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還未走近,便見那之前大膽扔在王府門口的石子排成正方形,中間困着那天突然襲擊楊競業之人,只見那人仍是那個矮個子,走近一看,兩隻眼睛滴留着轉着,一雙手顯得黝黑,一身普通的黑色料子穿在身上,扔在大街上只會覺得是哪裏來的一普通小老頭。
大膽好奇的蹲下,望着地上的排成正方形的石子感到好奇,伸手戳了戳,石頭藍光一閃,被石頭圍在中間的矮個子“嗷”的一聲,嚇得大膽彈跳的站起身子。
“哇,你幹嘛”大膽拍了拍胸脯。
“是你這混小子幹嘛才對,等老夫破了此陣,便抽幹了你的血,扒了你的皮,給我做成披肩!”矮個子目光兇狠的望着大膽。
待矮個子說完狠話,剛才停駐在一旁的老乞丐也慢悠悠的走過來,手裏又捏着幾枚小石子,在手裏掂了掂,朝着那矮個子走過去。
“你到也不必嚇着這娃娃,莫說你,就連那大老鼠來了,也破不了我的陣”老乞丐從手心拿起一枚石子朝着那矮個子扔去,只見那石子穿過地上石子以後便消失不見。
“哎喲”一聲傳來,那矮個子頭上一塊紅腫告訴大膽,老爺爺是把石子扔這老矮子頭上了。
“老爺爺你這招是什麼,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大膽好奇的指着地上的石陣說道,全然不顧那矮個子兇狠的目光盯着自己。
“呵呵,大膽啊,這修真之法,便有一無降一物之說,這便是一種普通的困敵之法,又叫『困獸之陣』倒是上不得些許檯面,這乃是當初獵戶之技被修真者加以靈氣灌入,形成的氣牆,便可將敵人困在其中,如果沒有破除四顆石子之力,這陣,便堅不可摧”老乞丐笑呵呵的給一旁的好奇寶寶大膽回答者,哪知聽完這話的那矮個子首先是一愣,然後朝着老乞丐吼道。
“你這傢伙,把我比作那山中的土雞,兔子等獵物了是吧,你可敢放我出來,咱倆鬥鬥法!”那矮個子雙手想要伸出石陣,又是剛才大膽的觸碰石子產生的反饋傷的太疼,往回縮了一些。
老乞丐唯一剩下的眼睛帶着些許凌厲盯着那石陣中之人。
“你也不必用激將法攻擊我,就算放你出來,你也不是我對手,在後生面前,我不想把事做得太難看,你若乖乖將你偷竊那楊家二公子氣血還來,我也許能給你一個體面,若是不還,就算給這後生上了一課了”老乞丐不緊不慢的說著正要往補丁服里掏着什麼似的。
石陣之人大驚失色,連忙想要掐指應對,老乞丐嘴角嘿嘿一笑,石陣之人疑惑不解,掐在半截的法術也隨之停了下來。
“你到也好騙,我只是撓撓癢,你就迫不及待準備術法應對”老乞丐說完。
這下石陣之人臉上火氣瞬間上涌,哪能不怒,準備接着施展新的術法打破石陣,老乞丐看了也只是擺了擺手。
“別白費力氣了,你不如把真氣留着一會看你扛不扛揍吧,快速速將那楊家公子氣血交上來,也免了我一會強行取了”
掐着術法的矮個子沉吟了一會,“唉”了一聲,撤去正在掐着的法訣,從懷掏出一顆紅的珠子蹲下扔在地上,珠子並未受石陣影響,快速滾到大膽腳邊,大膽蹲下將其拾起,聞了聞,這珠子材質似石子一樣,靠近卻能聞到一股很濃的血腥味。
大膽好奇不解的將珠子放在太陽下觀看,陽光透過珠子發現其中有一絲雜質,一隻伴有爛瘡之手從一旁將珠子奪走。
“此物便是那楊家二公子的氣血所在,將此物打入楊家二公子體內還能死而復生,若是再晚些時日,只怕神仙難救,此人陷害你之事等我倆處理完那楊家公子再回頭也不遲”說罷,右手向前一揮,剛才還在眼前的那矮個子眨眼便從大膽眼前消失了。
大膽瞪大了雙眼看了看眼前空無一切,就像剛才這裏什麼都沒有一般。
“走了,別看了,我用了術法將之收入,先去那府衙處理此事”老乞丐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大膽立馬轉過身,跟在老乞丐身後朝着衙門方向走去。
...............
當二人來到府衙之時,正瞧見那王府管家從那府衙大門而出,臉上愁眉苦臉,好似吃了一根苦瓜,二人迎面而過,那王府管家似乎察覺周圍有人,轉身一看,發現是那日自己聘來的護院,也是將主家牽入這起殺人案的罪魁禍首。
“是你!快快束手就擒,讓我把你押到縣太老爺那裏交差!來人啊,我發現那兇犯了”王管家大喊呼喊着府衙的衙役,衙役聞言立即沖前將大膽老乞丐圍在其中。
正待幾人僵持不下之時,好似剛才王管家驚動了內院之人,只見一中年婦女衝出,身後還跟着一急迫奔跑而身形不穩的丫鬟。
“便是你害了我兒性命!我兒和你有什麼血海深仇,你要傷他性命!!”中年婦女激動的指着大膽說道,大膽心知此人是那楊二公子生母,正欲開口解釋,老乞丐卻是先一步開口說話。
那王府管家哪敢再插手此事,看着兩撥人壓根沒在意自己,緩緩退走,朝着那王府奔去。
“你可是那楊如意的夫人?不過你兒並沒有死,還有救,至於這小輩我挺看重,為摘去其身份,特意前來解決此事,還望夫人引我倆前去那楊公子肉身之處”。老乞丐右眼瞥見那王管家急匆匆跑走,又轉眼盯着眼前。
楊夫人轉過頭看向大膽一旁的老乞丐,看他渾身衣服破敗不堪,渾身爛瘡,左眼還瞎了,饒是楊夫人生在詩書家庭也免不了略微皺了皺眉頭。
“你這老乞丐又是何許人也,為何知道我家大人名號!”還未等夫人回應,那匆匆趕來的丫鬟也代替夫人問出了此話,跟隨夫人這麼久了,自然知道一些主人的想法。
“老乞丐我也只是這伴山鎮的平常一人,不曾有過什麼其他身份,若夫人不信我能救活犬子,我們也不在乎這一條人命,就是有些因果安插在這小輩之上了,不過也不難解決”老乞丐說完似乎要轉身就走,周圍衙役那見過此等之人,明明被自己一等圍困其中,還想從中逃出,這群衙役正要提起手中木棍將二人封去退路。
“且慢!老先生所言是真是假,等等一試便知!”楊家夫人伸手制止了那幾名當差人要砸下去的木棍,圍在人群中的老乞丐仍是那幅笑吟吟的模樣,彷彿料到楊家夫人會出手制止一般,推了推大膽,大膽察覺過來,用手撥開橫在肩膀處正要落下的木棍。
“老先生,請吧,許是犬子死的怪異,我並不是不願相信,只是聽我家大人說聞那伴山鎮仙山傳說仔細推敲,終是不願相信我兒雖頑劣,但不至於分不清輕重招惹那修真之人”撤去圍着二人的衙役,夫人轉身引着二人進入內院,一路上楊夫人問詢着。
走在青磚路上的大膽那裏見過這等陣仗,放眼望去內院正中只有一棟廂房,倆側的偏廳顯得格外小巧,那楊夫人將二人引到廂房西側,一旁丫鬟推開那木門“吱呀”聲響起,這西側廂房倒是簡約,除了一看不出材質的八仙桌,就是一木床擺在西側靠牆,床上躺着一面無血色之人,大膽瞧見又哪能不熟悉,這便是那日被刺害的楊競業。
老乞丐和大膽走向床前,老乞丐伸手望懷裏掏了掏,待拿出那顆珠子一旁的大膽又瞄着老爺爺下一步行動,只一會,老乞丐攤開掌心,那血紅的珠子似乎被什麼外力托起,逐漸漂浮起來,搖搖晃晃朝哪楊家公子飛去,楊家夫人哪見過此等現象,饒是相公當初講解那修真傳聞,真正見這仙法也免不住心生一驚,將丫鬟招到身前,小聲說著什麼,丫鬟轉身往那大院奔去。
那血珠飄到楊家公子身前,便緩緩停下,隨後血珠以肉眼可見的血氣緩緩被床上的楊競業吸入身體般引入自身,原本楊競業蒼白的肌膚,像是被煮熟的蝦米,紅彤彤的,面無表情的樣子也變得猙獰,楊夫人觀此景,急迫的朝着老乞丐便要開口問道。
“夫人莫要驚慌,只是你家娃娃這幾日氣血離體太久,身體一見那氣血,便像那口渴之人,急促的大口往嘴裏咽引起的而已”老乞丐先一步開口說著,說完半空中那顆血珠也逐漸變得透明,床上猙獰的楊家公子表情也逐漸變得安穩起來,隨着老乞丐左手一揮,只見那透明珠子又回到手中,只見那手再次朝楊家公子喉嚨探去,嘴裏一聲“此等小手段,老鼠還是那些老鼠”從楊家公子喉嚨處拉出一絲黑氣,彈指一下那黑絲似玻璃脆裂一聲“咔嚓”而散。
待一切做完,那楊家公子便傳來陣陣呼吸聲,彷彿只是一個睡了很久的人一樣,一旁夫人激動的就要上前查探,卻被老乞丐攔住。
“夫人,此事以了,該送我們離開了”老乞丐笑吟吟的對着楊家夫人說著,楊家夫人見那爛瘡之手突然攔在身前,不經嚇了一杵。
“老先生你說什麼呢,既然你救活犬子,我又何曾計較之前那些,這就送先生你們離開此處”到底是教養之人,臉上的驚嚇只一瞬便轉成同樣的招牌笑容。
老乞丐也只是呵呵一聲不說話,待楊夫人先一步踏出廂房,右手牽着大膽跟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