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渣男
有着進出許可證的莫邪，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師中龍研究室。
“莫小子，你又來了？”
師中龍很是欣慰。
年紀輕輕事業心就這麼強，難能可貴！
莫邪不想拖沓，直接開門見山。
“老師，我這邊有一隻無主寵獸……”
莫邪將書世豪的那隻寵獸手套遞給師中龍。
師中龍握住手套，感知力漸漸滲入手套。
“二階滿級幽冥蟒？可以，不錯的實驗數據！”
師中龍肯定地點了點頭。
“較少的雙屬性，暗屬和風屬……嗯，可以給暗科室的馮部長做些雙向研究……”
莫邪連連解釋。
“老師，這是我朋友的寵獸，還記得我和您說的合擊技能嗎？”
“暗屬心靈屬合擊技能的另一個搭檔是它？”師中龍略微詫異。
“對！”莫邪肯定地點了點頭。
師中龍摸索着下巴，
“那行，就不給暗科室送去了，咱們自己研究！”
師中龍讚賞地看向莫邪。
“老師你是不是人際關係特別差？”
……
經過莫邪的一番解釋，師中龍明白了莫邪的意思。
“也就是說，你現在不知道如何處理你朋友的這隻寵獸？”
莫邪微微點頭。
“一來，先不說你沒有足夠的時間精力、資源財力來進行培養，就目前而言，你精神力也不夠進行契約。”
“二來，作為你朋友的寵獸，你想要它有着更好的發展，而你不知道託付給誰合適。”
“對！”
師中龍終於明白了莫邪的處境。
“這還不簡單，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提升你的精神力，作為我的學員，我可以資助你後續的培養花銷，後面畢業之後進行原價償還即可。”
“第二，它作為研究院的寵獸，輔助進行研究，同時，研究院也將負擔起它的成長培養。你放心，不會讓它參與有害類的項目，與此同時，我會根據項目的參與情況以及它自身的成長程度，對你進行貢獻獎勵。”
師中龍隨即給出莫邪兩個方案。
莫邪沒有第一時間思索方案的優劣，而是關注到了師中龍的用詞。
“老師，精神力該如何提升？”
師中龍不說話，靜靜地看了一會兒莫邪后，開口笑道。
“精神力和人的體質一樣，是先天和後天共同決定的因素。”
“人的體質可以通過飲食、鍛煉進行提升，可以在機緣巧合之下獲得突飛猛進，精神力也是一樣。”
師中龍仰頭望向窗外，很是惆悵道，
“只是對精神力有功效的事物太少了又太多了。”
“太少是指數量，太多是指種類，可以是和提升體質一樣的飲食，內服外敷的藥物，也可以是一幅畫、一首曲子，甚至是一隻寵獸！”
“在精神力獲得增長之前，沒人知道它是什麼。所幸，研究院和各大氏族靠着長年累月的積累，對精神力有着一定的了解，不至於一片茫然。”
正說著，師中龍轉過頭來，對着莫邪說道。
“世界很大，積極探索，通過現象發掘本質，將寵獸的羈絆拓寬，這就是研究院成立的意義！”
莫邪默默不言。
“提前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你只需知道，提升精神力，研究院是有辦法的，儘管不是一蹴而就……”
“你好好想想吧，
選擇哪個方案？”
師中龍沏了一杯茶，緩緩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緩緩喝了起來。
莫邪點頭，也坐在椅子上冥思苦想起來。
突然，莫邪靈機一動。
“老師，可否兩個方案都用！暖暖和小煤都可以參與研究，研究院負擔起二者培養的花銷，所得報酬用於我的精神力提升！待我精神力足夠之後，我就締結和小煤的羈絆！”
“不行，你這是空手套白狼……”
師中龍很是無奈地看着莫邪。
“我所謂的貢獻獎勵，是指小煤徹底加入研究院，才會擁有的。如果只是單純參與研究，研究院提供的培養費都遠遠超過研究報酬了，你還想撈點提升精神力？”
“額……”莫邪尷尬地笑了一笑。
“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方案，今年你跟着我做項目，我會對你進行進一步的考核，然後對你進行一個資質評定，達到b級的話，我就和你簽一個十年的協議，畢業之後算起。”
“協議期間，你沒有工資，當然你的基本生活費會由研究院負擔。幽冥蟒和甜心豬會獲得研究院的高品質培養，但同樣的，他們這接下來的三年和協議十年，會根據情況參與項目研究。”
“你個人的話，也會獲得精神力物品的優先使用權，且不必支付費用。”
“你看如何？”
這不就是賣身契嗎？
莫邪暗罵不已。
十年？算上畢業前學員三年，就是十三年……
不過嘛……
培養倒是其次，先不說十年的研究生涯的意義受用萬世，我本身也是打算加入研究院的……
“老師，我同意。但是我希望能夠看一份詳細的簽約方案。”
“這是自然！”
師中龍喜出望外，笑呵呵地放下茶杯。
……
簽訂協議后，莫邪向師中龍詢問幽冥蟒的處理方法。
一般來說，戰系寵獸無論是戰鬥類還是輔助類或是異類，最佳契約為孵化時期，因此，很多人誤以為只能寵獸蛋契約。
但實際上，成長期或是成熟期的寵獸也可以進行契約，能否契約與契約者的精神力，以及寵獸的自身意願有關。-
在締結契約之後，看似二者是夥伴關係，其實質是奴隸與奴隸主的區別，部分馭獸師與寵獸關係良好，沒有體現奴隸關係，而另外一部分把寵獸視為工具，無所不用其極。
如果寵獸反抗意識強烈，就會掙脫契約，反噬馭獸師，只是這種做法影響極大，在精神層面後患無窮，會大幅度減少寵獸潛力，並使寵獸喪失孕育後代的能力。
無論是野生寵獸，契約失效寵獸，都算作無主寵獸，其中大部分都可以進行再次契約，甚至三次、四次契約。
小煤此時的情況，便算作無傷的二次契約。
簡單來說，就是二手，九點九成新。
對於這類無主寵獸，研究院有一類特殊的道具。
鎮魂鍾、引神盞、魂天燈。
附帶着強大精神力的特殊物品。
契約者在締結契約之時，將自身的精神力替換為此類物品。
寵獸便會和這類特殊物品締結——偽契約。
偽契約並不是契約，只是相當於寵獸割捨了自己的部分精神力寄托在物品上。
正常的契約，是雙方提供精神力，交匯形成一道連結，而偽契約只是單方向的。
控制了特殊物品，便是掌控了寵獸。
雖然不能如同真正的契約明確傳達馭獸師的想法，寵獸不能做出準確而迅速的反應，但在研究領域還是足夠了。
莫邪聽完，不由得汗顏。
捨不得放生小煤，又不想給資源，還一直吊著，長時間不締結契約……
我這不成渣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