鍥子
阿榕,你在哪?我好害怕!’’
空曠寂靜的黑暗中一遍遍地迴響着女孩疲憊的聲音,音色中帶着明顯的顫意。
她怎麼會在這,她不是在安榕和朱青青為她舉辦的生日宴會上嗎?水汐星抱着腦袋努力回想昏迷前所發生的一切。
“汐星,快來喝呀!這是安榕為你專門調的果汁,他知道你不能喝酒。”
一個身材傲人,着着酒紅色弔帶禮服的女人捏着盛滿紅色液體的酒杯杯柱催促着身旁穿着高檔定製禮服的水汐星,讓她快點喝。
“今天是你二十歲的生日,也是你和榕哥的訂親宴,我認識他那麼些年可沒見過他對誰這麼細心,可羨慕死我了。”
聽着耳邊閨蜜的打趣聲水汐星接過果汁,放到唇邊小口的抿了一下,就害羞的低下了頭。
鄙夷地看着她思春的模樣,朱青青心中不屑,當視線落到她身上的高檔禮服時,心中的嫉妒俞發濃烈。
為什麼,她能投一個好胎,生在水家,只要想要就能輕易的得到,而她想要卻只能借,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禮服,又土又過時,心中的怨恨不由又大了幾分。
許是朱青青的眼神太過火熱,連沉浸在喜悅中想着馬上就能見到安榕的水汐星都發覺了,抬頭疑惑的望着她。
見她看着自己,朱青青立馬又恢復成了往日溫柔好閨蜜的模樣,親切地拉着水汐星的手,笑道:“走?去看看榕哥準備的怎麼樣了。”
“嗯。”水汐星輕聲應道。
‘‘那個朱青青好幸運啊,竟然能跟大小姐成為姐妹,那平時一定天天都能收到大小姐送的禮吧。”
“那可不是,如果我和大小姐能做姐妹我就是做夢都能笑着醒來。”
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句話,傳入朱青青耳中就直接變了性質,只覺得她們在嘲諷她,他爸爸只能給水家當狗,她也只能給水汐星這個廢物當狗。
視線如毒蛇一般緊緊盯着水汐星歡快上樓的背影,朱青青嘴角勾出一抹陰冷的笑容,快了,很快,這些都將是她的了。
“三二一,水小姐,把玫瑰拿高點,哎對,就是這樣,等拍完這張,就是你和安先生的雙人照了,選好什麼風格了嗎?”
水汐星認真的翻看着攝影師遞來的相冊,沖他甜甜一笑,問道:“能再等等嗎,你拍的很好,我想再看看。”
攝影棚內燈光調的很亮,她的肌膚被光打的有些瑩白,發梢微卷,頭頂帶着發晶做的王冠,穿着定製的金色長裙,剪裁特別的魚尾紋輕紗襯得她的身材俞發窈窕,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容貌,一雙剪水星眸,靈動透亮,五官精緻,面容俏麗,讓人看一眼就着迷的那種美。
被漂亮妹子誇照片好看,他的心情好到飛起,雖然是誇照片,但是照片是他拍的,四捨五入一下,等於漂亮妹子就是在誇他。
攝影師哈哈笑道;“沒事沒事,既然安先生還沒來,那我就再幫水小姐你多拍幾張。”
“到底是怎回事,她怎麼還沒中毒。’’
大棚后,安榕擰眉質問朱青青,為什麼水汐星還活着,明明他放的劑量都可以毒死一頭牛的。
“我怎麼知道,有本事你去問她啊,在我面前凶什麼凶。”
意識到此時還不能翻臉,安榕擠出一抹笑,抱着朱青青開始道歉。
“青青,青青對不起,我就是太急了,太想和你結婚了,這樣吧,你把那個東西給我,之後我們結婚。”
朱青青太清楚他這個人了,只會給承諾,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想要就和我結婚,婚後我自會給你。”
安榕一拳頭打在棚子後面的鋼板上,鋼板發出一聲震顫,看着上面蹭到血跡。他面容猙獰的罵道:‘‘賤人’’
“安小姐,這是我的名片,你有興趣可以看一下。”徐朋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明信片,上面赫然印着影樓戀時光的花體字,和個人介紹跟聯繫方式。
在蘇朋希翼的眼神中水汐星收下了。
見到安榕來了,水汐星正打算起身,眼前就是一黑,昏厥感襲遍全身,在昏迷前她好像聽到蘇朋焦急的喊聲和看到安榕嘴角的笑……
【宿主,就是她了。】
【嗯,她還剩下多少時間。】
【不多,還剩半個小時了。】
空氣中懸立着一個身着古代服飾,長相冷艷氣質清冷的幽藍靈魂,肩頭還趴着一小團藍色的毛絨球。
仔細分辨的話靈魂的樣子和水汐星長的幾乎一模一樣,當然,這前提是不區分兩者的風格。
她的眼睛在夜間能視物,不經意間撇到地上瑟瑟發抖的少女與自己一樣的容貌時,常年面癱的臉微微動了動,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她是還魂女,只有找到執念,並坦然放下,才能還陽。
自己已經橫穿三千小世界很久了,還是沒找到他們要上交的執念,閻王說自己再找不到他就要魂飛魄散,再無投胎的可能,而自己肩上的是地府發給他們這些阿飄的專屬系統。
【有人來了。】小毛球很興奮,期待着接下來會發生的撕逼大戰。
【嗯。】幽藍靈魂抬手將肩上撲騰亂動的毛球掂了下來,將它壓到了五指山下就不出聲了。
靈魂只有心思如紙的孩童和通人性的動物才能看見,靈魂要是不想讓人看見一般人是看不見的。
她按着睜着電燈泡眼睛毛球靜靜的看着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眼睛長期處於黑暗的人乍一見亮光是有些受不了的,水汐星被刺激的睜不開眼,只能側頭艱難的掀開眼帘,因為來人逆着光,只能模糊看到兩道看不清五官的黑色人影。
體內的器官正在慢慢衰竭,水汐星呼吸變得急促,她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是誰,星眸微微瞪大,眼中盛滿驚喜,喊出的嗓音就像被就像被電鋸磨出來的,嘶啞難聽。
“阿榕,青青,快幫我鬆綁。”
“呵,水汐星,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是在哪裏,救你,可能嗎?要是真救了你,我們這些年精心策劃的一切豈不是全部都付之東流了。”
安榕摟着朱青青的腰,笑得猖狂,眼神變態地端詳着地上女孩逐漸變得震驚的表情。
“水汐星你能不能別那麼單純,有時候甚至覺得你很蠢。”
“什麼,你什麼意思。”
“是不是覺得你現在呼吸困難了?”
安榕每說一句話,水汐星的臉色就難看一分,都到了這個時候,水汐星也冷靜下來了,是那杯特別調製的的果汁。
“那杯果汁有毒。”
水汐星被自己說出的話嚇了一大跳,滿眼不可置信,瞳孔地震,愕然的看着兩人。
“對,死之前能知道自己的死因,你也不算笨。”
朱青青推開擋在前面的安榕俯下水蛇腰從懷裏掏出一紙合同狠狠的砸在水汐星的臉上,氣焰囂張:“我還要謝謝你啊,將水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送給我。”
“什麼,這份合同怎麼會在你手裏,不是在安榕那兒嗎。’’
震驚無以復加,在之前安榕就找到自己,表示自己想娶她奈何自己囊中羞澀,希望讓她將股份轉讓給他,等以後有錢了,雙倍還她,自己當時也沒多想就簽了,反正以後她的會是他的,而他的也會是她的。
“難道你們……’’水汐星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戲謔聲打斷。
“沒錯。”
看到她憤怒她就覺得心情大好,像只沒有骨頭的蛇柔媚地貼在安榕的懷裏,手得意的放在了有些隆起的小腹上。
“我有了榕哥的孩子,一切屬於你的東西就當給我這未出世的孩子見面禮了。”
噗,從未見到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一口鬱氣從胸口逆流而上,水汐星氣的一口血噴了出來,張嘴就是滿口腥甜,血沫橫飛。
“你們不得好死,水家不會放過你的。”
看她已是強弩之末,還有一身傲骨,朱青青就想將碾碎,蹲下身狠狠的將她的頭髮拽起。
水汐星只能被迫昂着頭,咬着牙,只覺得頭皮都要拉掉了。
“水汐星你知道這是哪嗎?這是白鶴山山洞,風景優美地形陡峭,很多旅行家都命喪於此,屍骨無存。”
“不出半日,水家千金爬白鶴山不幸身亡的新聞熱搜就會像長了翅膀般飛進各大媒體的耳中,到那時,又有誰會想到你是被我們下毒害死的呢?”
“你好歹毒。”
“你不知道女人不壞男人不愛嗎?怪不得都十八了還是個處。’’朱青青呵呵笑道。
像是才想起什麼,她語氣略帶失望的補充了一句:“哦對了,我怎麼忘了,你可能沒機會看新聞熱搜了,因為你馬上就要死了。”
“榕哥,將她扔下去吧,晚了可就與買的熱搜時間不一樣了。”
朱青青的聲音很嬌,此刻安榕卻聽得遍體生寒,女人都是這麼毒的嗎?
眼看的水汐星的身體就要被扔下山去,毛球急了,咬着她魂體的頭髮就要她跟上去。
【唉!你瘋了,趕緊去啊,再不去,宿體就要碎成渣渣了。】
【她還沒死。】
幽藍靈魂執拗的重複循環着一句話,表情枯井無波。
【哎呀】
此刻毛球要是有手的話,渾身的藍毛都會被它薅完。
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拋屍隊的兩人一前一後的都走了,她還杵在那像個木樁子一樣一動不動,一想到自己是因為她,排行榜幾年都沒上去過,就怒從心底起,卯足了勁對着的後背就猛衝過去。
感應到她已經死透了,幽藍靈魂就毫無顧慮的跳了下去。
眼前的宿主就這麼沒了,看着腳下的萬丈深淵,毛球嚇得炸毛,但是剎不住車啊!只能跟下鍋的餃子一樣圓滑的跌了下去。
崖底回蕩着毛球的慘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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