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道6
房間裏面燈火閃爍,柔和清亮的聲音響起,“多謝林公子,我已無礙。天色已晚,林公子早點休息。”
果然是男女主!
離音歌示意辭鏡不動聲色的跟上去。
“好。在下告辭。”林慎行垂眸轉身離開。
月光微涼,幾許冷清的月色照在走廊上,林慎行的背卻挺直的如韌竹一樣,行走間帶着普通人難以察覺到速度,讓人不由感嘆,不愧是第一門派的人。
夜色已深,加上兩人身上的東西也多,離音歌無意繼續跟蹤。
記下女主的房間號后,便和辭鏡尋找各自的房間。
離音歌洗漱之後,開始打坐修鍊。
第二天一早,晴空萬里。
修鍊一晚,離音歌也無絲毫倦意,精神抖擻的下床,照常洗漱,便去隔壁叫辭鏡起來。
或許是因為兩人是一起來的,兩人的房間也安排在了一起。
“叩叩”輕輕敲擊兩聲門扉。
離音歌見房裏毫無動靜,便在腦海里直接和他聯繫。
“辭鏡,辭鏡?”
帶着濃濃睡意的聲音在腦海響起。
“哈~”
他先是打了個哈欠,迷糊不清地說:“宿主,怎麼了——”
離音歌被他說話拖長音的語氣弄的一陣寒惡。
見房間裏還是沒動靜,她直接推開房門,因為這裏房間構造一樣,她直奔床邊。
衣袖一揮,掀起一陣風,直接把被子吹的翻面,還帶着點寒氣,冷得辭鏡渾身一抖,一絲睡意也沒了。
他一個鹹魚打挺,直接坐了起來,眼睛眯了眯,帶着懶洋洋的語氣:“早啊,宿主。”
離音歌轉身走向木桌,毫不客氣的說道:“不早了,趕緊起來吃飯。”
一聽有飯吃,辭鏡立刻不困了。
瞬間整理好衣物,下一秒就出現在木桌前。
快速地吃完這頓飯,兩人決定去找男女主。
穿過七拐八拐的迴廊,一路聞着花香,景緻也格外賞心悅目。
等走到昨天兩人記住的房間號面前,卻發現裏面已經沒有人了。
男女主已經離開酒樓,不知去向何處。
“走吧,去做任務。”離音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雙方目標一樣,遲早都會碰面。
離開四季樓,離音歌直接去衙門,拿出衙門向各大門派發出的懸賞單。
衙門的門衛仔細瞧了瞧,才放兩人進去。
官府裏面倒也氣派威嚴,青瓦紅牆,雙柱五檐,亦有水上折橋。
夾道花草繁茂,迴廊曲折,牆上花窗虛虛實實,一覽之下,景色斗轉千回,緬邈大氣。
是一個年輕的男子來迎接兩人,他濃眉利眼,鷹鉤鼻,長得一臉兇相,臉上還有一道已經蛻皮的傷疤。
不過此人從見到開始就一直揚着笑臉,態度周到,語氣尊敬。
先是引兩人去後面的廳堂,請兩人稍坐一會,讓婢女端上上好的龍井茶。
自己在旁邊規規矩矩的站着,順便給兩人慢聲細語地科普當地的特產,當然也包括此時兩人正在品嘗的龍井茶。
沒讓兩人等多久,官府的縣令來了。
此人大腹便便,走動間都帶着身上的肉抖上三抖,面上掛着笑容,臉部隨之都擠在一起,眼睛也眯成了一條縫。
“哎呦,沒想到今天來了這麼多仙人!小人這才送走萬宗派的仙人,招待不周之處,還望兩位仙人海涵啊!”縣令穿着官服,倒還有幾分威嚴,他不動聲色地解釋自己遲到場的原因,上來直接稱兩人為仙人。
迎着一張笑臉,沒法讓人多說什麼。
離音歌也沒廢話,直接詢問縣令最近發生的失蹤案的具體地點,人,時間,詳細到受害人的家庭背景,與旁人的來往關係。
從這縣令口中得知,失蹤的都是成年男性,難怪傳言說的都是狐妖。
家境倒各不相同,有人是大戶人家,有人就是個平民百姓。
看起來個個健壯不已,面目也都過得去。
距離最近的失蹤案,在離衙門不遠處的一戶平民人家的菜園裏。
最後見到受害者的是旁邊的鄰居,他見此人正在摘菜,與往常一樣寒暄幾句就離開了,沒有刻意留意。
這戶人家這一代就一個男丁,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把他們急得焦頭爛額。
一家人天天去衙門敲鑼打鼓,催衙門趕緊破案。
可衙門不是神仙,哪有這個能力,一連好幾天都被煩的不行。
這不,縣令剛說到這,就有人進來,顧不得行禮,焦急地說:“大人,門外那幾個人又來擊鼓了!”
縣令臉色瞬間煩躁起來,卻也不得不把鬧事的人請進來。他可是見識過那戶人家的嘴皮子,都能把黑的說成白的,要是在衙門外多停留會,指不定引起更多圍觀的人。
他面上像是吞了只蒼蠅一樣,不情願的擺擺手,嘆了口氣:“請他們進來吧。”
見下屬離開,縣令滿臉歉意對着離音歌和辭鏡說道:“實在是抱歉,小人不得不去處理一下此事,還望兩位仙人體諒。”
離音歌順勢說道:“無礙。正好我們也隨縣令一起去看看。”
“那,請。”
“請。”
公堂之上,鬧事的人稍稍收斂,畢竟旁邊兩排衙役站着,個個人高馬大,氣勢威武。
“大人,如今已過去十日!我兒消失了十日還未找到!我心難安啊!”
開口還是一如既往的訴苦水。
“大人,咱家就一個男丁,咱家的香火不能就這麼斷了啊!大人,你們衙門領着百姓的錢,可不能讓百姓受苦啊!大人!”
“大人,自從我孫子消失,我這一把年紀的老頭子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啊!大人!我給您磕頭了!求大人快把這狐妖抓了,把我孫子還回來!”
這一家人鬧哄哄的,一連串的話噼里啪啦的朝縣令砸去,砸得縣令那是頭暈眼花。
縣令一時感覺耳邊有群蚊子在“嗡嗡嗡”的叫。
他緊皺起眉頭,用力敲了敲上堂木,大聲呵斥道:“堂下之人不得喧嘩。”
才讓大堂安靜下來。
之後便是縣令使出此生所有的耐心與這戶人家仔仔細細地解釋這解釋那,再三保證會在五天之內破案,他們才勉強離開。
這一番折騰,縣令已無絲毫精神,彷彿處理了一天公務一樣,累的額頭都在滴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