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獸性與神性
曲線妖嬈的葉小楠躺在床上，掀起被子拍着床鋪，很明顯的「邀請」。
換了別的男人肯定血脈噴張，可顧離卻斜着眼看她：「能給個理由嗎？」
不會一掀開被子裏會是什麼嚇人的蠱蟲吧，畢竟這小妞已經喜歡嚇人到了有些病態的程度。
「看看看！神性又出來了吧！你見到這一幕那啥都不挺起來，沒勁。」葉小楠事到臨頭也有點緊張。
萬一顧離真的就順水推舟了……不行得找個理由，不然顧離把自己當作很隨便，很好色的女孩子就不好了。
「當然有理由了，以我目前的修為控制不了大黑耗子，那我到結丹後期就不一定了。」葉小楠開始找正經理由。
「那為什麼要和我一起睡覺？」顧離問道，他才剛睡醒呢，還能活動四個小時。
「你沒發現自己簡直是個人形靈石嗎？還得是那種傳說中的極品靈石，睡覺的時候就可以貼身吸收你身上散發的靈氣了！」葉小楠義正言辭地說道。
哼，先把這個男人騙上來，接下來就可以「蹭蹭不進去」了。
「你才剛突破結丹中期沒多久吧，建議你先穩定一下這個境界，不要急於破關，那樣會修鍊出問題的。」顧離彷彿管教孩子的家長一般。
不過葉小楠這句話也提供了別的思路，除了去喊四階的存在過來幫忙，他還可以給目前隊伍里的人加強到四階。
只不過那樣有點耗費精力，得想個折中的辦法。
「至於沒法控制蠱蟲，這個好辦，試試這篇蠱蟲祭煉之術。」顧離將一道白光打入葉小楠的眉心。
「這……」作為苗疆蠱道聖女，若是換個時間看見這篇精妙的煉蠱之法她會欣喜若狂，可現在卻傻眼了。
「你好好參悟吧，我去找蕭老爺子聊聊。」顧離說完轉身離開房間關上門，同時不由自主地用手去觸摸心臟。
在剛剛葉小楠說要和他睡覺的時候……他的心跳居然加快了一些……怪噢。
深呼吸幾口氣平復心境后，他去敲開蕭老爺子的門，那邊隔了一會才開門。
「顧道友你醒了？」蕭老爺子看顧離的眼神有些奇怪。
剛剛他又去擺放了中天鏡，向盟主白澤彙報地府派出了餓鬼帥與餓鬼王的分身，還因此出現了四階的凋零王。
可白澤盟主只是表示「清楚了會注意地府後續動態」「沒關係，有那位顧離道友在魑魅魍魎成不了氣候」。
好詭異的態度！而且話里話外總感覺是在暗示什麼。奇了怪了，為什麼要當謎語人呢，直說不行嗎？
「蕭老爺子早，有件事情我比較在意，想與你談談。」顧離覺得年長淵博的蕭老爺子會對「神性」有別的看法。
蕭老爺子一邊給顧離泡茶，一邊仔細聆聽顧離的想法。
一字不差地聽完后，他說道：「沒想到我隨口一句話，居然給顧道友造成了困擾，真是抱歉。」
顧離說道：「不用道歉，我這人很樂意別人批判我，因為那會讓我改正錯誤得到進步。」
「這樣……首先我說明一下，我們認為顧道友你有神性，並不是真的把你看作了神。」
「就好像有一位樂善好施的大好人，偶爾做了一件壞事，那並不等於他是壞人。反之亦然。」
「顧道友你只是會偶爾流露出那股別樣的氣質，但並不能說你就是神。」蕭老爺子見顧離很反感被稱為神，就這樣解釋。
真是奇怪，大多數人恨不得與眾不同高高在上，如同雲端的神明俯視眾生，顧離卻以此為恥。
顧離若有所思地點頭，是了，只要自己的人性光輝壓過神性就好了。
蕭老爺子接著說道：
「白澤盟主曾經說過，對我們來說，看到「神」的時候，連尊重和仰望的感覺都不會產生，只會誠心誠意地感到震撼。」
「因為祂根本遙不可及，彷彿是一切的規則源頭，是真理的本身，是所有神通的終點。」
「白澤盟主還說神是不顯真身的，只能通過攜帶祂意志到訪人間的神使，才能從側面窺見祂的一二。」
顧離聽到這裏的時候點了點頭，這位白澤盟主真不簡單，也不知是他推測的還是真的見過。
這種相當於「真仙」的神祇，的確如天意不可測，就算是被顧道祖擊殺時，也不會表現出驚慌與恐懼。
「而我們說顧道友你有「神性」，並不是把你當作了神，而是類似那種「神作」「神顏」，是在讚美你那時的超凡脫俗。」
「超凡脫俗嗎？我還是覺得接地氣好一點。」顧離說道。
「這，那換個角度，中山先生的《國民應以人格救國》中就有對人性與神性的描寫。」
「中山先生認為，神性是神聖的，消滅了獸性的人性，是進化的精神品質。」
「所以顧道友你不用擔心了，畢竟你身上帶着明顯的獸性。」
「沒過獸性那一關，是指我像樹懶那樣一天睡二十小時嗎？」顧離問道。
「顧道友，大神通者多娶幾個妻子，多繁衍幾個帶有他血脈的強大的後代，也只能說能者多勞，法律上不會判你重婚罪。」蕭老爺子暗示。
顧離聽得雲裏霧裏，這和重婚罪有什麼關係？如果不是為了節省法力和尊重他人私隱，他真想用讀心術看看蕭老爺子在想什麼。
「既然顧道友你不把我當外人地與我討論如此深奧的問題，那我也就直說了……」見顧離無法附會他的意思，蕭老爺子只能咬牙直說了：
「那天，凌道友與葉道友在你房子裏，一夜未歸……」
「……」顧離沉默了三秒，老爺子誤會了！
「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當時困了就睡，葉小楠被我反甲震暈了，凌道友在旁邊參悟鑄器之道而已。」
顧離實話實說，葉姑娘二人的名聲還是需要重視的。
不過與蕭老爺子一番交談，他倒是也感悟良多。
蕭老爺子說得對，自己既然以誅殺仙神，拯救眾生為己任，那超凡脫俗是不可避免的了，那時旁人見到光芒萬丈的自己，感覺到神性也很正常。
不過為了不脫離凡人，接地氣，讓大家可以自然地看待自己，是不是可以用獸性來平衡自己的神性呢？
就例如蕭老爺子說的那樣……大被同眠？
「原來是誤會了顧道友，真是抱歉。」蕭老爺子連忙坐直了身體，表現地有點惶恐。
之前他還跟柯傑調侃顧離那麼快就與葉小楠凌飛燕打得火熱，所以覺得顧離也是正常的男人，因此拉近了距離感，不再那麼敬畏。
現在一看顧離居然面對兩位國色天香的大美人還能如此氣定神閑，養氣功夫如此到家，真不愧是超然於物外的頂級大能。
「葉道友與凌道友的確傾國傾城。但我們畢竟才認識幾天，我這人對感情很保守的。」顧離見蕭老爺子有些害怕，立馬補了一句。
「原來是這樣，我懂了，顧道友不愧是正人君子，希望循序漸進，水到渠成。」蕭老爺子點了點頭。
你懂了？你懂了什麼可以和我說說嗎？不過既然蕭老爺子又放鬆了下去，看來這樣果然是可行的。
不過獸性那不一定非得是瑟瑟，還可以是嗜睡貪吃這樣的。
要成為底層修鍊者與凡人的領袖，而不成為他們的神，真難。
以前既要對抗諸天仙神，還要面對來自內部目光的顧道祖肯定很累吧。
「今天與蕭老爺子的一番話，讓我感觸良多，所以老爺子你有什麼心愿嗎？」顧離準備贈禮。
「心愿？」蕭老爺子一愣，這跨度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