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不該信我
經歷意外的冰雹,馬癲狂衝出崖壁,肖雲飛緊緊抱着夢潔一起墜下山崖,夢潔一時心急,不由的大喊“肖雲飛,你個大騙子。”
真是好意思,還語重心長的說,別怕,有我。我就那麼輕易的相信了。而現在呢,是不用怕,因為怕也沒有用,身子在以加度下墜,崖底的風從腳底衝上來,帶着一股陰森刺骨的寒冷,讓人的身子不由的顫,而被他從後背抱着,身子緊貼在一起,比起前面嗆人的冷風,後背倒是暖呼呼的。恩,後背有他,確實不錯。
只是,現在,他們兩個要如何呢?
此刻的肖雲飛沉默的有些詭異,夢潔感到後背的那個身體裏似乎極力的壓抑着什麼,讓本來吵吵嚷嚷的自己瞬間安靜下來。
肖雲飛,他是怎麼啦?
他看着自己懷裏的那個小人兒,額前的絲隨風肆意飛散,面紗不知何時已經解開,露出傷痕纍纍的那張臉。他心裏一痛,多少次午夜夢回,這張臉會出現在自己的夢境中,以至於他看到蓮兒的臉,先想到的是這張臉。
曾經,在書房裏,他第一次見到她,而她淺笑嫣然,厚臉皮的說道“你好,肖雲飛,好久不見”,她莫名的熱情讓他陡然起了好奇探索之心。
曾經,在翠竹林里,她衝著陽光,燦爛一笑,宛如奇花綻放,亮麗多彩,讓他眼前一亮。
曾經,她臉上掛着讓人心疼的淚珠,撲到他的懷裏,“雲飛,我不知道,我的家在那裏啦?”
……
容貌對一個女子而言,是多麼在意的事情。可她從未為此哀傷過半分。剛剛,在墜崖的那瞬間,他說,別怕,有我。她馬上斬釘截鐵的回答,恩。我不怕。
丫頭,我值得你如此相信嗎?
看着她在自己懷裏大喊大叫,“肖雲飛,你個大騙子!”可她的語氣里,哪有半分的擔憂與抱怨。這到底是怎樣的女子,相處的越久,他越了解她,越心疼她,心一點點的沉淪,為她擔憂,因她心喜,想要時刻的守護在她的身邊,可是不知為何,越親近她,卻越害怕失去她,讓他的心慌亂無比。就如此刻,她乖乖的任由自己抱着,面對可能的粉身碎骨,她的眼裏有一絲疑惑,一點探究,卻沒有半分的擔憂。
和我一起,粉身碎骨也不怕嗎?
還是…
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呢?
肖雲飛強自按下湧上心頭的萬千想法,神色複雜的看着夢潔。
其實夢潔心裏一點也不擔憂,一是她相信肖雲飛的宿命論,要不然她就不會穿越而來。二,他相信肖雲飛的實力,一個小小的意外,墜崖就死的話,那武林盟主不是太遜了。他們必定大難不死,受點皮肉之苦如果避免不了,她也奢望不了太多,反正自己是沒有一點辦法,只有置身事外,全靠肖雲飛大俠的本事了。
兩個人猶如被捆綁在一起般,默契的不說話,任身子不停的下墜,墜下那萬丈深淵,彷彿與自己無關似的。
時間漫長的宛如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久遠的夢潔以為,下一刻,不不,下下一刻,他們就要到達崖底,沒有,不是這一刻,不是下一刻,難道是……,這樣的心理煎熬,讓人狂,宛如一個死刑犯,繩子已經纏繞在脖子上,槍口已然放在顳側,死神在召喚,卻不知道是哪一刻。
“雲飛”她沒忍住叫着他的名字
他看着她,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只來得及回答:“恩!”
夢潔見肖雲飛凝神狀,不急不躁,毫無反應,終於爆:“做點什麼?”
他劍眉微撇,慢半拍的回答“做什麼”
他的回答讓她抓狂,大難當前,他如此淡定,是在考驗我的承受力嗎?
我受不了了……
“喂,雲飛,我不想死,快點想辦法呀,啊啊啊,啊啊啊”身子在失重的狀態中不停的下墜,你不知腳下還有多深,還需多久可以到達,這個漫長的過程猶如將心在油火上煎炸般難受,想要早點到底,可到山底的結果會怎樣,摔的腦漿迸裂,死無全屍,還是全身癱瘓,生不如死。光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慄,汗毛倒豎,夢潔還是不淡定了。
“雲飛,我不想死,不想死,快點,想辦法”她害怕的閉上眼睛,緊緊得抓着他的衣袖,開始向他求救。
“怕嗎?”他嘴角微翹,看到她如此失態的樣子,他倒一臉得意,調侃道。
丫頭,這樣才對。這樣的你,才讓我感覺到,你真實的在我的懷裏,有喜有樂,有急躁有擔憂,而不是那個對所有事情都那麼淡然,飄渺的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
他享受般一手抱着懷裏的人兒,只見眼前白光一閃,夢潔再睜眼時,他的手中已然多了一把匕,她還沒有搞清楚怎麼回事,他的身子宛如燕子般輕盈,足尖一點,稍一借力,他們已然停止下墜,再一點,哦,mygo1d,他竟然抱着自己,踩着岩石的縫隙,利用匕插入岩石縫中稍作緩衝,一點點的往上攀爬。
這個世界,真是太無敵了,夢潔正在心中大感慨,震驚不已,豈料,樂極生悲,頭頂一聲悶哼,她抬頭一看,肖雲飛臉色蒼白如紙,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滾落,他似乎疲乏到極點,艱難的說道“丫頭,你不該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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