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廟會
當ri四人喝得極其盡興,那酒從中午一直喝到了晚上,四人喝得大醉,錢自來滿臉通紅,正搖頭
晃腦,一邊拿手裏的筷子敲打着酒碗,一邊嘴裏還唱着自己家鄉的“山歌”。只不過這山歌聽起來實
在是讓人難以恭維。還好酒肆里這時只剩下他們四人,否則店裏的顧客恐怕不光飯吃不好,當晚也會
做噩夢睡不好把。
楊一虎和葉小則在一邊,邊說邊瞪着眼好像在計較着什麼:“我這一掌,現在雖不能生撕虎豹,但
是這麼寬的大樹我一掌就能把樹打折了。你信不信。”楊一虎邊說著邊用手比劃出比碗口還要粗幾圈的
大樹的樣子。
“哈哈你那算什麼,你再列害也就是拳腳功夫而已,我的柳葉刀法的列害你比不了,你可以撒把
樹葉在我面前,樹葉落地前,我刷刷就這麼幾招,我的刀則會在每片樹葉上寫個字。而樹葉卻不會
弄斷”葉小邊說著,邊用手比劃着柳葉刀的招式。
”得了吧,你就能吹。你還說自己能喝5斤燒酒呢,你才喝了多少,才喝了3斤多,舌頭都捋不直了
。“楊一虎顯然不信。
”你也不行,你雖比我多喝了半斤,但是你還說你有8斤的酒量呢,。。。。。“葉小嘴上不服
最安靜的恐怕是天福了,只是靜靜的趴在了酒桌上,進入了夢鄉。
當晚,店夥計把四人,安排到了後院廂房去住。一夜無話,次ri早上ri升三桿,眾人才起床。
楊一虎洗簌完畢后,才想到原來昨晚他們醉了直接被夥計抬到了後院廂房睡了一宿。
楊一虎到了前台,交了店飯帳。四人走出李家酒肆。
“走,帶你們先去我家看看。”沒等眾人問詢,楊一虎便首先說道。
楊家鐵鋪在天岳城西。一路上只見天岳城的主街,車水馬龍,眾買賣家林立。藥材鋪,武館,
布莊,當鋪,米鋪,銀庄,賭局,茶館,應有盡有。。。。。。讓天福這些沒有見過大城鎮的人目不
暇接。
在一座挺闊氣的三層牌樓前,還站着幾位濃妝抹臉花枝招展的大姑娘,見到了天福等人,還使勁的
拋媚眼,揮手絹。天福等人,哪見過這種陣勢,嚇得匆匆走了。“那就是那個風流場所么?”葉小似
乎知道那個地方的所在。
“切你才10來歲,功夫還沒有練成,就想着那個了。等你功成名就時,你天天呆在那裏也沒有人管。
”楊一虎啐了一口道。
“我也就問一問,我這不也是第一次才見識到ji院的大門沖哪開么。”
天福心想:“哦,原來那個地方叫做ji院。”正想問ji院是幹什麼的時候。
錢自來卻先開口道:“ji院是幹啥的?”
只見楊一虎和葉小對視了一眼都漲紅了臉,含含糊糊的應了句:“找樂的地方。”便不在言語了。
又拐了幾條街,四人便到了一家不太大的鐵匠鋪門前。
鐵匠鋪門口插着一桿三角旗,旗子上綉着一個“楊”字,鐵匠鋪裏面有三個鐵爐子,其中一個學徒模樣
的人正在用鐵鎚,不斷的擊打着發紅的鐵塊。另一個學徒正在修理一些鋤頭、鐮刀什麼的農具。在另一
邊的刀劍架子上,胡亂的掛着幾把刀,劍,看起來還沒有開刃。
楊老爹是黝黑老實的中年打鐵漢子。三人見到楊一虎的老爹,自然先行了一番禮。
那中年漢子見了天福等人,只是憨笑着點頭,老半天也吭不出半個字來。
天福暗暗奇怪。這麼老實憨厚地人。怎麼生出楊一虎這樣能說會道。整天閑不住地傢伙來。不過。這話
也就在心裏嘀咕着。否則楊一虎又要發飆了。
楊一虎好像知道他爹的脾氣,沒有和他再說什麼,只是帶着幾人,來到了後院。後院有三間瓦房。
還沒有進院子。楊一虎便喊了起來。“媽媽,我回來了,我還帶來了我的兄弟們。”
眾人走進院落只見一個中年婦女模樣的人走了出來,:“哎呀,兒你回來了。各位,我家小虎
平時給你們添麻煩了把。你們以後多照顧他啊,他xing格莽撞,以後有點啥事,你們多勸勸他。”
葉小道:“哪裏,伯母你不知道,大哥這個人最講義氣,我們兄弟跟着他都覺得可好了。以後我們
還多指望着大哥多照顧呢。”他嘴裏雖這麼說,心裏卻想,原來楊一虎那廝小名喚作小虎。等他回去
后如果欺負我,我便藉此來嘲笑他一番,肯定把他氣得七竅生煙。
錢自來和天福也同樣稱讚了楊一虎幾句。
楊一虎心裏自然得意:”媽兒子早已和以前不一樣了,我脫胎換骨了。“
楊母,把楊一虎的頭摁在自己的懷裏狠狠的親了幾口,又看了看天福的等人,
臉微微一紅道:”你看我,光高興的和小虎親近了,大家快進屋,我給大家沖茶。“
吃過午飯,沒等楊一虎問伯母便道:”小虎,這邊山神廟裏的廟會還要開2天,你帶着你的兄弟們
去逛逛廟會把。“
眾人雀躍。和伯母道了個別,就往廟會那裏奔去了。
天福和天一,小妹三人從小跟爺爺去過一次青竹鎮的廟會,不過那青竹鎮的廟會卻遠遠無法和
天岳城的廟會相比。還沒有看見山神廟,外面擺地攤的就排了幾里地外了。
不要說各種小販,賣切糕的,賣畫糖的,捏麵人的,賣青菜的。。。。。。應有盡有。就是各種吆喝聲
夾雜在一起,就好像開了大型的混雜歌劇會。
“蜜來哎冰糖葫蘆哎——”賣糖葫蘆的。
“香果來!聞香果啊哎!”賣果子的。
“牛筋兒來豌豆噢!“賣豌豆的。
天福看着高興,也跟着學着兩句吆喝。感覺怎麼那麼的爽。那麼有意思。
“唉,呀呀。”
天福等人突然被嚇了一跳。
只見一個8尺高的中年胖子,正在揉着一塊白布,滿臉痛心的樣子,旁邊還站着一塊小夥計幫忙扶着這
塊布。那胖子繼續喊到:“痛心跳價啊。”
隨即卻唱了起來。“它怎麼那麼白呀,它氣死頭場雪,不讓二路霜,亞賽過福興的洋白面哩吧,買到你
老家裏就做被裏去吧,是禁洗又禁曬,禁鋪又禁蓋,禁拉又禁拽,是禁蹬又禁端!”
一看沒有人理他,他又拿起了一塊黑布:“它怎麼那麼黑,氣死猛張飛不讓黑李逵,亞賽過唐朝的黑敬
德哩吧,在東山送過炭,西山剜過煤,開過兩天煤廠子賣過兩天煤,它又當過兩天煤鋪的二掌柜的吧。
這塊大黑布外號叫三不怕,什麼叫三不怕:不怕洗,它不怕淋,它不怕曬呀,任憑你怎麼洗,它不掉sè
呀!”原來是賣布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