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八·有所求
每一個從佛堂前走過的人,都應該是有所求的,即便他從不曾叩首參拜。--題記
幾日的狂風驟雨,終於是停歇了下來。
颱風路過山東,東營雖不曾被颱風侵襲,只是被餘波影響到,卻也是一連下了幾天雨,刮著不小的風。
打着傘出門似乎並不是個好主意,這麼大的風,傘都要被吹走了。僅僅出去一會兒,回來后,身上的短袖就濕了一片,不得不再換一件衣服。
這風雨,着實是不小了。在房頂遮陽的篷布被吹落下來,園子裏的小蔥倒了一片,架上的絲瓜亦是被折騰的夠嗆,葉、藤與那些未長開的小絲瓜狼藉一地。倒是那緊貼着地面的地瓜葉與空心菜看起來沒什麼大礙,空心菜只是葉片邊角處有幾分枯黃,地瓜葉則依舊翠綠。
偏偏,這兩樣保存的最完好的,是我最不喜歡吃的。空心菜尚好,只是不習慣這個味道,地瓜葉入口,卻是如同在嚼草。
一周之前就準備一個人再去一次天寧寺,就像在學校時那樣,偶爾出去在附近的一些地方走走。卻終於還是被這風雨耽擱了。
從來不曾信奉神佛,卻是始終保持着敬畏。
子不語怪力亂神。
眾生往來佛前參,菩提樹下幾人悟。佛前頻叩首,所求何事?權,財,緣,運,亦或只求一個心安。
每個前來佛寺的人,都應該有所求吧?無論是想看看佛寺真實場景的遊客,還是只為抄近路的路人。
更何論那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人兒。
而我,應該也是有所求的吧?
去年暑假我是和父親一塊來的,他騎着摩托車,載着我。還記得那時,我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霜天月明的半臂。
這件半臂我只穿了兩次,一次是學校里廚師們比賽的時候,我穿着這件半臂去圍觀,那一次還不小心在這件半臂上撒上了冬棗豆漿;還有一次,便是去天寧寺的這次。
後來就沒有穿過了。一是因為這一件半臂是山,二則是因為感覺自己的顏值配不上這衣服。
漢服山正概念的嚴峻,倒是我在入坑之前從沒有想到過的,有關漢服的評論區里,一個個平日裏端莊優雅的漢服小姐姐總是吵得不可開交,火藥味十足。
最開始買的那件山的漢服,完全就是因為便宜,根本就沒有山正的概念,只是覺得這家店的價格不到那家店的一半,就下手了。後來了解的多了,就知道了重回漢唐、流煙昔泠這些做得比較久的有現貨的店鋪,還有河漢涓埃、如是觀這些需要等不短工期的店鋪,當然,還有一些價格更實惠工期不短的新店。
不過有些等了好久工期的漢服,剛剛到貨卻又被我轉手。因為實在覺得,自己配不上這件漢服,比如河漢家的白鳳凰,完全就是駕馭不了的樣子。不過也不至於虧,甚至還能小賺一筆,畢竟等了這麼久的工期。
不過也確實好笑,感覺大學以來拍的最好看的那張照片,穿的卻是一件影樓。連山都算不上了,乾脆,就是一件影樓。一直不敢相信,模特小姐姐穿起來么仙,怎麼會是影樓(???黑人問號·jpg)。
廣袖上襦,兩片式下裙,大袖披風······影樓布料。嗯,超級反光的影樓布料。
這張照片當真算得上是我的第一黑歷史了。不過那時也還不算是入坑,只道古裝,不知漢服。真的入坑,卻是在看到學姐穿之後了,第一眼的驚為天人,從此就走上了看到漢服小姐姐只盯着衣服看而忽視了小姐姐的不歸路(單身汪九連擊·jpg)。
前幾天剛剛看過的《歷史那些事》紀錄片,裏面講到何宴的那一章,提到何宴的一大愛好女裝的時候,說襦裙是女子服飾,不由一臉懵逼,難道我一直在女裝???
何宴身上穿着的,似乎就是一件齊腰襦裙,而不是女性專屬的齊胸襦裙。
剛剛穿着那件鵝三說家那晉襦拍了幾張照片,其中一張,真是感覺與其他的幾張截然不同。雖然還談不上是神仙顏值,但還是有一種驚為天人的感覺,雖然知道這是系統相機默認的美顏效果在騙自己~~看到喬碧蘿美顏中和關掉美顏后的照片,簡直難以置信,這美顏效果怎麼會這麼好???為什麼我拍照的時候開着美顏還是慘不忍睹?難道我這顏值美顏也救不了了???
其實從某些角度來說,這張照片拍得並不算是很好,角度有些偏低了,將一張肥宅的臉拍得個清清楚楚;還有就是左眼視力本來就比右眼要差不少,總是不自覺地眯起來,再從這個角度來拍······王傑希本魔道學者沒錯了。
可還是覺得這張照片是有史以來拍得最好的一張(無奈·jpg)。
這隨筆,又跑偏了,聊到漢服不自覺就扯了這麼多。好吧,這就是隨筆了。
繼續回到去年去天寧寺的時候。
去年去天寧寺的時候,遠遠地,就望見了那座十數米高的觀世音象。離寺門還有一大段路的時候,道路就被鐵鏈阻攔,車子無法繼續前行,只能放下車子,步行去走最後一段路。
想比設計這道關卡的人,就是希望前來的或參拜或遊玩的人們,能虔誠地走下這最後一段路途吧,不只是對莊嚴佛土的虔誠,也是對自己的虔誠。一路步行,一路靜心。
還是在這段路途上。離開的時候,看到有一隊人赤着腳在這條路上前行,一步一叩首,而且叩首時整個身子都是放的極低的。其中有一個穿着紅衣服的小姑娘,我印象最為深刻,那個小姑娘應該和我差不多大,或者可能還沒有我大,一步一叩首,卻是那麼的認真。
我記得當時寫的一首詩,其中一句就是“紅顏棄履敬合掌,公子拂衣笑疏狂。”依舊是慘不忍睹的一首詩,感覺上大學后寫的這些詩,越來越慘不忍睹,還不如高中了。
感覺自己和蓋章狂魔乾隆爺寫詩的水平半斤八兩。之前看到那一款故宮淘寶的印章膠帶的時候我還想給自己刻一些閑章來着,石料都已經在路上了,當然,乾隆御覽之寶我是不敢想了。
眾生往來佛前參。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她這般虔誠,赤足棄履,一步一叩首。那時正是七八月的盛夏季節,柏油馬路在太陽下被曬得滾燙。
佛像莊嚴,我自然沒有拿出手機拍那些殿中的場景,鐘樓、鼓樓、藏經閣、大雄寶殿、僧舍、涼亭、乃至那一方贔屓石碑,卻是被我收入了鏡頭之中。當然,這直男拍照技術,還有待提高。
自拍的只有一張,而且同樣慘不忍睹,事後整理照片的時候刪去了。
那一帶,信佛的人似乎不少,離開天寧寺后,父親又帶着我去了一處村廟。村廟並不算是太大,卻也有着一對鐘樓鼓樓,對面更是有着一處類似於小廣場的建築,有石井,有殿宇,規模甚至不比在泰安時前往的普照寺小。當然,滄桑感自然是比不上。
普照寺不若天寧寺恢弘大氣,規模上甚至比那處村廟還有所不如,不過那青石磚與佛龕上留下的歲月滄桑之感,卻是遠勝二者了。只可惜,現在的普照寺已經只是一處單純的旅遊景點了,佛前衲子不知何處去,佛前香燭無人續,青燈更,無人點。
佛家的佛寺已經看過,卻是無緣得見道家的道觀。
那天正微雨,青衣一襲,從普照寺離開后,照着地圖導航,徒步找尋着,想要前往三羊觀。卻被一道大鐵門阻住,軍事重地,禁止入內。記得那一次的植物學實習,也是在山中遇到了一處廢棄的軍事基地。
黃河道院亦是無從尋見。
就寫到這裏吧。
佛如何能渡世人,能渡世人的,只有世人自己。
【神學科學小論】
這是寫到神佛時隨手記下的一些話。
科學的盡頭真的是神學嗎?
為什麼那麼多科學家,晚年都去研究所謂的神學。真的如課本上所說,是因為缺少正確的哲學方法論指導嗎?
所謂的神,或是人類的臆想,或是真的曾經在這顆星球留下過身影。不過,即便神真的存在,也不過是先行一步的人罷了。也許有一天,我們也會變成,別人仰望的神。
2012年的那顆小行星,由於磁場等多方面的影響,被木星所吸引。
幾個月前的2019ok,與地球擦肩而過,最近時僅有五分之一個月地距離。值得人類警惕的是,這顆2019ok,只被提前一天發現。
人類啊,在宇宙中太過渺小了。在人類的觀測中,就存在着比地球大億億倍的恆星,更別提那更遙遠的未知。
人類還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甚至就連自己的母星,都還沒有完全研究透徹。
平行宇宙,維度空間、弦理論這些,真的存在嗎?言聽而已,就已經覺得太過玄幻了。
黑洞是真實存在着的一個密度與質量都無比大是物體,因質量,而產生引力,在這無比大的引力之下,連光都無法逃脫。這也可以說明,那具有波粒二象性,在我們掌心流淌而過,卻觸之不可及的光,也是真實存在的物體。
不,這麼說,似乎也不盡然。當物體的速度越來越快時,時間的流速差別也會越來越明顯,直到到達光速-那理論中可以穿越時空的速度。不過卻又說,不能穿越到過去,只能穿越到未來。這所謂穿越時間的實質,不過就是通過到達極快的速度,將這時間差拉大,使容器中時間的流逝遠低於外界。
所以說,時間這個量度,是不是也可以不存在?所謂時間,應該就是指組成生物體的成分,原子乃至更微小的微粒的變化,類似於原子核的衰變這種反應,從而引起生物體以及非生物體的變化。這,就是時間。倘若物體中各種成分恆定,如同永恆,那時間的流逝,不就沒有意義了嗎。
永恆,亦是剎那。這永恆,亦可以稱之為絕對的靜止,當事物達到這永恆時,組成這事物的基本粒子不再改變,那各種物理、化學反應,也就無從說起。可以說是存在,也可以說是不存在,可以見證的,只有與這永恆錯開時間流速的觀察者。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永恆是存在的,也是不存在的。從最基本粒子層次的絕對靜止,時間乃至一切都靜止了,無有變化,無有存在。至少在我們存在的三維宇宙以及時間的第四維,這是無。
螻蟻望天,無法想像到更高維度的世界,就更加無從說起。螞蟻是存在於三維世界的二維生物,他們的世界裏只有長寬,沒有高。如果說時間是第四維,那我們人類,是不是也是存在於三維時間的四維生物,能感受到時間的流逝,卻無法觸碰與捕捉。若是如此,就應該存在着某些因素困擾着我們,就好比重力對於螞蟻。
重力對於螞蟻,就好像他們在向一個方向前進時受到了某種阻力,螞蟻的世界裏沒有高度,只有長寬,因此這阻力也是出現在某些區域。如果將時間做第四維,那這些區域,就好像是那些利用速度改變時間的流逝的容器。螞蟻從高處跳下,在二維世界可以理解為利用重力從一個點快速到另一個點。在三維世界,是人類利用速度與時間流逝的關係穿越時空,疑惑者是利用空間上的褶皺實現曲率推進?
無形的空間對於我們,是不是又相當於高度對於螞蟻?螞蟻面對地勢高低起伏,我們面對空間褶皺。
——2019年8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