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忙碌
聯邦歷，公元2202年，秋。
星期六、天氣晴。
晚上6:03分。
這些天，天黑的特別早，畢竟已經是深秋了。
到了下班的時間，然而位於n市鐘樓區中心樓附近的n市警察總局的警員們依然忙碌的熱火朝天，不管是雞毛蒜皮，還是超能犯罪，讓眾警員焦頭爛額。
此時胸前掛着張萊風名牌的張警長站在局長辦公室里，面對這坐在辦公桌前，年齡四十齣頭，但愁容滿面的警察局局長。
心中不由得忐忑起來，小心翼翼的問道：“楊局長，您這次找我來究竟有什麼事情？”
楊圭捏了捏自己的額角，這位年輕的局長嘆了一口氣：“哎——老張啊！你是不是和最近新來的英雄協會小隊隊長說了些啥！”
張萊風心中一緊，擔心自己早上是不是說漏嘴了什麼事情，但轉念又一想，不對啊！自己明明說的都是連n市居民都知道的事情啊，而且和骷髏騎士有關的事情也沒有觸及任何隱秘，自己也沒有說漏嘴這種可能啊！
他只得連忙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並將早上發生的一切向正在發愁的楊圭娓娓道來。
聽完張萊風的講述，楊圭皺着的慢慢地舒展了開來。
“這樣就好。剛才英雄協會那邊打來電話，說我們和來路不明的超能力者合作，沒有向他們報備，也沒有進行調查。要來責問我。”
“這個叫指揮官的傢伙，真是陰險啊，人前一套，背後一套。虧得長得人五人六的，沒想到竟是一個小人。是不是看到我們有這麼強力，又有極強配合力的英雄，心中不服了。搶了他們風頭和業績！”
聽完楊圭的話，張萊風對早上稍微產生了一點好感的指揮官心中很是不忿。楊圭處於高位見過的東西更多，無奈的笑着安慰起了心情激動的張萊風。
“哎~老張，你也別生氣。人英雄協會新來的小隊隊長，聽說可是接手過很多棘手的超能力者罪犯，像我們這種情況特殊的警察局自然會更加的留意，這樣稍微的下套試探，也算不上惡意……哎~這行為是讓人寒心了一些，不過也能理解……”
“理解？”張萊風的聲音瞬間拔高了幾度，“我們怎麼能理解！我們警察局能有一個英雄作為合作者，我們容易嗎！自從三十五年前，超能罪犯和英雄的出現，我們警察的功能和在人們群眾心中的地位是越來越低，抓不到超能罪犯我們要受到人民群眾的指責，抓到了那是英雄協會的功勞，現在我們每天都在處理着雞毛蒜皮的瑣事。這我也認了，畢竟生活拿來有那麼多大案。老楊，你還看最近的新聞了？現在倒好，英雄協會又出了兩個部門，一個是心靈類英雄做事物調解的，一個是為人們做搜尋的。我們呢？我們呢？”
張萊風越說越激動，坐在一旁，年紀輕輕，鬢角已經發白的楊圭，滿眼失落與悲哀，靜靜的聽着一直以來都奮戰在一線的老警員，宣洩着被時代潮流給排擠在外的不滿、自己存在意義消失的恐懼與自己多年來付出卻被生而為超人類輕易踐踏的悲憤。
“之前說英雄協會說派人與我們警方聯合執法，他們倒好，各個心高氣傲，不停指揮。之前那次化工廠爆炸案，原本根據我們的指揮就能平穩結束，他們倒好，擅作主張引發了更大的化學事故，直到協會派了三名a級英雄來才平息，老楊你難道忘了當時的輿論了嗎？那群傢伙只有英雄協會下的命令他們才聽，要知道英雄協和是什麼性質的組織，是可以無視國家存在，只為維持穩定的組織，老楊，你比我更清楚這意味着什麼。”
張萊風說著說著，神情也變得疲憊，不再亢奮。他知道他現在要做的事情不是抱怨，而是保持着他屬於警察的職業操守與責任。
楊圭靜靜的聽完張萊風的話，起身給老張倒了一杯水，拍了拍其肩膀。
“接下來的事情我會處理的，你們繼續和骷髏騎士保持合作就行，出什麼問題我來扛着。”
楊圭做回了自己的座位，微笑着對張萊風說著。
於此同時在警察局負一層的作為法醫的李悅和自己的助手胡駭在各種設備交錯間的辦公室里熱火朝天的忙碌着。
手拿早上那名吸食者血液樣本準備仔細觀察的小助手胡駭，有些疑惑的問向在試管堆中研究新型“黃色-天堂”血清的李悅。
“小悅姐，你說我們法醫為啥要研究這些東西啊？小悅姐，你只是法醫又不是什麼科技研發部的，有必要這麼辛苦嗎？”
李悅放下手中的實驗，將椅子轉向了胡駭方向，微微一笑，露出了一排可愛又富有野性的鯊魚牙，笑道：“你不覺得很有趣嗎？一個來路神秘，不在乎手法是否溫和，攻擊富有野性的英雄和警察局合作，他在戰鬥中所需的裝備竟然是警察局裏面的小法醫製作的。想想就很刺激，這不是令人很興奮嗎！”
李悅此刻的神情如同，獅子看到了肥美可口的獵物，熱戀中的男生洗完澡后看到女友在床上穿着火辣的衣服向你招手。臉頰兩側泛起紅，瞳孔因為興奮收縮，口腔因為體溫的升高，散發著微微的白氣，表情變得有些陶醉。
看到李悅如此神情，作為助手的胡駭一陣無語，自從她來了這，只要和李悅談起有關英雄的話題，李悅都會如此這般的表情。
“果然，天才和瘋子就是一線之隔，小悅姐真是最好的詮釋啊。”
胡駭心中默默的感慨道。
“小悅姐，你經常為骷髏騎士研發裝備，為什麼不為局裏研發點啊？你看張老大，每次看着罪犯恨不得自己就上，遇到超能罪犯那多危險啊！”
胡駭將眼睛瞅向了電子顯微鏡的小孔內，邊觀察着血液的樣本，邊對李悅說道。
李悅鼓起了嘴，一根食指抵住了下巴，稍微思考了一下。嘴角勾出了一個俏皮的微笑。
“我的小胡駭，你是想聽官方答案，還我給你的現實答案？”
“都想聽！”胡駭不假思索的回答。
“真是貪心啊！”李悅輕笑了一聲。
“那群傢伙，和我說我只是個法醫，裝備問題得找研發部門。”
“真是漏洞百出的答覆。”胡駭在一旁吐槽道。
“呵，那確實是一個漏洞百出的答案，但沒辦法！誰叫人家是金主呢！不然我們連科研經費都沒有。”李悅兩手一攤，無奈的聳了聳肩。
“真實情況是，我開發的裝備和裝甲對於身體的負荷太大了，輕則骨頭斷裂，重則內臟受損生命垂危。除非是像首都那的警察總局推出的守護先鋒和守衛小隊那樣的肉體經過超能力強化或是帶有超能力的英雄才行。”
“怎麼會這樣？真的沒辦法降低對使用者的傷害嗎？”
胡駭有點難以置信，她從來沒想過天才般的小悅姐竟然解決不了這種難題。
“小胡駭啊！要知道這世間所有的獲得都要付出，不過這付出多少和獲得多少永遠是不平等的，他們只能在某一刻達到平衡。我能降低對使用者的傷害，但同樣的這套裝備將失去對付超能力者的功效。我很難在保護肉體凡胎和對超能力者的殺傷方面找到那一刻的平衡。不過我一直在嘗試研發，從這幾十年的不同領域科技找靈感，找方向。可惜，這裏的地方太小了。”
李悅拿起桌上的薯片就吃了厚厚一疊。
“我們警察，主要還是保護群眾和控制罪犯為主啊？還有啊！小悅姐，你可以去去首都那邊，給守護先鋒和守衛小隊開發裝備啊！”
“呵~”李悅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他們可是一群無趣又讓人討厭的傢伙，要知道首都天才雲集，給他們研發裝備的多了去了，我去了也沒意思，我最討厭有工作壓力的地方了。”
吐槽完，李悅隨即話鋒一轉，對胡駭說道：“小丫頭，你可真天真，現在那些超能罪犯多危險啊！有殺傷性的武器，不代表我們就要使用它，但沒有它可是萬萬不能的。等，今天的事情忙完，我帶你去我的秘密基地，看一看我最新研發的d-3裝甲與系統。”
說完李悅沖胡駭俏皮的眨了下右眼。
“真是的，小悅姐就比我大幾個月，竟然叫我小丫頭！”
胡駭口中小聲嘟囔着，但心中還是對下班后能見到小悅姐研發的新裝甲充滿了期待。
隱約間，李悅聽到胡駭貌似在嘟囔些什麼，遍問道。
“小胡駭，你在嘟囔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