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揭露罪行
眼神堅定異常,他心神微動,沉聲應道:「無妨,我之前怕自己脫不開身,已經叫敖羽過來了,算算時日想來他也該到了。我們二人一同進去,想來尋找起來能方便一些。」
雖如此說,可一個人與兩個又何大的區別,這兩兄弟若是說打仗可敵千軍萬馬,可找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暗嘆一聲,柴爻頷首低吟:「如此,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正說話間,外面隱約傳來一陣爭吵聲。
「軍事重地,閑人勿入!」
「誰是閑人,快給我叫你們主帥出來,我可有急事找他,耽誤了小心你的腦袋!」
「主帥?我們主帥也是隨便一個人就能見的?趕緊走,再不走就別怪我動手了!」
「就你還想和我動手,來啊!」
這聲音在森嚴肅穆的軍營之中顯得極為突兀,再加上那生成要見主帥之人桀驁的聲響,敖霄臉上湧出喜色,也不管身後二人,一把撩開帳帷,三步並作兩步的向軍營門口方向去。
眼看着敖羽騎在一匹紅色駿馬之上,衝著那兩名士兵欠揍的勾手,他無奈的搖頭,這小子還是這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怎麼就不能穩重點。
正想着,只見那兩名士兵已經被氣的臉色發紫,揮着拳頭便要衝上去給他一頓胖揍,讓他嘗嘗苦頭。
「住手!這位小兄弟乃是本將軍的友人。」眼見此狀,敖霄連忙呼喝出聲。
敖羽雖是他的表弟,也是他再這世上血緣最近的親人。可因為烏眼雞皇帝的猜忌,以及父親臨終前的囑託,在外人看來,敖氏一族只剩敖霄一個直系子弟,根本沒有敖羽這號人。
因此,他只得稱起是友人,不能讓任何人察覺敖羽的真實身份,如此才能保存下敖家的一絲血脈。.
士兵聞言一怔,再抬頭看看馬上的少年,臉色變得極為尷尬。
敖羽卻跟沒瞧見似的,飛身下馬來到敖霄身前,神情陡然嚴肅起來,用只有二人能夠聽到的聲音低沉問道:「何時出發去救小嫂子?」
敖霄也不廢話,拍了拍前者的肩膀,道:「待我安頓一下,我與你同去。」
說完,他一轉身便看到柴爻與敖衍也跟了上來,他又忙道:「行了,你們好好守住軍營,我一找到萱兒便回來與你們匯合。」
而後,敖霄牽過一匹快馬,便與敖羽一同消失在軍營之中,直奔趙國邊境的柳州城而去。
與此同時,梁國皇宮中,禁軍統領孟子良正攙扶着臉色蒼白,看起來頗有病容的太子向御書房中行去。
這一路上奔波勞累,再加上太子的箭傷剛剛癒合,身體還很虛弱,整個人看上去都有氣無力。
只是越接近御書房,他雙眼中的恨意與得意便越多。
經過通傳,兩人走進御書房中,對着伏在龍椅上批閱奏摺的蒼老男人躬身行禮。
「臣孟子良參見陛下。」
「兒臣參見父皇。」
烏眼雞皇帝聞聲,手中的筆登時掉落在桌上,發出砰砰的悶響,墨跡四濺。
然而他根本沒有機會濺在龍袍上的墨跡,抬眸瞪大了眼睛望向一臉慘白的太子柴巍,愕然又驚喜的道:「太子?敖霄前些時日信上說你被箭所傷,怕是熬不過幾日了,你如今可是好了?」
他記得當時線上就是這麼說的,難道是敖霄那廝欺君罔上,果真要造反?
還是說太子命大,被他全力救了回來?
兩個想法齊頭並進,誰也不肯相讓,只要太子一句話便可以決定敖霄下一刻到底是生是死。
「父皇,冠軍侯所言、所言非虛……」
「咳咳……」
連日來的趕路使他原本剛回復一些的身體變得極為脆弱不堪,此刻剛說了幾句,便有些體力不支,雙手伏在膝上,有氣無力的咳嗽起來。
烏眼雞皇帝被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嚇了一跳,連忙吩咐:「孟子良,還不快扶着太子坐下!」
太子一直是他心中繼承皇位的最佳人選,如今太子居然沒死,他心中說不上多歡喜。可望着他那副慘白慘白的臉色,便又對射箭想要害他的人痛恨不已,誓要殺了他以平憤!
「兒臣、多謝父皇……」
就在這糾結又複雜的情緒中,太子費力的謝恩,隨即便被孟子良扶到一旁的檀木椅上坐下。
御書房中一時靜默了下來,烏眼雞皇帝擔憂的望着太子,沒有在急着問什麼,而孟子良也只是立在一旁保持緘默。
過了半天,太子才輕撫下咳嗽,深呼吸幾口理順了氣息才又拱手道:「回稟父皇,冠軍侯上奏的奏疏沒有錯,只是有一點他並沒有上報。兒臣不光中了箭傷,那箭上還有劇毒,那劇毒差點要了兒臣的性命。幸好萱太醫醫術高明,及時為兒臣解毒又費力醫治,否則父皇與兒臣怕是要天人永隔了!」
烏眼雞皇帝瞳孔驟然緊縮,滿帶褶皺的臉上怒意橫生,猛的一拍桌案,憤怒咆哮着:「豈有此理!李懷仁竟然敢對你動手!他的屍身在哪裏,朕要將將他的屍首千刀萬剮!」
雖然敖霄在奏摺上並沒有說是誰用箭傷了太子,可當時他們正與李懷仁以及他所帶領的起義軍交戰,自然第一個想到李懷仁那個前朝逆賊。
望着咬牙切齒,竟然想要鞭屍的烏眼雞皇帝,太子心中沒有半分感動。
早在皇后剛剛崩逝后,烏眼雞皇帝便用四十大板差點將他打死,如今的他心中早已沒了親情,有的只是登基的野心,與對仇家的痛恨。
眉頭微凝,他假模假式的恭維道:「父皇待兒臣之心兒臣感激涕零,可此事並非李懷仁做的,而是貴妃與柴恢想要戕害兒臣,還請父皇明查!」
烏眼雞皇帝聞言一驚,眼中劃過驚疑不定之色,陰翳着道:「太子如此說,可是有什麼證據,若沒有證據,這便是構陷,你可曉得?」
其實這話他是在提醒太子,眾人出去征戰的這些時日,貴妃把持後宮,而柴恢則是越來越放肆無禮、囂張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