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場2
變異體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朝六河走來,並且打量着眼前這位“無知”的人類。
此時的疲勞感已經消退,六河握緊了手中的斧子,輕輕地一個躲閃,避開了一擊重拳。
變異體不依不饒再一次撲上來,六河一個側身閃開,揮舞着斧子猛地砍向頭顱,斧頭居然嵌入到醜八怪的斜方肌。
與其說這些醜八怪變異體沒有脖子,倒不如說它上身肌肉過於發達,裹住了脖子。難免會讓人誤會他腦袋縮進了胸腔。
再一次躲避進攻后的六河發現,這些生物上半身雖然發達,可下半身依舊是人類的下肢,給人一種極不穩定的感覺,與此判斷,它們的弱點在雙腿上。
六河起身一跳,一記飛拳,竟能使變異體連連後退,緊接着一個飛踢,失去平衡的變異體倒在了地上,瞅准機會迅速上前拔出了嵌在變異體脖子附近的斧頭。
大喊,“趁你病要你命!”
“啊啊啊!”
斧頭砍向變異體雙腿,鋒利的斧頭輕易地破開了最外層的皮,斬斷了骨頭。
隨着“轟隆”的倒地聲響起,再也站不起來了。
隨後六河心裏泛起嘀咕,“為什麼要喊這麼奇怪的話?”
失去腿部而倒地的變異體徹底怒了,瞪大眼睛一聲長長的嘶嚎,彷彿在召喚同伴一樣。
六河也不再戀戰,正要準備撤出戰鬥,東西兩個方向的叢林中都傳來了沙沙的響動。
一處腳步輕,數量多,一處腳步沉悶,數量少。
不言而喻,剛才被救下的那一隊人聞聲趕來,同時變異體的“家人”也來了。
六河並不打算朝人類的方向跑去,不知道那伙人對自己抱有什麼態度。
“糟糕,來不及了”
兩隻變異體越追越近,直到有一隻伸出巨手捏住了六河的後勁。
“碰”的一聲,六河被摔在地上,還沒緩過勁來,又一隻手卡住他的喉嚨,像是逮小雞一般被舉起來,六河咬緊牙關,雙腳本能的撲騰了起來。隨之而來的窒息感使他拿着斧子胡亂的揮砍,這種力度不足以劃破變異體的護甲。
六河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很硬的大便”。
最終還是鉚足了力氣,利用斧子尖端朝着變異體眼睛一刺。
“噗”
結果像極了被踩爆的柿子。
變異體感受到了視線受阻,憤怒的甩掉了六河。
脫離了鉗制的六河拚命地呼吸着空氣。
另一隻變異體似乎並不像給六河一個喘氣的機會,大步流星的沖了過來,並揮舞着拳頭重重的砸下來。
六河靈巧的翻身,隨即滾到了一旁。
就在這時,民團小隊終於趕到了。
一行人看到,有個人與兩隻變異體近身戰鬥首先是一陣驚愕。
帶頭隊長說道,“先開幾槍,吸引變異體注意力!”
“碰碰碰...”
兩隻變異體似乎並不想理會遠處小隊的人,只是對着人群吼了一聲,好像是在說,“滾”。
“所有帶槍的,保持戰鬥隊形,加速向變異體靠近”隊長命令道,“到達有效射程后自由開火,小心別傷到那個人”。
最開始的時候,六河與兩頭變異體戰鬥是互有攻防的。
當他意識到這夥人靠近他的時候,自己也拿不準這群人真正的意圖是什麼,腎上腺素能帶給他的興奮感逐漸衰弱了起來。
漸漸地感覺與變異體的對抗有些力不從心,痛覺也開始恢復。
瞎眼變異體徹底陷入了瘋狂,連續撲了好幾次,將六河死死控制住,后入場的變異體對六河拳打腳踢,最開始那一隻被六河砍掉腿的變異體,一邊哀嚎,一邊拖着沉重的身子,艱難的爬向六河,像極了嘴裏罵罵咧咧的街頭混混。
三隻變異體圍着六河一頓胖揍。
靠近的隊伍中不知誰先“撲哧”一下笑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想笑。”
“是啊,這場面像不像在街邊小混子的霸凌。”
在這個意外和明天不知誰先來臨的世界,幽默似乎成為人們最先掌握的基本學科。
隊長首先到達了射擊位置,這些人使用槍並不具備穿透變異體護甲的能力,“不要省子彈”。
顯然隊長打急眼了。這個隊伍里並不缺乏老練的士兵。
而後密集的火花落在了變異體身上,於是掉頭朝民團小隊發起攻擊。
變異體衝鋒的勢頭明顯被小隊削弱。
五分鐘后,零星的槍聲結束了。
“有沒有受傷的”隊長關切地問道,“受傷的保險買了嗎?”
引得一陣鬨笑,“報告隊長,沒人受傷!”
遠處沒有參加戰鬥的人與勘探隊的竊竊私語,肯定着這支隊伍的戰鬥能力。
一行人走近六河,看着這位被捶入泥土中的人,此人還保持着蜷縮狀,雙臂護着腦袋。
眾人不忍直視,小心翼翼的將六河從坑裏扣出來。
一旁的隊副忍不住說道,“這個人皮膚保養得真好!”
儘管六河頭破血流,半張臉被血染紅,可另外半張透露出來的年輕帥氣的臉龐。
隊長沒好氣的說道,“注意力能不能不要放在這麼奇怪?”頓了頓又說,“不應該先檢查一下這小子還活着嗎?”
隊副搖搖頭道,“我估計懸,你們沒注意到這個人形的坑嗎,什麼骨頭能這麼堅硬?”
此時陷入迷糊中的六河的睜開了雙眼,嘴裏努力的念叨什麼。
“隊長,你看他活了!”隊副也是嘴欠。
隊員們似乎適應了隊副的說話風格。
“小兄弟你堅持住,我們帶你回安全的地方!”隊長轉頭又對手下說,“帶上他的東西,我們回村。”
隊員們利索的收集好了六河的裝備,有人說道,“隊長,這小子應該是趕着家畜馱東西。我判斷戰鬥時家畜受到驚嚇跑沒影了。”
六河雖然很想說;“沒有什麼家畜,就我一個人...”,但無論如何也沒有力氣說話,感覺靈魂隨時要脫離身體一樣,心裏想着,“我剛才被打死了嗎”。隨後閉上了眼,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隊伍踏進了茫茫大山,不知昏睡了多久,六河恢復了一丁點意識,感覺到了自己被放在擔架上,一顛一顛,骨頭快散架了,隱隱約約聽到了隊伍里有人在說話。
“死沉死沉的!”
隨即又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