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全城搜捕
莊子萱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如此執拗,簡直跟他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輕嘆一聲,她轉而想到另一件事,連忙又道:「我讓你去還有別的話要你帶給他。趙元稷根本是扮豬吃老虎,他的武功很高,至於到底有多厲害我無從得知。可你要告訴敖霄,在面對趙元稷時一定要慎之又慎,絕不能大意輕敵。」
敖羽一怔,震驚的反問:「你說什麼?」
莊子萱知道,他定然是聽清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她沉聲道:「這下你該知道此事的嚴重性可吧,趕快去尋敖霄,將我方才的話告訴他,再與他一同逃出去。」
說完,她便轉拍為推,也不等敖羽再反駁,便將他推向窗口。
敖羽眉頭緊鎖,回頭望了他一眼,又有些擔憂的道:「小嫂子,你等着,我把兄長送出城后再回來救你。」
莊子萱微勾嘴角,露出淺笑:「好,你也注意安全,千萬別被那些追兵發現了。」
敖羽重重的點點頭,隨即縱身一躍,消失的無影無蹤。
望着外面陰鬱的天空,莊子萱雙手合十在心中暗暗祈禱。
無論如何,一定要敖霄順利度過此次劫難,否則他若死了,她也無法獨活於世!
經歷了長久的分離,她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內心。
敖霄便是她這輩子最愛的男人,為了他,他甚至可以犧牲自己。
同時她也相信,敖霄與她有些同樣的心思。
只要他們心心相印,想必定然會擊破敵軍,馬到功成!
……
柳州城的一座酒樓中,十餘名士兵破門而入,帶頭的士兵大手一揮,冷聲道:「給我搜仔細點兒,床底下柜子裏,一個也不能落下!太子殿下說了,誰若能生擒敖霄,便即刻封他為將軍,還賜下府邸,賞銀萬兩!」
「是!」
眾士兵一聽此話,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三兩下就將整個屋子翻了個底朝天。
「百夫長,這間屋子什麼都沒有。」
「那就去下一間!」
那為首的士兵又一揮手,帶着眾士兵氣勢洶洶的向旁邊的屋子行去。
一時間,踹門聲,驚嚇的慘叫聲跌宕整個酒樓。
只過了好一陣子,那隊士兵才大搖大擺的離開酒樓,繼續卻別處搜索。
眼見着他們越走越遠,敖霄才從屋頂飛落進屋子,並迅速關好房門。
今日這已經是第二波來搜查的士兵了。
看來趙元稷是下了大功夫想要生擒他,一便不夠,還要來第二遍。
若這般看來,恐怕以後還會又第三遍,第四遍。只要他一日不落網,那些士兵便不會放棄。若長久下去,他遲早會被發現。
想到此處,敖霄眉頭一皺,面色有些凝重。
並非他想要躲在這裏,可這柳州城雖然不過是邊陲小城,可正因身處兩國邊境,柳州城城牆高達五米,哪怕他冠軍侯勇猛無敵,上天入地,也絕不可能逃出去,除非他會飛。
更何況如今城牆外日夜有士兵守衛,簡直是鐵桶一個。
而趙元稷正是利用了這樣的優勢,才有恃無恐的在城中大肆搜捕,還不怕他逃跑。
絞盡腦汁的想着對策,忽然,他聽到安靜的走廊中再次傳來腳步聲。
敖霄心神一緊,連忙又翻出窗外,躲到屋頂,偷眼看着門口的方向。
幾乎就在同時,外面傳來敲門聲,隨後,一個少年的聲音傳來:「兄長,你在裏面嗎?」
聽聞此聲,敖霄微微一怔,隨即又利落的跳進屋內,快步走到門口去開門。
剛一打開門,敖霄一把便將敖羽拽進屋內,又十分警惕的四下望去,見四下無人,這才將門關好,這才轉身望向敖羽,凝眉質問:「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要你在暗處保護你嫂嫂嗎……」
還未說完,他神情一頓,忽然想到了什麼,幽深如淵的眸底劃過擔憂:「難道你嫂嫂出事了?」
「兄長,你別一驚一乍的,小嫂子她沒事,只是他知道你有難,讓我來幫你。」
敖羽見狀,無奈的搖搖頭。
他這個兄長,一向冷靜沉着,就算遇到天大的事眼皮也不會抖一下。可只要遇到與小嫂子相關的事,他的冷靜就全不見了。
真不知道該為他高興還是難過。
不過放下情況緊急。他爺來不及打趣,又接著說道:「還有,小嫂子讓我告訴你,趙元稷一直在隱藏武功,其武功有可能極為高深,小嫂子讓你出去后小心應戰,切莫輕敵。」
敖霄雙眸如炬,顯然也有些吃驚:「什麼?」.
可很快,他便反應過來,陰沉道:「看來趙元稷果真有些手段,從前我當真是小看他了!」
從前不提,便說此次,趙元稷將他引入城中,再徐徐圖之。雖是利用了他救莊子萱心切,也算是手段非常。
而且他這一連串舉動根本無法提前預支,誰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想到此處,他心頭兀的一緊,懊惱的砸了砸手:「知道了有有何用,如今我被困城中,幾次差點被趙軍發現,就更別提出去了。」
敖羽也是一臉難色:「是啊,如今得趕緊想個辦法出城,萬一趙元稷此時出城攻打梁國駐紮的軍營,群龍無首,只怕梁國要有大難了!」
提起此事,兩兄弟同時沉默下來,開始各自思索對策。
為今之計,只有儘快出城,若不然,只能是被趙軍為堵,成為瓮中之鱉。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一聲驚雷響起,敖羽眼神一亮,極為興奮的道:「兄長,我想到了!」
……
這一夜,莊子萱徹夜未眠。
想到敖霄與敖羽的安危她一顆心便揪了起來,彷彿有一隻大手不斷蹂躪着,讓她不得安生。
腦海中彷彿有兩個惡魔不斷爭鬥,一個說敖霄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會出什麼差錯,而另一個卻又時時提醒她,或許敖霄已經被逼的退無可退,最終只能落入趙元稷的手中。
兩種假設不斷在她心中爭奪遊走,誰也不肯服輸,擾的她心神俱疲。
一直到天色透亮,莊子萱才從榻上起身,將貼身藏好的泛黃筆記拿出來,繼續為敖霄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