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見到鄭輝

“還不是為了過的更好。”小鼓低着頭：“每年為什麼各地送來的女子數不勝數，很多的女子從一開始的單純美好到最後機關算盡、含恨而終，這樣的例子我在書上就看到很多，何況這裏是真的紫禁城？”

“你呢？如果有一天我回到瑤山或者去別的地方，你呢？要怎麼辦？”秦夢看着小鼓，這裏也是小鼓的家，她不能像從前一樣，把她綁在自己身邊。

小鼓跪在地上，解釋：“主子，剛才是我瞎說的，我一點也不想離開你，我沒有想留在宮裏的意思，你在哪我就在哪，有你在的地方於我而言才是家。”

“看到張公子在赤龍谷厚葬了雄安，我才明白這世上最珍貴的是當下，我很喜歡和主子在一起的每一時刻，也希望主子的未來能有我。”小鼓跪在地上磕頭。

秦夢彎着身子把她扶起來，笑着：“好了好了，都怪我，看我和你說這些幹嘛，張家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當時出事的時候，管家就一直拽着我，把我揣進水缸里，我知道他是為了保護我，但我也有要保護的，所以我...”

秦夢別過頭，自責：“要是我當時我站出來，我和他們廝殺，哪怕是死在血泊里，也總比看到獻哥哥傷心的樣子好。”

“主子，您也別太糾結於過去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不管張公子信與不信，我信您，天下人信您。”小鼓過去看着秦夢。

秦夢忽而失笑：“我...”

“我知道...知道你們都是看我是公主的份上，不然我早就萬人唾罵了，赤龍穀穀主世代為皇城效力，世代忠心，對百姓更是好到微乎及微，百姓愛戴他們，多年來朝廷各路官員都忌憚張家，不免是有人動了歪心思的。”

秦夢看向小鼓：“我們才回來不久，你出去多打聽打聽，最近宮裏的風向是什麼，還有一定要把皇后和二公主的事情打聽的越詳細越好。”

“還有我要見鄭輝。”秦夢抬眼看向小鼓。

小鼓驚着：“主子見鄭輝幹嘛？那個鄭輝害的二公主都去了寺廟從此一心向佛，我怕主子...”

“秦昭未必是一心向佛去的，或許是在等。”秦夢笑着：“等一個能夠回來的時機，所以我們萬不能出錯，有可能在我們的錯誤中，她就回來了。”

秦夢手拍打着桌子，笑嘻嘻的和小鼓說了幾句話，站在身後的碧兒進來：“長公主，這是陛下命婢子送來的手令。”

小鼓開心的過去拿起手令仔細欣賞，笑着打趣：“主子你看，這宮裏連一塊牌子都雕的如此精細，看來聖上對您是用了心的，要不您親自下廚，晚上去看看聖上，以用來增強父女間的感情，不是？”

秦夢嗯了聲，看着跪在地上的碧兒：“若是無事，碧兒就下去吧。”

碧兒低着頭，撤了出去，秦夢看了眼小鼓：“剛才幹嘛慫恿我做飯？”

“主子您這才入宮，有所不知，麒麟宮內除了我是您帶進來的意外，剩下的都是皇后給您挑選的人，要知道皇后和先皇后可是不對付的，您還指望她真的派人來伺候您？”

小鼓拍着手：“我在畫冊里見到過這種情況，一般是正宮的妻子派卧底宮女來咱們宮裏，然後在背後陰你，不信您晚上做做飯就知道了。”

秦夢抬眼，皺眉：“那些個什麼畫冊你以後最好不要看，總把人想的那麼壞，別說我母親和皇後有什麼恩怨，那是過去的事情，上一輩的事情，為什麼要這一輩來承擔？”

秦夢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晚上還是去小廚房做飯。

在秦夢熬湯中途離開的時候，碧兒果然進來了，從袖口裏拿出一包白色粉末灑在了菜上，秦夢和小鼓就躲在廚房的窗戶附近，看着碧兒如此，小鼓挺着胸，過去問：“碧兒你在做什麼？”

“呀，你怎麼往湯里下藥？來人啊。”

碧兒拉着小鼓捂着她的嘴解釋：“小鼓姐姐你聽我說，我沒有下藥，陛下最近失眠嚴重，所以我在裏面只是下了補藥，不會有事的。”

“你怎麼知道這是主子給聖上做的？”小鼓疑惑：“還是說你一直在監視、跟蹤主子？”

小鼓把碧兒往牆角里逼的時候，碧兒情急之下拿了身後的菜刀要砍向小鼓：“去死吧。”

秦夢用石頭把刀打掉，自己衝進去，看着碧兒：“碧兒現在人贓並獲，你有什麼說的？”

碧兒見情況不對，要出去報信，卻被秦夢隔空打穴定在了原地。

小鼓把一早放在門口的繩子拿了過來，把碧兒用捆豬扣捆住，得手后，又繞到碧兒的門前，看着碧兒得意的說：“碧兒妹妹，你不會不知道我們主子是從小在江湖中長大的嗎？”

“她可是瑤山散人，瑤山山莊的主人，和武林盟主共掌武林風聲，這樣的一個女人，難道不會武功？你真當她是紙糊的老虎，任人宰割？”

碧兒說不了話，看着小鼓在那嘚瑟：“這裏是我主子的家，你只是這裏的一個婢女，你有什麼資格對主子的生活指手畫腳？”

秦夢拍了拍戲精上癮的小鼓，手拄着下巴：“我說過了，我的宮裏不需要手腳不幹凈的人，但是你我留着，以後幹些粗活，再讓我發現這種事情，當心我直接處理了你。”

秦夢離開后，還在跟小鼓說：“我要見鄭輝。”

小鼓去了御林軍的校場，拿着秦夢的手令把鄭輝帶到秦夢的面前。

小鼓行禮：“主子，人帶到了。”

鄭輝低着頭跪在地上：“臣尚書之子鄭輝叩見長公主，長公主千歲。”

秦夢笑着：“把頭抬起來。”

鄭輝緩緩的抬頭，與長公主剛好對視，秦夢瞧着鄭輝長相白凈，像是一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笑問：“你就是我皇妹曾經仰慕的人？”

鄭輝低着頭：“不敢，臣和二公主只是上下級關係，並無其他。”

秦夢忽而冷聲訓斥：“我若是皇妹，我也定然不選擇你，一個男人不敢在陽光下說愛我，憑什麼要與他共度一生？”

秦夢把手背在身後：“既然你與我皇妹毫無情感，那為何很多人都在說因為你我皇妹才離開的皇宮？”

鄭輝繼續狡辯：“怕是知道大公主要回來，所以二公主為您祈福，所以才出去的吧。”

秦夢看鄭輝顧左右而言他，皺眉：“我妹妹為了你甘願去寺院了卻殘生，你呢？為她做過什麼？你連在我面前承認喜歡她的勇氣都沒有，以後誰還敢用你？”

“你對我妹妹尚且如此，那內閣大臣的事情也不需要你了。”秦夢嘆口氣：“我這才回到宮裏，對很多朝廷命官不甚了解，但我總能聽到有人誇讚你對待下屬親善，我原以為你對我妹妹更是好，卻不想你是個紙老虎。”

鄭輝低着頭：“公主是金枝玉葉，為臣不敢覬覦。”

秦夢拍手：“真是好，我若是秦昭我怕是早就把你火化了。”

張獻自趕走了魏玄之後運用內功把自己的七經八脈全部打通，在山洞裏練習了張家的劍譜，很快就學有所成，但因內功心法並沒有完全掌握，這幾日經常有走火入魔的跡象。

張獻這會才練了劍就紅着眼到處砍樹，在過了一會才清醒過來，張獻雖然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需要趕緊找人幫忙，但是他已經把魏玄趕走了，等他替父親報仇后，死也無憾了。

張獻仰頭大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