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7章讓她們閉嘴
“不行!”藍亦塵想也不想的拒絕了她的要求,話出口,又覺得自己語氣太重,沉默片刻道,“綁走她的是什麼人,我們都不清楚,你若是去,可能會有危險,留在府上,我才能安然將她帶回來。”
銀鈴只有三腳貓功夫,要是帶上,他可能沒辦法安全帶回母女兩人。
銀鈴想想也覺得自己方才的話衝動了,淡聲道,“好,那你去吧。”
藍亦塵腳步未動,看着她精緻的眉眼,唇微微一動,似有無數話語想要說出口,但終於化為平靜,
“好,我現在就去。”
那些刷馬兒的東西都被他丟下,回了自己房間,換上了自己原先的衣服,悄然離開了王府。
紅影擔憂道,“公主,那咱們還要繼續派人搜查嗎?”
銀鈴思忖片刻,堅定道,“要,而且要大張旗鼓的找。”
唯有他們的人找的越着急,就越能轉移那些人注意力,藍亦塵……也會方便許多。
王府內的侍衛得到命令,便迅速出府找小郡主,府衙那邊也一併通知了,滿城的都知道小郡主被人擄走的事情。
與此同時,
一處僻靜的小院地窖中。
鳳漪被打暈醒來時,感覺頭疼欲裂,使勁晃了晃腦袋,才勉強看清楚自己眼前的情況。
她的四肢都被綁了起來,四周昏暗,用盡了全力才看的清楚四周都是女子,嗚咽的哭聲充斥着這裏,
她茫然的看着四周,方才她跟侍女看到巷子口有個受傷的小孩看着十分可憐,便上去幫忙,想送小孩一路,哪知剛進巷子,就被人打昏了。
對了,侍女。
她一驚,連忙吐出口中的臟布,喊道,“燕霞,你在嗎?”
角落裏,燕霞的悶哼聲響起,不多時,回應的聲音也響起,
“小郡主,奴婢在,您沒事吧?”
“我沒事,但這裏是哪裏?”她只知道到處都是女人,根本分不清這裏是哪裏。
旁邊有姑娘出聲道,“還能是哪裏,這裏是人販子拐賣人的地方。”
“人……販子?”鳳漪驚訝,且不理解,“為什麼要賣人?”
而且,她看四周都是女子,為什麼要賣女子?
回答她話的姑娘冷笑一聲,“當然是因為他們沒本事,只想用這種手段來賺錢罷了。”
但凡是有手有腳的人,安安分分做什麼不好,偏生要將人騙了賣走。
真是可恨。
而她不一樣,她是被家中的父親哥哥偷偷賣掉的,只因人販子給的比人牙子給的多。
她對家中的父親哥哥如今再無任何感情。
鳳漪自小生長在王府之中,當然不能理解,但是她也曾聽娘說過,娘幼年時過得也很貧窮,只是祖父對她極其好,才彌補了貧窮。
可即便如此,娘親也沒經歷過這種事情。
“那我們會被賣到何處?”鳳漪聲音稚嫩,但生活的環境不一樣,就算真遇見事情,也是迅速冷靜下來,先問個清楚,再找尋辦法離開。
說話的姑娘也聽出她聲音中的稚嫩,雖不清楚鳳漪多大年紀,但小小年紀如此冷靜絕非常人,再者方才角落裏的回話,也的確表明她的身份,
郡主。
她家中貧窮,也知道郡主的身份有多尊貴,興許她們就能從這裏逃出去。
但也不一樣,那群人本就窮凶極惡,要是知道無意中綁了郡主,怕是會儘快將郡主丟下,迅速將她們轉移。
這個世道,永遠都會為有權勢的人給予特權。
“不知道,也許賣去山中,也許賣給鰥夫,也許最下等的青樓,也許賣給有錢有勢的人折磨,什麼都有可能。”姑娘說話時,語氣十分平靜,這些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一般有良心的人家,是不會賣自己女兒去這種地方。
人牙子也不做這種事情,唯有人販子最無底線。
鳳漪聽得都覺得心中害怕,她從來不知道還有這樣可怕的事情發生。
“那我們逃吧,”她每換上一雙鞋,啞叔都會在她的鞋底放上輕薄的刀片。
所以即便手腳都被綁住,她也全然不懼。
姑娘冷笑一聲,“我勸你別亂動,外面看守的人很多,被那些人發現了,打死你,將你往亂葬崗一丟,就算是郡主也是一個死。”
鳳漪天不怕地不怕,當然不會因為她這一句話而害怕。
只不過變得冷靜了。
沒錯,外面人多,她不能冒冒失失出去,否則下次她就沒機會了。
她得想個萬無一失的辦法才行。
見鳳漪沒再多說什麼,地窖中依舊只有依稀哭聲,眾人都沒有說話。
也不知等了多久,
鳳漪都困了睡着,忽然間,不遠處,出現一片亮光,她睜開眼睛,只見上方被人打開一個口子。
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從上面跳了下來,手中的燭火跳躍着,也讓眾人看的清楚他們手中如嬰兒手臂粗的棍子。
鳳漪見到心裏也一驚,幸好剛才沒冒失的出去,否則對上這些人,她絕對沒機會逃走,反而會受一些折磨。
至於暴露自己的身份?
她不敢。
即便沒經歷過這種事,她也本能覺得不能說。
“你們給老子聽好,都乖乖的,誰要是敢發出聲音,被別人知道,老子現在就將你們殺了。”三角眼一臉兇相的威脅着。
旁邊的男人相對看着正直,可眼底不時流露的狠厲,彰顯着此人比三角眼更加狠辣。
他目光在眾人中看了一圈,看到鳳漪時,眉心頓時擰緊,幾步上前,一把揪住鳳漪的衣服,仔細辨別了一下,反手給三角眼一個巴掌,
“瑪德,誰讓你拐有錢人家的孩子,你是想找死嗎?”
三角眼被打蒙了,辨別了鳳漪后,委屈道,“那時候天黑,她們兩個小姑娘走,我就沒忍住,實在沒注意到她的穿着。”
他干這個,自然清楚,什麼樣的人能賣什麼樣的人不能賣。
鳳漪這種看着便不同尋常的,絕對不能碰。
“看好她們,外面有官差查。”上方有人低聲說了一句,旋即將地窖的門重新合上,裏面再度一片黑暗。
就連外面的聲音也隔絕了大半,隔着遠什麼都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