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黑影
夜sè朦朧。半夜之中一股霧氣包圍了我們所在的營地,此時我才剛剛守夜回來,因為有兩個教授,守夜的事情只是我們五人。一人兩個小時。看着不遠處蓋着白布胡秋的事情,我心裏有種莫名的反胃。
我直勾勾的看着離我只有十米的屍體,也許是我眼花了,忽然之間胡秋的屍體好不徵兆的站立起來。我被嚇得捂住嘴唇眼睜睜的看着胡秋對我露出那黑sè的獠牙,隨即還是那麼詭異一笑。我被嚇到冷汗直冒。胡秋的屍體卻一步步一步步沒有靈魂般的走向廟宇。因為霧氣很大我又有種感覺。胡秋走路的姿勢是飄忽起來的。
“呼呼”一陣yīn風吹來。我耳邊放佛被誰吹了一口氣,在我轉身的一剎那我惶恐的看見胡秋猙獰一笑。他還是一身jǐng服,可散發著臭味的雙手一手舉着一把榔頭。榔頭是石頭做的。他猙獰的笑,笑着走向我。此刻我彷彿被鬼上身。我沒有一點本能的反應。直到我能看見胡秋沒有血sè的雙眼。他離我不過三米。就在我以為要交代在這裏的時候胡秋轉過身留給我一個空洞的背影。隨即雙手落下。“不要!”“澎”我舉天明搶。那一刻我的靈魂又回來了。
也許是槍聲嚇到了他,轉眼胡秋鬼魅般的再次進去廟宇。槍聲把大家都驚醒了。白鬍須老頭在一個角落出來,我看看他的帳篷,又看看他的臉sè。果然他臉sè也不怎麼好看,要不是他出去解手,那我們這裏又要死一個。
現在才剛好子時。大家都害怕的圍在一起。而我卻直接在篝火邊躺下眼皮就睜不開了,沒過一會我就進入了夢鄉。也許是這一天太過勞累了吧,我夢見了一張帶着鬼面具的女子輕輕的走到我的身邊還撫摸我的臉龐,那個身影是那麼的熟悉,逐漸的身影變得模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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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李毅,快起來”我懵懵懂懂的睜開眼看見大家一副着急的摸樣。難道又發生了其他事情。我刷刷站起來看着大家。
“沈教授不見了!”楊銘整個人都變得緊張起來。一天來二十人的隊伍就剩下六個人了。這事情越來越詭異。
我習慣xìng的掏下口袋。不過沒有摸到香煙卻摸到一張字條。我表面十分的平靜。“大家四處找找看吧”說完我直接向西邊走去。大家雖然莫名其妙還是四處走開。
走到一處槐樹下我掏出字條,字條是一張酒店菜單紙。不過我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畫面,昨晚一個帶着鬼面具的身影不是撫摸過我臉龐?那不正是林溪!
我甩甩頭,這不科學,崑崙到這裏坐車都四個多小時,並且還是一直是高速。計算林溪是晚上就離開也不可能來到這裏。除非她會飛!
可是字條上是一張簡易的地圖,說道簡易是因為地圖都是線條。我猜想地圖中大大的圓就是廟宇。廟宇左下邊寫着一個大大的感嘆號,同時圓中特別重重的點了一筆。我轉過另一面一看,頓時我目瞪口呆紙張掉落在地上。這明明是我跟林溪吃飯的菜單!難道林溪真的來過這裏?可是她給自己留下字條又是說明什麼呢?
林溪不會漢字,不會畫圖,身上身無分文。理論上說她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可是那鬼面前的身影到底是誰的呢。
毫無頭緒的我走出樹林跟大家會合,大家都是垂下腦袋我就知道還是沒有找到那白鬍須老頭。我一眼看去白鬍須老頭睡下的地方又抬抬頭。突然之間我明白神秘人給我信息。那就是小心白鬍須老頭。我一拍腦袋這才想起那老頭之前來過這裏並且看來作為並不是僥倖。他完全知道很多事情!
我把腿就沖入廟宇之中,一進去我抬頭一眼,果然問題還是在那眼睛之上,現在石像上的眼睛已經冒着黑sè的液體。劉老上前一步摸摸石像。他有點驚訝的拿出放大鏡仔細的觀察石像每一處。
我們這些jǐng員還是第一次遇上那麼詭異的事情,一時間我們反倒是變成了多餘人。“有沒有炸藥?”劉老不知道對誰說話。
楊銘跑過去點點頭。劉老上前三步退兩步,然後往外面看了一眼太陽往東邊走了九步:就這裏,一層兩米厚的石門,你們估算一下當量。
一名爆破方面的jǐng員開始拿着洛陽鏟佈置着,我們之前已經有了準備,613案件很可能涉及文物。本來大量的裝備都是在車上的,現在我們只有一些簡單的裝備了。
“轟”一聲悶響之後。我們再次進去廟宇,果然在剛剛爆破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幽幽的洞口。劉老看看我們嚴肅道:613突破口很可能在裏面,但是我們現在沒有充足的準備。我對於地質結構有點研究,你們就守在這裏。我一個人下去。
“不行”我跟楊銘同時說道。“劉老,把沈教訓可能跟本案有關,現在他已經下去了,並且胡秋不見了,我們不能讓你冒險,我們一起下去吧”楊銘說的很果斷。
劉老看看我們,最後留下兩名年輕一點的jǐng員,其餘人帶着強光手電下去。至於食物方面倒是不成問題。來之前我們就準備了五天的食物,雖然車子報銷了,可是現在還是剩下兩天的口糧的。
洞口只能容納一人通過,劉老執意在前,我斷後,四人沿着一條石道往深處走去,越往深處大家都感覺到呼吸有點困難。空氣之中還瀰漫了一股腐屍的味道。走着走着劉老停頓下來,下面的過道也變得寬敞起來。“咦,果然是墓道,不過下面埋藏的到底是誰呢?”劉老自言自語說道。
我也留意了一下這條通道,兩邊都是石質結構,十分的堅硬,按照一般的殯葬風格是不符合規矩的,但是一想這是雲南,這很可能是少數民族,那一切都說的過去了。空氣之中我們都能聞到一股嚴重的腐屍味,可到現在我們連一根屍骨都沒有發覺。
“這是什麼!”一名jǐng員慌張的撿起地上矇著灰塵的一樣東西,我們大家燈光照shè過去,“啊”那名jǐng員慌張的把撿起的東西丟了過去。劉老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們看見的是一柄手槍。準確來說是一柄已經被咬掉一半的手槍!
劉老重新撿起手槍仔細的觀看,許久他才嘆嘆氣:大凶啊,大凶,說完他居然拿出一張羅盤四處查探。我有點好笑。堂堂地質教授居然還靠古人的智慧。
也許劉老是察覺我的偷笑,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年輕人,古代人有些東西比我們這些現代人都聰明,就說說這手槍吧,你們相信嗎?這就是我們之前見過那螞蟻咬的,在墓地里,它的名字叫屍蟻,一隻王足足有拳頭那麼大。所以啊,你們不要亂動,跟緊我。
拳頭大的螞蟻?我有點不敢相信。不過越往前行走我們居然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涼快,之前那種壓迫感消失不見了。
“噓噓,噓噓”一種空洞的聲音在我頭頂傳來。我一抬頭,一隻只紅sè的屍蟻吐着觸角就要接觸我的頭皮:不好,快跑!
我大喊一聲大家踉蹌的往前跑去,“啪”楊銘不知道怎麼突然倒下,我連忙把他扶起,他灰頭灰臉的被我拉着繼續往前跑去。我剛剛一回頭又看見了那黑影。那個昨晚夜裏出現的黑影。
這一條密道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長。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發覺其他人經過的痕迹,不過那一股符屍味是越來越濃。
“嗎的,什麼東西”楊銘大大咧咧一腳踢到了剛剛絆倒他的物品,燈光照shè過去。原來是一根右臂屍骨。上面已經佈滿了一層灰sè的垢污。劉老半蹲下帶上手套撿起仔細的查看。
“恩,看來沒錯,這是狼人族的屍骨,你們看,屍骨比一般人類都要碩大,同時是不是比我們的腳骨都要堅硬?這是因為狼人族獨特的習xìng。還有看屍骨呈灰sè帶黑,看來又是死於那神秘的詛咒了”劉老好像自言自語的說道。
我也沒有想到一根骨頭能看出那麼多問題。四人繼續往前走去。“咕咕,咕咕”前方傳來一種怪叫。而我卻習慣的轉過身。“是誰!”“澎”我很是惱火的一槍打過去。這不知道是第幾次看見那黑影了。槍聲過後我把腿就往後跑。
一名jǐng員在楊銘的示意下緊緊的跟隨我。我跑到剛剛黑影站立的那地方。隨着燈光照shè在地上,我居然看見了一滴滴鮮紅的鮮血。我緊緊的跟隨血跡追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發覺後背冒着冷汗。小jǐng員跟着我早就跑得差點趴下了。我握緊手槍慢慢的轉過身。
“啊”“骷髏”我猛然再次轉過來,面前一張臉彷彿定格了我的靈魂,在我面前剛剛還活生生的jǐng員不知被什麼東西一口咬定了整個腦袋,他整個身子現在還搖搖晃晃的想我走來。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砰砰”槍聲震耳,可是那無頭屍體還是慢悠悠的走向我,同時一道寒風在我耳後根傳來,我一個標準的反轉落到牆邊一腳。
“咯咯。咯咯”我眼孔睜大。雙手無力舉起手槍,我面前居然站在的是胡秋,那個昨晚消失的屍體!現在的他露出猙獰的獠牙,臉上流着膿,一條條疽佈滿了他猙獰的臉龐。他的雙手發著黑絲,剛剛那“咯咯”的聲音就是在他嘴裏冒出來的。我的面前一具腐爛的屍體,一具無頭屍體仍誰都會害怕。
“擋”一聲碰撞的聲音讓我再次睜開眼,我的面前居然又出現一人。“巴拉”一道黃sè的道符貼在無頭屍體胸口,神奇的無頭屍體轉而安靜的倒下,而我面前的胡秋伸出那乾枯的雙手撲向我面前之人。
白鬍須老頭!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白鬍須老頭手握一柄桃木劍,劍身塗上了黑sè的鮮血,長劍碰觸到那乾枯的雙手轉眼那胡秋一聲嚎叫磕磕碰碰的轉身飛速離開。
我慢慢的握緊了手槍,白鬍須老頭半夜離開,並且他來過這裏,他有着很大的作案嫌疑。那老頭只是撇了我一眼獃獃的一屁股坐下。
“我想你一定很好奇我昨晚不辭而別,我答應過你的父母要照顧好你的,哎沒有想到你也被牽涉進來“
“什麼,父母”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提起白鬍須老頭。“我的父母怎麼死的,是不是你殺死的!”我想我現在的摸樣一定的雙眼冒着血絲十分猙獰吧。
老頭淡淡看了我一眼:他們?他們不該死,一切都是命啊,好吧既然你已經長大了,我就告訴你一點吧,你們父母都是好樣的,其實他們也是考古者。
我死死的盯着老頭,老頭卻怎麼也說話。過了好一會他才啪啪身上的灰塵起身:我們隊伍中有內激ān,小心一點,跟上我!
內激ān?現在就剩下我楊銘,劉老還有白鬍須老頭,外面那兩個jǐng員恐怕不是內激ān,可是老頭說的內激ān會是誰?他憑什麼這樣懷疑。
“那晚,胡秋的死是人為的,目的就是一詛咒的名義殺死我,當然我也懷疑過你,不過剛剛我已經證明了,你不是內激ān”老頭年紀那麼大可是走路速度還是那麼快。
我有點奇怪是剛剛明明就是一條道,可是我轉身追那黑影的時候怎麼來了另一條道了呢,現在走着一條很明顯不是剛剛那一條,這一套有點濕氣。並且隨處可見那狼人族的屍骨,,不過有點意外的是清一sè都是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