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兄長在哪裏
蘇晴手裏捧着給徐川新做的厚袍子,笑吟吟朝着小院走來,遠遠便看到李明站在院子門口,手裏時而揮舞着那一柄重劍。
“李護衛,川兒不是說過你無需時時刻刻跟在他身邊嗎,你自身修行最重要。”蘇晴遠遠笑道。
李明一聽連忙收起長劍,憨厚的朝着蘇晴一笑,縣衙府上的人。如果說面對徐川李明是最自在的話,那面對蘇晴,李明總有一種不敢直視的感覺,那解語和月舞兩個少女也姿容貌美,他也沒這般不適,最終李明只能將這種感覺歸結於氣質…
蘇姑娘的氣質更獨特,溫和而讓人不敢直視。
李明撓了撓腦袋:“我資質愚鈍,在哪裏修鍊都一樣。”
蘇晴捂嘴輕笑,然後看向院中:“大人呢?”
“大人在院中練劍法呢…嗯?”李明透過院落的月亮門一看,卻見徐川早就盤膝坐在院中,哪裏還在練劍。
蘇晴也看到了,頓時黛眉一挑:“這個川兒,地上冰涼的,他怎麼直接坐地上了。”
說著便連忙走進去。
徐川聽到聲音,睜開眼眸看過來,看着蘇姨那擔心的模樣,咧嘴一笑道:“蘇姨,放心吧,我很好…非常好…”
的確前所未有的好,就在剛剛,他算是將“殘劍式”這一劍法掌握了。
這一劍,便可讓自己步入高手行列。
“你啊,等你着涼就不嘴硬了,來,試試這件棉袍,看合身不合身。”蘇晴也不多說,將手裏的棉袍為徐川穿上,果然合身的很,蘇晴欣賞着自己的作品被徐川穿上的模樣,滿意的點頭,旋即說道:“川兒,剛剛洛大夫傳了信來,讓你上門就診,這洛大夫可是安城縣中的名醫,定能治好川兒你心缺的病根的。”
徐川半信半疑。
先天性心臟病,是那麼好醫治的?
安城縣,秋檢校府邸。
“秋大人,你看這事…”王主薄和猛虎鏢局的一眾鏢師齊聚一堂,猛虎鏢局牽扯太多人利益,這些年可以說已經是安城縣中的一股大勢力,秋金虎若是栽了,他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大伯,你一定要救救我爹,只要能救下我爹,出多少銀子都行。”秋金虎的兒子急忙說道。
“二虎子,你放心,大伯不會讓你爹死得。”秋檢校年紀不小,可面容只是剛過知天命年齡生下,他最讓人注意的是一雙眼睛,宛如獵豹一般,敏銳而危險。“那徐川,不過是一個病殃殃的奶娃子,也就是仗着朝廷的勢而已,我們給他幾分面子,他是縣太爺,不給他面子,他算個什麼…”
王主簿聽了,不禁道:“秋大人,縣爺身邊的那個李明,可是個高手,連虎爺都不是對手。”
其餘鏢師一聽個個點頭,是,上堂時李明杖責秋金虎時的威風可做不得假。
“呵,一個鄉野村夫而已。不足為慮,我這就帶着銀票去找他,對了,再找兩個貌美女子,年輕人嘛,都好這口,我們這位縣太爺,還是識時務的,在安城縣當官,他是知道規矩的,若是不守規矩,哼,他就是找死。”秋檢校笑的陰狠。
眾人聞言,也都微微點頭,是這麼個道理,諒徐川也不敢亂來的。
安城縣城南的一處精緻小院中。
一名身材瘦小,臉頰卻明媚的女子正從房間裏退出來,手裏端着一托盤,臉上卻頗有氣憤之色,狠狠踹了一腳門道:
“氣死我了。”
穿着花衣袍,身材婀娜的丫鬟連忙從藥房中跑出來,看着女子道:“怎麼了小姐?誰惹你了?”
“我哥真是榆木腦袋,那張姑娘明顯是故意玩弄他,怎麼他就看不透?”那瘦小明媚女子氣道。
身材婀娜的丫鬟一聽,捂嘴笑道:“那張小姐花容月貌,身姿豐腴,難免公子會為之神魂顛倒。小姐,若是你也有人家的身段,公子定會聽小姐的。”
“滾!”
洛平平聽罷美眸圓睜,一托盤便朝着那丫鬟扔了過去。當然只是砸了個空,洛平平低頭看着自己的胸脯…那一馬平川的視覺角度,讓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對了,今日縣太爺要來就診,你一會兒裝的像點,別漏了餡兒。”洛平平叮囑着。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小姐,我在抓藥呢,你開下門。”藥房裏傳來丫鬟的清脆聲音。
“這死丫頭。”洛平平朝着藥房揮了揮小拳頭,然後走過去打開院門,兩名年輕男子站在門外,兩人皮膚一白一黑,相映成趣。
洛平平心中覺得好笑,問道:“你們找誰?”
院門外,徐川看着面前的女子,想起洛大夫有一位妹妹,面前應該就是洛大夫的妹子了,便拱手道:“這位姑娘,敢問你兄長在哪裏?”
他自問禮數周到,哪想聽了他的問話,面前的少女卻是猛的臉色漲紅,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之後,猛的抬起頭來,怒吼道:“滾!臭流氓!”
徐川:“……”
李明:“……”
半晌之後,徐川和李明坐在洛家醫管內,洛杏堂正在給徐川把脈。
而在房外,羞紅着臉的洛平平坐在井邊上,剛剛若不是丫鬟拉着,她真有種跳井的衝動。
旁邊的丫鬟則一直強忍着笑意,身子都忍得有些哆嗦。兄長在哪裏?胸長在哪裏?這都能聽錯,她們小姐實在是太有趣了。
“小姐,您不進去給縣太爺看病嗎?等會兒公子亂診斷一通,那可就得罪那位高人了。”丫鬟響起什麼來,凝重道。
洛平平聽了卻輕哼一聲:“我們看過了啊,又不是沒看,只是他病入膏肓,我們又能怎麼樣,高人也不能為難我們,再說,這個昏官,流氓,救他幹嘛?”
“昏官?我聽說徐縣令做了不少好事呢。”
“那也是昏官。”
“哦。”
“實在抱歉,大人的病情,小人也無能為力,只能開些溫養藥方子…”洛杏堂將徐川和李明送出藥房,滿臉歉意道。
“大夫言重了,打擾大夫了。”徐川則笑道,說著從袖口裏掏出了幾兩碎銀子。
“不敢不敢…”洛杏堂推辭了兩句,這才收下。
徐川和李明轉身離去。
“大人,您的病,真的沒辦法醫治嗎?”李明不禁問道。
徐川則搖頭笑道:“船到橋頭自然直,放心吧,總會有希望的。”
來求醫,只是試一試而已,他都沒抱希望。徐川真正的準備,是審判禮包,是氣運!
他就不信,攢了這麼多氣運,還是早死的命。
而將徐川二人送出來的洛杏堂卻是沒有回到藥房中,掂了掂手裏的散碎銀兩,轉身朝着街巷上走去。
“嘿嘿,給張小姐買個禮物去。”
徐川二人剛回到縣衙,便收到下人稟告,秋檢校到了。
“來的還真快。”徐川一笑。
李明則低聲道:“大人,這秋檢校號稱安城縣第一高手,您…”
“李大哥放心吧,我可是朝廷命官,在縣衙中殺戮朝廷命官,秋檢校還沒瘋。”徐川笑道。
大夏朝可是有修真者效命的,殺朝廷官員,那就是挑釁朝廷,別說後天武者,就是先天修士都會被追殺的四處逃竄。
再說,他此刻劍法有所成,底氣也足了些。
李明這才點頭。
秋檢校的確不敢。他今日來是和徐川談交情的。堂上擺放了一口大箱子,還有兩個亭亭玉立,容貌絲毫不輸於解語,月舞二人的侍女。
解語和月舞收到消息趕來,宛如兩個下人端上茶水,靜候吩咐。
可惜秋檢校目不斜視,根本不看他們。
終於,徐川回來了,剛到前廳。
“徐大人。”秋檢校當即起身,拱手行禮道。
徐川也頗為熱情,笑道:“秋檢校無需多禮,今日怎麼想起找本官了,可是有事?”
他縣太爺也當了三年了,這三年來也和秋檢校打過幾次交道。
“小事而已,大人先請看,這一箱是我兄長走南闖北,收集的一些奇珍異寶,早就想送給縣爺,只是一直沒機會。”秋檢校說著,一揮手,早就等候的兩個下人便將箱子打開,露出了其中一箱子的珠寶銀兩,明晃晃的奪人眼球。
徐川不動神色。
一旁的解語,月舞兩個女子看到卻不由眼前一亮,自古女子都逃不過珠寶的誘惑,這是通性。
“除了這一箱珠寶,還有兩位侍女,這兩位可都是從詩書管里花重金贖出來的,仰慕大人已久,她叫如玉,她叫如雲。”秋檢校又指着那兩個少女介紹道。
“如雲,如玉,見過大人。”
兩個少女笑意吟吟,眼含秋波,恭敬行禮。
徐川似笑非笑,打量了兩女一眼,微微點頭:“嗯。不錯,這兩位是要?”
“自然是送給大人,填個伺候丫鬟。”秋檢校笑道。
徐川看着兩女那滿傾慕之色的眼神。
腦海中浮出兩條提示:“如玉,好感度負50,如雲,好感度負60。”
呵呵。這些送上門來的女人,別的不說,演技不錯。
他又看向秋檢校:“秋檢校,好感度30。”
這倒是讓徐川吃了一驚。
秋檢校竟然對自己有好感?
只聽秋檢校笑着道:“上次犬子錯手傷人,多虧了大人仁厚寬免才免去一劫。老夫一直沒有登門致謝,實在慚愧。”
“秋檢校客氣,今日你來,就是為此事?”徐川問道。
“不,是另有一事,若是大人答應。除了這些,還另有厚禮送上。”秋檢校連道,說著,已經揮手示意下人們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