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滅世之音
茶馬古道，人跡罕至。
樹木繁盛，不時有小動物竄來竄去，為這孤寂的道路添加生命的氣息。
「你說你們還能提升品質？」一個白衣青年出現在古道之上，嘴中喃喃自語。
忽然出現的生人，驚起樹木中迎合夏季的兩隻飛鳥。
「要不是你這小奴僕實力太低，本姑奶奶一出現就能開山裂海，三二就將那個什麼福伯斬於劍下。」
似乎說著還不過癮，小手還在空中比劃着。好像在說就這樣，然後那樣他就死了。
墨白看着這滑稽的場面，臉上露出微笑。
此時的他已經分別了影，獨自一人前往梟組織。和影相處的那些日子也讓墨白更加了解了靈武和靈門之密。
像之前福伯噬魂槍身上的光芒就是靈力的加持，這也是破開靈門強者的專屬能力。
還有靈武的品質，影的原話是靈武品質天生固定，後期無法改變。
但白竟然說還可以提升品質這讓墨白不由得好奇起來。
「那該怎麼提升品質？」
「當然是用靈礦和靈材了。」白雙手叉腰昂首挺胸像一個小大人一樣。「所謂靈材和靈礦就是富含靈力的礦石和藥材，它們一般都有非常神奇的效果。可惜這地方空氣中的靈力太低了很難孕育這些奇珍異寶就算孕育了也會被常人採去，估計也只有人跡罕至或者靈力充沛的地方才有吧！」
墨白有些疑惑道：「你怎麼會懂得這麼多？」
不怪墨白疑惑要知道白才剛出生到這個世界按理來說應該如同孩童一般懵懂無知，但是除了有些神經質以外她有着獨屬於自己的性格和知識。
白低下頭顱右手呈話筒狀，左手向上高高揚起，話語中透露着深沉：「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
語氣再次一轉，「我不裝了，我攤牌了，我是天才，生來就懂！」
墨白一頭黑線。
這時很少發言的墨也開口道：「她說的沒錯，我們生來就懂得很多東西，但我感覺自己還有更多深層次的東西被封印，只有品質提升才能夠解開。」
「被封印。」墨白仔細揣摩此話的意思。
「還不是被那個臭老頭封的？！」白臉上浮現出怒氣好像小孩被搶走了心愛的棒棒糖一般。
「臭老頭？」墨白的語氣明顯升高了一個台階。
「就是那個叫鴻....嗚嗚」白剛說出一個字立馬就被墨捂住了小嘴。
「轟隆！」雷霆炸響，整片大陸的生靈都被這突入起來的聲響嚇了一跳。
此聲不是尋常之雷響，那是深入靈魂的重音，每一個生物都在這一刻感覺到那來自本能的恐懼和顫慄。
整個世界在雷響之後陷入無盡的黑暗當中，那是最純粹的黑暗，無論多麼強大的存在都無法看清眼前的事物，耳邊只能聽到陰風怒嚎的聲音似有鬼神在勾魂索命。
這滅世之景，來的快去的也快。世界眨眼之間再次恢復原樣，天還是這麼藍，太陽依舊那麼刺眼，好似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一樣。
但它所帶來的影響，這才剛剛開始。
無盡之海，浮現巨大的海眼，在此之上的無數生命包括一塊坐落着王國的島嶼都向著海眼而去，片刻以後海面風平浪靜彷彿一切都不曾發生。
隕靈之淵，生靈禁地。荒蕪的土地上開始出現悉悉索索的黑點，起初只是一點逐漸變成一片，最後遮天蔽日看不到一絲光暈。黑影所過之處，生靈凋謝，寸土不生。
天劍峰，鶴髮須顏的老人望着天際，久久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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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墨白內心震動。他無法相信這猶如滅世一般的場景是他們導致的。
「因為那個人，祗的名字不可說。說出祗名將有大恐怖，大危險降臨此界。」墨眉頭緊皺，神情嚴肅。
「這天下名字千千萬萬，那不是隨便說一句話都能導致世界末日?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深層次的東西？」墨白心中覺得這裏面肯定有他不知道的隱秘。
「知者不可說，不知者無謂。」
墨白頓時知曉了其中的奧秘:「腦海中有祗這個概念的人說其名字必定會被其感知，不知道的人無意提及，腦海中沒有祗的概念也不會被其感知。」
這種東西當真玄奧異常，也許有一天我也會成為這種存在吧！
墨白抬頭望着天際，不由得握緊手裏的木劍。
「氣死姑奶奶了，這臭老頭真的煩人，等我蛻變至高，非要把他吊起來抽不可。」被放開的白氣勢洶洶宣洩這心中的不滿。
「你們這麼強?！」
「昂！」白仰着臉蛋。
「這算不算金手指？橫推萬界的基本保證？！」墨白心中嘀咕
墨出言直接打破兩人的幻想：「她騙你的，我們就算是蛻變至高也打不過那老頭的。」
「你一天不說話是不是能死？！」白像是被貓抓到的老鼠，直接跳起來大聲呵斥。
「我只是不想讓某些人有不切實際的想法。」說完，墨還撇了墨白一眼。
「咳咳。」墨白戰術性咳嗽緩解尷尬，因為他剛才已經想到自己一劍開天的場面了，要不是墨說這一句話，他可能就想到劍開宇宙了.........
「什麼人?」一聲爆喝從不遠處傳來。
「快~出來！再~不出來別怪我下手不留情。」這一聲不像之前那般底氣十足，話語中明顯帶着顫音。
‘福禍相依‘"黎休不由的心中感嘆古人的智慧真的博大精深，自己剛在路上遇到兩個美女結伴而行，還沒說幾句話就開始電閃雷鳴，陰風怒號。嚇的他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風波剛停，又聽到遠處傳來聲響，這不是要他老命嗎？
他右手不斷顫抖連帶着手裏的劍都跟着搖晃，腦海里不斷閃過兒時聽到的鬼怪奇談。想多了~~，腿也跟着抖了起來。
草叢微動，一位白衣青年邁步走出。
「衣服白，皮膚更白，沒錯了死鬼必備。」黎休慌了這人怎麼和說書人所說的鬼怪這麼像啊。
「你別過來，我可是會武攻的。」黎休虛空比劃了幾招。
墨白臉色僵住，「你叫我出來，又不叫我過去，這是要鬧哪樣？」
看到墨白繼續向前，黎休急了！這鬼怎麼不聽勸呢？
突然他腦子靈光一閃，想到老人說童子尿可以驅鬼辟邪。
「幸好我還碰過女人。」黎休暗自慶幸，伸手就要解開束腰的帶子。
這下輪到墨白急了，這怎麼莫名其妙就要坦誠相見了呢？
腰間木劍飛射而出打在黎休手上。
「兄才，萬萬使不得！」
「松劍！我定要讓你這個鬼怪魂飛魄散。」墨白的舉動讓黎休更加認定此法有用。
聽到黎休的話，墨白這才反應過來，這是把他當做冤魂厲鬼想要用古法滅鬼。這古法可不是什麼好方法，墨白連忙出口解釋：「兄才。誤會！這世上哪有什麼鬼怪，我只是一個路過的行人。」
「我還說自己很帥呢？你看我帥嗎？」
看着眼前膚色黝黑，面容有些猥瑣的黎休，墨白很實誠的搖了搖頭.
「那不就得了，哪有鬼承認自己是鬼的。」黎休手上的動作再次加重。
墨白看到黎休還是不信，抱歉道：「兄才！對不住了。」
「啪！」
左手帶風和黎休的臉頰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那一刻他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無與倫比的熱情，不僅是墨白火熱的手掌還有自己那更加火熱的臉頰。
雖然挨了這一巴掌，但是黎休很開心。
鬼是沒有溫度的，而他在墨白的手上感受到了熾烈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