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是藍鳥王?

啥是藍鳥王?

“喝,來,再開一瓶,我們朱總的酒量那是相當ok的啊,不到天亮誰都不許回去”。

幾個年紀相當的三十幾歲中年男子,在推杯換盞中,朱鐵雄又一次趴在酒桌上睡著了,那些個“好兄弟”看着朱鐵雄趴着不動了也沒人去理會他,繼續跟坐在近的人海吹鬍喝着,吹噓着壓根不存在風流往事。

直到酒足飯飽后一致的以肚子好撐去上廁所為理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留下了悶頭大睡的朱鐵雄。

小飯店老闆收拾好風捲殘雲過後的飯桌,也沒急着叫醒朱鐵雄,因為這幾年來,只要是這群人一來,是保准留下他這一個朱趴着的,都是左鄰右里的也為他可惜。

睡一會口渴了,自然就醒了。過了好一會飯店裏吃夜宵的客人都走完了,朱鐵雄歪歪扭扭的站起來,自顧自的走到冰櫃前拿了一瓶礦泉水一口喝掉。

問老闆娘多少錢,老闆娘說“七百七,給七百五行了”。

朱鐵雄掏出手機,掃了二維碼,滴。“手機收款七百七十元已到賬”。

朱鐵雄這人雖然窮,但是也從不貪圖小便宜,這可能就是窮鬼最後的倔強吧。

走到門口,看了看時間三點多,想着那些“好朋友真兄弟”應該都安全到家了吧。心裏洋洋還得意,還好老子住的近,走兩步就到家了。

到家倒頭就睡,一夜無尿,三十一歲的人剛邁進中年,即使喝再多,第二天九點多也醒過來了。

朱鐵雄的工作是個二手車販子,主要收入來源是靠收車或者賣車產生的利潤拿分紅的,所以上下班時間都比較自由。

自從十年前離婚後,生活也就是這麼波瀾不驚的過着,住着一室一廳一衛月租一千三百塊錢的出租屋,與其說是生活,不如說是等死。

朱鐵雄也並不是生來就這樣,之前也創過幾次業,但是命運就像作弄他一樣,每次創業的終點,都只是讓他的債務增長一些。

所以慢慢的喜歡上了喝酒,只有喝酒的過程中,在和那些“好兄弟”吹牛中,才能享受到那種成功人士般的快感,而酒精也慢慢的把他的身體腐蝕,膨脹。

讀書時候一米七六的身高七十公斤的體重到現在的一百三十公斤的體重,那可都是酒的功勞。

原本還算帥氣的五官現在就像包子的褶一樣,擰巴一下擠在了一起,肥了頭也大了耳,叫他“死胖子”是再貼切不過了。

洗刷完后,朱鐵雄出門,肥肥的身體擠進一輛一看年份就很長的小迷你,輪胎瞬間滿負荷。

今天的工作是去收一台已經有二十多個年頭的老爺車,相當簡單,像這個年份的車如不是特殊車型,也就一個廢鐵價格,過去敷衍幾句就又能賺一筆酒錢了。

按照導航朱鐵雄大約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七拐八繞的走進了本市一個風景區內,居住在這裏的人非富即貴,即使朱鐵雄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別墅區。

通過門牌確定這家靠湖邊的大別墅就是目的地,撥通了車行老闆給的聯繫電話,電話那頭很快就接通了,“喂,您好,我是昌晶車行過來看車的”。

電話那頭也沒說啥就掛掉了電話,沒幾秒鐘別墅院子的電動大門就緩緩打開了,朱鐵雄心中罵了一句“特娘的有錢人說個字都不捨得?”。

把自己的小迷你停在別墅外的車位上走了進去,一個衣着整齊打着蝴蝶結的高瘦老頭迎了出來,這一套裝備穿着就好像臉上寫着兩個字“管家”。用下巴對着朱鐵雄淡淡的說,“請跟我來”。

朱鐵雄心想,電視劇里果然沒騙人啊,有錢人家的管家都這幅模樣,就像除了他家主人其他人都是道具。朱鐵雄也不計較,一聲不吭的跟了上去。

走了有百米路,來到了一排車庫前,按下來電動開關,車庫的門緩緩開啟,和電視裏的豪門一樣,裏面停了各式各樣的豪車,跑車,絕大多數的車是這個做了接近十年的二手車販子都沒見過的。

科尼塞克,法拉利,勞斯萊斯敞篷,蘭博基尼等,朱鐵雄吸了一口涼氣,眼裏就像看到了美女一樣,哈喇子都快留下來了。

管家頭也沒回的說了一句別看了,跟上。朱鐵雄才從震撼中緩過來跟了上去。來到一個角落裏停了下來,管家指了指一輛蓋着車衣的車,“這輛,鑰匙在車裏,你儘快弄走”。

朱鐵雄把車衣掀開,露出了廬山真面目,原來是一台尼桑藍鳥,跟其他豪車根本沒法比,顯得特別的格格不入,讓它在這個角落停着都是一種奢侈的浪費。

回頭跟管家說“老人家,這個車,估計都要快三十年了吧?不管多少公里和車況了,只能給一個廢鐵的價格”。

管家眼皮也沒抬,“弄走,你的人工費就當這車的錢”。

聽到這句話朱鐵雄樂了,那感情好啊,即使真當廢鐵賣,那也可以賣個一千大幾啊,而且看這個成色,好像買來就停在了這邊一樣,蓋了車衣的原因讓這台看車看上去還挺順眼。今天就算推那也得把它推回去呀。

朱鐵雄順手拉車門,嗯?打不開?“老人家,鑰匙呢?”

對方答“車裏啊,車門你得自己想辦法打開。”

朱鐵雄想問題不大,反正車也不值錢了,砸了車窗進去也並不麻煩。管家像看穿了朱鐵雄的想法一樣說道“要砸車窗去外面砸,在這裏砸碎片掛花了少爺的其他車,你估計得回家賣房”。

朱鐵雄燦燦一笑剛想回話,從過道里走來一個帥氣的年輕人開口說道“老杜,沒事”。年輕人雙手插袋邊走過來邊說“這車是我老爺子留下來的,我跟老杜搬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裏了,應該是有些年份了,你幫我把它開走給處理掉吧,手續什麼的也應該是沒有了,下午我還有輛車要開進來,麻煩你趕緊吧”。

朱鐵雄一愣,他平時夜總會裏的少爺見過倒不少,正兒八經的財閥少爺是第一次見,人家也算客氣,說話也比管家多。

朱鐵雄咧嘴一笑說了聲好的。轉頭就開始搗鼓老爺車去。

咦?不對啊這車,這車門把手下面有密碼輸入,二三十年前的藍鳥門下有密碼鎖,那是藍鳥王啊,類似於如今的寶馬七系,當時在國內也是非常稀少,幾乎只有頂級富豪才買的起。

朱鐵熊回頭問年輕人,“你好,請問貴姓?”

“姚墟”

“要虛?”朱鐵雄一愣嘴接著說“姚先生,這車是當時藍鳥的頂配車型藍鳥王,當時屬於比較名貴的,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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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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