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7章 好詩!
姜鈺得意的笑了一聲:“劉羽,你瞧瞧,這種廢物,怎配做你劉家的姑爺?”
聽到太子的話,劉羽眼中閃過一抹寒芒,因為他喝了不少酒,所以酒勁拱的他一時間想不起蕭飛是誰,經過姜鈺一提醒,他猛然記起,與劉夢遙自幼訂婚的,不就是這個蕭飛嗎?
太子的話,蘊含深意!
劉羽帶着酒勁,搖搖晃晃走到窗前:“你們且慢!”
劉羽的出現,打斷了外面即將作詩的蕭飛,劉羽目光冷峻的看着對面的蕭飛,語氣中帶着些許傲慢:“如果隨便弄出一首詩糊弄眾人,那算是他蕭飛做出詩來還是沒做出呢,總該有個界定吧?”
“有道理。”
“這位公子說的在理。”
外面又一次掀起了更高潮的熱議聲。
尚國安齜牙冷笑:“蕭飛,你要是隨便背個詩出來,我們可不承認,到時候,還是你輸。”
“那我就說一首你們都不知道的。”蕭飛不在意的哼了一聲。
“那該誰裁定勝負呢?”劉羽故意強調一句。
場上,一女子的聲音響起:“既然今日為飛將軍題詩是我的主意,那麼勝負,我來定。”
尚國安卻一臉不在意的笑着:“韻寒姑娘說的在理。”
尚國安向韻寒投去色眯眯的目光,賤笑:“這廢物肯定沒那本事,到時候,韻寒姑娘想怎麼處置他都行,我們絕不干預。”
鍾恆一直站在窗前,此刻,他的目光牢牢鎖定在不遠處蕭飛的身上,這個人們口中的廢物,尚國安口中的孤膽鼠輩,目光中沒有半分怯懦,反而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這讓他很感興趣。
真不知,這個蕭飛,究竟真的暗藏不露,還是虛張聲勢?
果真要用自己一根手指,賭這一時口快嗎?
“荒唐,糊塗!”鍾恆暗暗感嘆。
所有人的目光同時鎖定在蕭飛身上時,那一陣悠揚的聲音驟然響起:
“秦時明月漢時關,
萬里長徵人未還。
但使龍城飛將在,
不教胡馬渡陰山!”
“嘩!”場中沸騰了。
尚國安身子一抖,手用力的按在窗框上:“這!怎麼會……?”
鍾恆一雙眼睜得老大,吃驚的看着蕭飛:“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好高的意境!
就連一向沉穩,潛藏行蹤的姜鈺此刻也驚得面色泛白,這首詩果真是蕭飛的傑作嗎?
一首詩朗完,蕭飛一雙眼如同鬼煞般看向一臉愕然的尚國安:“尚公子,怎麼樣,是不是該叫爹了?”
“韻寒姑娘,你春滿樓總不會賴賬吧,我這首詩,如何?”蕭飛一口飲盡杯中酒,正得意之時,一個身穿白色大氅的少年帶着十幾個家僕走進春滿樓。
這少年,是蕭義的第二子,蕭駿,此時他目光冷峻的在春滿樓里找尋着什麼。
“蕭飛,你個混蛋,趕緊給我滾下來,父親正在祖廟裏等你呢,你要是趕不回去,立刻除名,逐出蕭家!”
這個蕭駿,自幼和蕭飛不對付,總想把蕭飛趕出蕭家,今晚他的突然出現,一定沒什麼好事。
但蕭飛此刻沒時間理會蕭駿,依舊目光冷漠的注視着尚國安:“尚公子,難道你忘了剛才的賭約嗎?”
“蕭飛,你少囂張,我猜,那首詩一定不是你寫的!”尚國安用手指着蕭飛,一臉的不服氣。
“那你告訴我,這首詩是誰寫的?”尚國安會賴賬,蕭飛一點不覺得奇怪,只是這小子公然賴賬,不體面。
“你等我,等我查出來,一定要你好看!”尚國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此刻尷尬的要命,趁着眾人不注意,悄悄溜了。
當蕭飛再次看向韻寒時,此時的韻寒也在看着他,只是那眼神渙散迷離,彷彿沉浸在那首詩中,久久不能自拔。
許久,蕭飛默然離去。
走進祖廟,一股肅殺之氣驟然襲來。
蕭義則站在廟堂前,一雙眼怒視着走來的蕭飛,一旁,胡管家手裏捧着家法,屏住呼吸,同情的看着,略顯無奈。
蕭駿則瀟洒至極,走上前,雙手抱拳給蕭義施禮:“父親,兒子把蕭飛抓回來了。”
“嗯。”蕭義一臉默然的點點頭,沒再理蕭駿。
蕭飛向前走了幾步,身後,十幾個家僕警惕的盯着蕭飛,好似下一秒蕭飛會突然溜掉一般。
整個祖廟裏,除了喘息聲,靜的可怕。
“蕭飛,知道為什麼把你帶到這裏來嗎?”蕭義靜靜打量蕭飛片刻,怒斥一聲。
蕭飛默然點頭:“我不該突然跑去皇恩寺,耽誤大伯去拜訪劉家的要事。”
“唔……”蕭義略顯猶豫:“你真的去皇恩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