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 16 章-jh3209
三天後的傍晚。
南平城圖書館。
向陽從老者那裏拿到了賣冰晶果的收入。
一共24600元。
驚得向陽瞪圓了自己的眼睛。
「這……這麼高？！」
向陽不是沒有想過，老者肯定會比自己更能將冰晶果賣出高價，但24600元……這未免也太誇張了一點吧！
向陽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又數了一遍手中老者遞給自己的存摺上的數字，仍是難以相信。
這可比他原本預期的6000元高出四倍還多啊！
「老爺爺，您……不會是把您那份賣冰晶果的錢也給我了吧？」
不然向陽怎麼也想不通，6個冰晶果到底要怎麼賣才能賣出單個4100的高價。
就算冰屬性比較稀有，可也值不起這個價啊！
「哈哈，這你可就誤會我了。」老者一邊喝着茶，一邊笑呵呵的為向陽解釋道，「是你小子運氣好，正好遇到了一個擁有冰屬性幻獸的買家，他出手大方罷了。」
說著，像是怕向陽不信，老者還從兜里拿出了一張銀行卡的轉賬記錄單，推到了坐在他對面的向陽面前。「喏，你看吧，我可沒有騙你。」
向陽拿起轉賬記錄單定睛一看，果然在上面看到了一個尾號為xxxx的賬戶在昨天給老者轉了49200元。
「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
老者放下茶杯，滿臉笑容的看着向陽。
向陽連忙搖了搖頭，把手中的轉賬記錄單還給老者。
「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您……」
這個餡餅來得太突然，讓向陽一時間除了感謝的話外，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有什麼好感謝的，要謝也該是我謝你，讓我也跟着白賺了這麼大一筆。」老者擺了擺手，示意向陽不必放在心上。
「不管怎麼說，還是得說一句謝謝您。」向陽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不是沒想過請老者吃頓飯以表示自己的感謝，但在開口前，就被老者轉移話題打斷。
「對了，你們學校應該組織你們測試過靈力了吧？」
向陽愣了一下，不明白老者為什麼突然提到這個，但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學校已經組織他們測試過了。
「那你有考慮過契約幻獸嗎？」老者繼續追問。
2萬元雖然不多，卻足夠向陽去散養中心領養一隻馴養的普通幻獸，甚至還有得剩。
如果說以前是因為沒錢而不去考慮契約幻獸的事情，那現在老者就覺得向陽有必要好好去思考一下這件事了。
畢竟向陽現在已經高三了，再過半年左右就可以參加幻獸科的實測考試了。要是因為沒有契約幻獸而錯過了的話，那就太可惜了。
「我不知道你對幻獸科的實測考試了解多少……」老者見向陽沒有說話，便又接着道，「但我可以這樣告訴你——如果你想改變現狀，改變你的命運的話，幻獸科的實測考試就是你目前唯一的機會。」
「你也別不相信。」老者頓了頓，「不管你對自己的未來是否有所規劃，但所有的出路，都比不上即將到來的幻獸科實測考試。」
「為什麼？」
向陽這次終於沒有再沉默，而是不解的看向老者。
他知道幻獸科是華國的大學專門為了培養職業御獸師而設立的，可也不至於像老者說得這麼誇張，只有考上幻獸科的人才有出路吧？地球的高考都還沒有到決定一個人的命運的地步呢！
向陽張了張嘴，剛想反駁老者一句，就被老者搶先打斷。
「確實，考不考得上幻獸科並不能決定一個人的命運。」
「可那是別人，不是你。」
「小子……」老者看着向陽，冷不丁的問了一句，「你覺得除了幻獸科這條路外，你還有什麼其他方法能去和那些就是你人生的終點的人爭？」
「你自己心裏也很清楚不是嗎？」
「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
老者的一句話，直接讓向陽啞口無言。
確實。
有的人一出生就活在別人的終點。
而有的人，卻需要不停地往前跑才有可能追上別人。
這就是世界的參差。
向陽不懂嗎？
不，沒有人會比兩世為人的他更懂這種不公。
可是……
「我也沒有辦法啊……！」
出生不是他能選擇的。
「就算契約了幻獸去參加幻獸科的實測考試又能有什麼改變？」
難不成他還能指望一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幻獸，能夠打敗別人花重金買來的稀有幻獸嗎？
「我只是一個活在社會底層的普通人……」
光是活着就已經是竭盡全力了……
「還能拿什麼去和別人競爭啊……」
向陽說完這句話，整個人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頹廢了下來。
他倒是想學那些小說主角，來個我命由我不由天。
但社會的毒打挨多了，就算不想承認也必須要接受……有些東西真的不是靠勤奮努力就能改變的這個事實。
「可你連試都沒有試過，怎麼就知道沒有變化呢？」
老者的言辭依舊淡定，彷彿向陽的這番回答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我問你，你有了解過幻獸科的實測考試嗎？」
向陽猶豫了一下，最後老實地搖了搖頭。
他確實沒怎麼具體的去了解過在這個世界的華國相當於第二次高考的幻獸科實測考試，只知道它分為筆試與幻獸對戰兩個部分。
「那你知道，為什麼華國要專門在高考之後設立這個實測考試嗎？」老者又道。
向陽再次搖了搖頭。
他倒是想說這是一種適應現代社會的特殊人才選拔模式。但看老者的樣子，似乎又不是這樣。
所以向陽打算聽聽老者的解釋。
「其實原因很簡單，就和高考一樣，是為了選拔優秀的人才。」
老者說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喉嚨。
向陽沒有插話，靜靜地等待老者的下文。
「雖然這些年來因為高校聯賽的興起，幻獸科的實測考試有些變味，但不可否認，它在設立之初就是為了給像你這樣生活在社會底層但卻心懷夢想的年輕人，一個逆襲的機會。」
老者放下茶杯，看向向陽。
「你應該知道幻獸科的實測考試四分區的第一名，錄取的大學會承包他門接下來在學校里的這幾年，培養幻獸所需要的各種花費的這件事吧？」
向陽點了點頭。
華國不像地球，按省來劃分行政區。而是按照古時候最強大的四個幻獸的領地，將整個國家分為東北，東南，西北，西南四個大區。
比如向陽現在生活的南平城，就在華國的西南區。聽說以前是什麼蛇神的領地。
不過那個蛇神在歷史上似乎並不是什麼好幻獸。反正在向陽看過的歷史記載里，西南區的蛇神最後似乎是因為作惡多端，被守護華國這片土地的三聖獸中的朱雀給伏誅了。現在的西南區好像也因為這個原因，被劃歸到了朱雀的領地中。
說到這，向陽就又想起了一個事。
華國似乎沒有四象的概念。雖然藍星的每個國家都有類似寶可夢地區神獸的守護聖獸，但華國的三聖獸，玄武，朱雀，白虎看起來總讓向陽覺得有些變扭。
可也沒有辦法，誰讓藍星的龍類幻獸都更偏向於向陽記憶中的西方龍呢！
從古至今都沒有東方龍形的龍類幻獸存在過，所以又哪來青龍給華國湊齊四象獸呢！
想到這，向陽忍不住在心裏嘆了口氣。
發散的思緒也被老者再次傳來的聲音拉回。
「如果說光憑第一名的這個獎勵，幻獸科的實測考試可吸引不了每年幾百萬人的報考。所以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要說這個實測考試是國家給你們這樣的年輕人的一次逆襲的機會嗎？」
向陽愣了一下，試探性的開口：「是因為從幻獸科畢業的學生，會比社會上的普通御獸師更容易考上職業御獸師？」
老者搖了搖頭，卻沒有否定向陽的回答。「這只是其中一點。」
「本來這應該是你考上幻獸科之後才會知道的事情，不過現在告訴你也無妨。」老者朝向陽笑了笑，接着道，「從零開始培養出一隻強大的幻獸成本是巨大的。在這個過程中，投入成百上千萬都是非常常見的一件事。就以代表華國最頂端戰力的四天王為例，他們的每隻幻獸培養成本起碼都是以億為單位打底。」
「你覺得要什麼樣的家庭才能負擔得起這樣的花費？」
怕是億萬富翁都承受不了吧！
向陽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老者像是看出了向陽心中的想法，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如果要以金錢來算培養一隻幻獸的成本的話，確實高的嚇人。但在設有幻獸科的大學裏，你卻可以通過一種名為【學分】的貨幣，兌換到所有你培養幻獸所需的物品。」
「包括幻獸在內。只要你學分足夠，你甚至能夠在學校的飼育屋內兌換到外面要花千萬才能買到的稀有幻獸。」
「而學分的獲得也十分簡單。」老者看起來對大學裏的幻獸科非常熟悉，說到這時，還特意停頓了一下，等向陽消化理解完了剛剛的信息之後，才繼續道，「除開學校定期舉行的各種活動還有幻獸競技比賽外，每學期光憑上課和考試，你就可以獲得200學分。」
「而一個像冰晶果這樣的靈果，在幻獸科的統一兌換價是1個學分。」
「也就是說——只要你每學期認真上課，考試不缺席不掛科，就能獲得至少200個靈果用於培養你的幻獸或者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