑了一聲,薄唇親着她的唇角,「別什麼?」
掌心覆上來的那刻,陸靈犀緊緊咬着牙,才沒有讓自己叫出聲來。
漂亮的桃花眼眼尾洇出了一點紅意,她委屈又可憐的看着他,讓男人手背上的青筋都暴凸了起來。
「小妖精,再用這種眼神看我,你老公會受不了,知不知道這樣會有什麼後果?」
陸靈犀是真的快哭了。
胸前衣襟泛起了褶皺。
她的長發凌亂的散在胸前,影影綽綽,和他遒勁有力的小臂糾纏在一處。
怎麼看怎麼曖昧。
「噹噹噹噹!你的貼心外賣來啦!」房門突然被一腳踹開,傅凌凌毫無預兆的出現!
床上的兩人皆是一怔。
陸靈犀差點驚叫出聲,然後一床被子朝着她兜頭蓋下。
傅凌凌傻了。
卧槽槽槽槽!
她看到了什麼?!
他哥竟然,竟然在摸靈犀的……
草!禽獸啊!!!
傅修衍整了整襯衫衣襟,神色淡定的從床畔站起,冷淡的目色朝她看了過來,「從小到大,我難道沒教過你進門要先敲門這個道理?」
男人嗓音沉冷,目光凜冽,哪怕話說的正經,周身的氣息也足夠冷,卻莫名帶着幾分欲求不滿,好事被打斷的不耐。
傅凌凌感覺到脖子後面涼颼颼的,冷汗都下來了,一隻腳已經踏進了房門,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彎着腰向自家哥哥鞠了兩個躬,「哥!對不起!我瞎了我啥也沒看到!」
嗚嗚嗚,她該不會要被她哥滅口吧?
陸靈犀躲在被子裏,閉了閉眼,連呼吸都是滾燙的。
感覺這輩子都沒這麼丟人過……
病號服的扣子已經開了,她慌裏慌張的重新穿好胸衣,然後把病號服重新扣好,因為緊張,她差點又扣錯扣子,整理了兩遍,繼續把自己蒙在被子裏,不想面對傅凌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