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擊敗熊戈
宋遠水脖子冒着血,眼睛燃着火光直衝過來,張開嘴,漏出鋸齒一樣的牙,嘴越張越大,離自己越來越近,青風想叫卻發不出一絲聲音,身體像被巨石死死壓住,“救命!救命!”青風心底里呼喊着,那張嘴到了眼前,青風忙抬手阻擋,身體抖了一下醒了過來。
“原來是一場夢,嚇死了。”青風自語道,額頭已經滲出了汗。
睜開眼后,青風發現,此時天已微微亮起,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頭上壓了一條毛巾,這床好精緻,紫色的帷帳,絲繡的被子,身邊飄過淡淡的香氣,側身看見紫月姐姐一手拄着腮,一手壓在自己胸口正在睡着。
紫月照顧了他一夜,衣服都沒換,還是被撕破的那一身兒。
青風看着紫月恬靜地睡着,再往身上看,她披了一件大氅,但歪在了一邊,罩衣破碎,漏出手繡的肚兜,肚兜一邊的帶子從肩頭滑落,**半露,好美哦!青風趕緊收回目光,伸手過去想把大氅扶正,免得紫月着涼,手剛伸到紫月身前,紫月卻睜開了眼睛。青風一怔,手停在了她胸前。
“小色魔,想占我便宜!”紫月抬手“當”地一下在青風頭上敲了一個大包。
“我沒有。”青風委屈的喊道。還沒等青風繼續解釋,紫月的手壓在了青風頭上。
“嗯,燒退了,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紫月柔聲問道。
“除了頭被你敲疼了,其他傷應該無大礙了。”青風指着頭說。
“誰讓你想占我便宜。”紫月歪了一下嘴,嗔怪道。
“我沒有。”青風不服氣地爭辯道。
“好了,昨晚怎麼回事兒?你不是不能修鍊么,怎麼那麼厲害,還可以同時用暗系和雷系?”紫月問。
“師父不讓我說,我也是為了保護我自己不敢對你說。”青風回答道。
“師父?鬼面叔叔?難怪他那麼看好你。算了,算了,既然是為了保護你,你不說我也不問了。”紫月拉起青風的手,看着青風的眼睛認真地說。“昨晚好險,宋遠水那廝騙我說趁月圓,丹閣一眾人一起賞月,沒想到只通知了我一人前往,謝謝你,要不是你,我……”。
青風紅了臉,感覺紫月的手好柔好暖,目光又忍不住往下看,不自覺地停在了胸前。
紫月看着少年,湧出一股親人般的感覺,心想:就這個小傢伙,竟然守住了自己的清白,身上還有不少秘密呢。順着青風獃獃的眼神,低頭一看,啊?自己衣衫不整,都被看光了。趕緊右手遮住胸前,左手打了過去。
“小色魔!”“當”地一聲,青風頭上又多了一個包!!!
“姐姐你快點去換一套衣服吧,不然我今天會被你打死。”青風捂着頭哭腔說到。
“知道了,你起來把桌上的粥喝掉,還有一粒補氣丹。”紫月起身去換衣服。
紫月換了一套衣服回來,青風已經喝完了粥。紫月坐在他身邊說道:“那宋遠水是皇城丹閣指派的人,皇城丹閣定會仔細調查,這幾日丹閣定會來許多明的暗的探子,我們要謹慎行事。你臉上這傷用頭髮遮一下?”紫月指了指青風昨晚被打傷的左臉說。
“好的姐姐。”青風把頭髮散開,放下來。
“你昨晚保護了姐姐,接下來姐姐也得保護好你,你去換一套衣服,洗漱一下,然後照舊去煉丹室煉丹,那裏沒人打擾更安全,我也順便在丹閣里打聽一下風聲。”
“嗯!”青風點頭。
青風回到房間時,發現自己的護具、面具和夜行衣放在桌子上,暗想:紫月姐姐果然心思縝密,我都忘記了這些,多虧她幫我拿回來。
洗漱整理之後,青風去了煉丹房,在煉丹房整理檯面時,紫月進來,青風說:“謝謝姐姐幫我把護具撿回來,那東西很重,你拿起來應該很吃力吧?”
“你的護具?你在說什麼?”紫月疑惑地問?
“這?”青風心頭一緊,為了不讓紫月擔心,就撓撓頭說:“哦,沒什麼。今天的丹全由我來煉吧,姐姐指導就好。”
“好的,你都快比我這一級丹師厲害了,哪有什麼指導的。”紫月笑着說。
上午二人煉丹之時,果然有兩個人進來查看,問了紫月一些話,見青風是個孩子,也沒多說什麼就離開了
下午煉丹結束,紫月出去打聽情況,青風在丹閣裏面打掃整理,不一會兒,紫月回來對青風說:“他們調查了宋遠水的屍體,結論是他被一位雷系高手所殺,那高手應該是滿級宗師或者是武王級別,宋遠水根本沒機會出手就被雷擊后一刀斃命。也有人懷疑是鎮守府所為,但碰巧,昨夜鎮守府舉行了宴會,慶祝鎮守大人的獨子熊戈進入天合級,鎮上有頭有臉的都過去了,宋家也有人出席,有些客人今天上午才散,很多人看到鎮守喝多了,根本沒機會行動,所以調查還在繼續。也有人推測是散修高手來丹閣偷丹藥被宋遠水發現但被反殺。”
“嗯,不錯,應該怎麼也不至於懷疑到我了。”青風小聲說,但心裏想:皇家勢必會增加丹閣的守衛,看來以後在丹閣修鍊不安全了。那熊戈終於到天合級了,不必再拖累玄螢兒了。
又過了一個月,並沒有什麼異常,但青風和紫月依舊謹慎着。青風只是關門修鍊真氣,並沒有再出門修鍊戰技,沖開了合谷和商陽兩穴,終於天合滿級,需要找獸靈珠築氣合脈了。丹閣來了新總管,是位和善的老人家,宋遠水的事兒表面上算是過去了,但丹閣加強了守衛和夜間巡查。青風需要重新找一個修鍊戰技的場地了。
這天早上,青風向紫月告了假,到集市找暗靈珠,一個攤位一個攤位仔細找着,差點和人撞個滿懷,抬頭一看,好個冤家路窄,竟然是熊戈與玄螢兒。
“你這廢物在這裏做什麼?”熊戈質問道。
一聽廢物這個詞,青風火氣湧上來,明明前些日子剛剛幫過他,竟然見面就罵,另外想着總躲着這個熊戈也不是辦法。“做什麼要你管,集市又不是你家開的。”青風頂回去。
“呦呵,可以啊,幾天不見敢頂嘴了,我管不了你還打不了你?”熊戈指着青風說道,這熊戈剛進入天合級,正是心裏膨脹的時候。
“打就打,我怕你不成。”青風抱着胳膊,昂首回道。
“青風,少爺都進了天合級,你打不過他,你快走吧。”玄螢兒用手擋住熊戈說道。
“什麼級無所謂,熊戈你敢罵我廢物,我忍你很久了,今天上擂台,誰贏了以後誰是大哥。”青風用手指點着熊戈說道。
“你!”玄螢兒瞪着青風一跺腳,甩手說:“不管你了。”
“小弟?我才不要你這個廢物小弟,輸了趕緊滾出學宮。”熊戈鄙夷地說道。
“好,輸了我就回鄭村,走,去擂台。”青風轉身向集市的擂台走去。
熊戈跟在後面,玄螢兒跟在後面直搖頭。
二人在集市中間的擂台站好,身邊圍了一些看熱鬧的,玄螢兒站在熊戈身後擂台邊上。
青風脫下護具,丟在地上,咚的一聲,砸起很多塵土。玄螢兒有些驚訝,青風莫不是真的有些本事,敢直接和熊戈叫板?不免有些擔心,提醒熊戈道:“少爺你小心些。”
熊戈全當耳旁風,根本沒把青風放眼裏。他趁着青風不注意,馬上左手結印,舉起右手對着青風出雷系戰技“雷印”。一條一條如白蛇一般的雷電飛向青風。青風早做好了準備,發動身法,左突右閃躲開一道道的雷印攻擊。這熊戈結印還不熟練,每道雷印之間空隙還是很大,青風輕鬆躲過幾次攻擊,慢慢靠近熊戈。
正常情況,與雷系戰鬥要拉開距離,因為越靠近,雷系的戰技威力也越大。見青風持續靠近熊戈,一旁的玄螢兒又為他擔心,怕熊戈傷他太重。
幾個躲閃,青風已經來到熊戈身邊。而熊戈一道雷印攻擊還是擦到了青風胳膊。青風凝了真氣防護但還是受了輕傷,胳膊也有些麻木。但他已經衝到了熊戈身邊,抓住了熊戈的手腕,往自己身前一拉,熊戈就橫飛了起來,落下時青風抬膝蓋頂在他肚子上。熊戈被頂飛起來,大叫一聲摔倒在玄螢兒身邊。但剛落地,青風就又衝過來,右手一個重拳砸向熊戈的臉。玄螢兒馬上結印,大喊“土盾。”話音剛落,一塊土盾懸起,擋在熊戈身前。但青風沒有停手,運足真氣凝在手上,一拳將土盾擊碎,熊戈、玄螢兒都驚訝得張口呆住了。
青風右拳停在熊戈鼻尖前面,同時左手袖匕已出,停在了玄螢兒眼睛前面一寸位置。玄螢兒身體向後傾,手遮住口,眼中閃動着驚訝與恐懼的神色。熊戈更是被這拳風壓迫感震懾住了,坐在地上,向後躲着頭,舉着一隻手擋在眼前,大氣兒不敢出。
青風收回袖匕和拳頭,向後退了一步,看着熊戈說道:“熊戈,你連身邊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怎麼保護全鎮百姓?以後不要再來找我麻煩,這點兒本事還是回去抓緊修鍊,畢竟以後全鎮人都要靠你守護。”說完轉過身去,舉起右手,手掌上浮出大火球凌空旋轉,回頭又狠狠瞪了熊戈一眼,收了真氣,撿起護具,離開了。
人群中,另一個青衣身影轉身離開。
青風邊走邊想:這虐低級的感覺還挺爽哈哈。但是自己明顯身法還是不夠快,被熊戈的雷蛇印擊中了一下,看來還是要多參與實戰,才知道自己的不足。
那玄螢兒在青風走遠了才緩過神來,趕緊過來扶起熊戈,幫熊戈撣了撣身上的土。熊戈也是才緩過來。“少爺有沒有受傷?”玄螢兒問道。
“沒有,那青風根本沒有認真打,連靈脈之力都沒用。”熊戈搖頭說道。
“是的,這青風原來實力深不可測,但並沒有傷害我們的意思。”玄螢兒說道。
“這小子才三年時間,就從沒有靈氣到輕鬆擊敗我們兩個天合級,怎麼做到的呢!”熊戈疑惑地感嘆到。
“看到他的護具了么,那個很重,肯定和那個有關,他一定用了特殊的修鍊方法,真想向他討教一下,說不定那方法也適合我們。”玄螢兒說。
“我幾次三番挑釁他,怕他不肯教了。”熊戈嘆氣說。
“我覺得未必,青風不像心胸狹窄的人,而且最後他對你說的話,我沒感覺出惡意,甚至還是在真心勸你上進。”玄螢兒說。
“今天辦完事兒,明天我們去丹閣找他,我來求他,如果他討厭我不肯教我,我可以求他教你。”熊戈看着玄螢兒說道。
“少爺,你…”玄螢兒欲言又止,臉泛起了紅暈。
青風在集市轉了一圈,沒有找到暗靈珠,為了不耽誤修鍊,就買了初級木靈珠,初級風靈珠,初級水靈珠回去,這些花光了他所有積蓄。當晚,青風關門修鍊,吸收了三顆靈珠,三系築了第一脈,終於可以開始修鍊氣合級了。
第二天青風在煉丹房煉丹,前面店鋪的女店員進來告訴青風有人找。青風心想:誰會來丹閣找我?疑惑地走到前面店鋪,看到了熊戈和玄螢兒。青風有些生氣,心想:上次揍了他一頓怎麼還來糾纏,不能在丹閣鬧起來,否則會在丹閣引起別人注意。於是快步走過去說:“這裏不方便,我們出去說。”
三人轉過一條街,進了一條衚衕,青風回頭看並沒有別人跟過來或者埋伏,覺得熊戈應該不是來報復的,便問熊戈:“你們找我何事?”
熊戈撓了撓頭,遲疑了一下,然後拱手抱拳對青風說:“我過來給你道歉,之前屢次向你挑釁,是我不對。”玄螢兒也跟着抱拳說道:“是我們不對。”
青風倒是很吃驚,心想:這熊戈是鎮守大人獨子,應該是嬌生慣養,驕傲小氣,沒想到還有幾分胸襟,能屈能伸,倒也是個可塑之才。
青風說道:“這事兒我沒放在心上,原本我確實沒有靈氣,被嫌棄也是正常,而且這事兒和玄螢兒沒有關係。”
“我熊戈要做個守信之人,願賭服輸,以後你就是我熊戈的老大,有什麼事兒,你儘管找我,我定幫你。”熊戈拍胸脯說道。
“啊?這?”青風反倒不好意思了“當時就是隨便說一嘴,不用當真,我們是學宮學員,不是混江湖的,哪有什麼老大,你們若不嫌棄,咱們仨人以後便是朋友,叫我青風便是了。”青風拍着熊戈的肩膀說道。
“你果然大度,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熊戈說道。
“如此甚好。”玄螢兒在旁邊開心地說。
“對了青風,你怎麼修鍊的,會如此強?”熊戈問:“和你這護具有關?”
“嗯,是的,這是煅體之術,不過護具是輔助,還需要特殊手段。你二人若想按此法修鍊,那我先教你們這護具的用法和提氣口訣,至於煅體修鍊之法,待我問過師父能否外傳再說,不過就單單這護具和口訣修鍊一年,就足以讓你們實力大增了。”青風解釋道。
“太好了,青風果然爽快,以後修鍊之事,我二人就聽你的。”玄螢兒看了一眼熊戈,開心地說。
“多謝了青風。”熊戈拱手施禮跟着說。
“既然是朋友,不必言謝。”接着青風把護甲的重量,和口訣交給他二人,二人用心記下了。
翌日,青風回到學宮,先找到師父,告訴了師父自己殺了宋遠水的事情。師父並沒有太吃驚,只是交代青風切記保護好自己。之後問了師父自己能否幫朋友煅體。師父笑着說:“當然可以,為師既然已傳授於你,就是希望你能繼承下去,別丟在老夫手裏,而且普通人運用這冰火煅體,一脈之力只能幫人開十五脈,而你是七脈之體,經你煅體后,方可外門一百零五脈全開,也算是將此術發揚光大了。”說罷師父將感靈玉拍交與青風。
青風離開藏書閣,鬼面師父欣慰的自語道:“看來我徒兒找到可以相互依靠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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