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救
“我姓雲,單名一個藏字,有些人會叫藏哥,雲藏師傅,但我更喜歡別人叫我阿藏”雲藏每次都會這樣介紹自己。
雲藏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並不屬於這個世界,但他也不確定的自己到底來自過去還是未來,因為這裏的一切跟雲藏以前所在的世界都太相似了,衣食住行都跟雲藏之前的世界太過一致,但他們的交通工具比我之前的那個世界更高級,好像是以空氣當做燃料,且大多不用人親自駕駛,比之前世界的人工智能還要智能。但云藏可以肯定一點的是,這個被他們稱為霧城的城市,絕對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更沒有外表看起來這麼和諧。”
霧城一旦到了晚上,準確的來說,是過了晚上12點。無論是市中心還是郊區總是顯得詭異的安靜,生活在霧城的人們如同被灌下了迷藥一般,大街上看不見一絲人影。更奇怪的是不管房屋外發生多大的動靜,居民都不會因為好奇心而走出房門去到街上一探究竟。城市與居民彼此之間好像存在某種契約一樣。而且到了零點,城市所有的燈光,都會在一剎那關閉,沒有人會去想為什麼,是有人在控制嗎?居住在這座城市的人根本不在乎。他們好像覺得這個城市本該如此。
雲藏剛穿越到這座城市的時候肉身年齡只有六歲,現在二十年過去了。
對於霧城的種種異常現象,他早已習慣,但習慣不代表屈服,畢竟他自己本身也是一種怪人。
雲藏看着牆壁上的鐘錶慢慢的旋轉,當指針跟分鐘都停留在十二那一刻,整座城市的燈光齊刷刷的全部關閉,仿若身經百戰的軍隊,井然有序。
白天熱鬧非凡的街頭巷尾,此刻猶如死寂一般,白天忙碌的人們,在晚上好像全部消失了一樣,高聳的一座座樓盤此刻看起來像極了雲藏之前所在世界的一種叫馬蜂窩一樣的東西。
雲藏今晚並沒有老實呆在家裏的打算,只見他將自己即將過肩的長發用一根細短的銀針將頭髮盤起,看着鏡子裏面的自己,眼神堅毅。雲藏又取出兩把彎刀細細擦拭,刀長約六十公分左右,兩把刀柄、刀身都各自紋着一些複雜的圖案。雲藏擦拭完畢后,隨手將雙刀往背後一扔,雙刀好像有自己的靈識一般,自動歸入雲藏背後的刀鞘。
雲藏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確定沒有遺漏的東西之後,側過腦袋用手拍了拍身後的刀鞘:“望穿、秋水,今晚又得辛苦你倆了。”
雲藏見身後的刀鞘沒有任何動靜,只得一邊搖頭一邊苦笑。
此刻這座城市的上空被黑夜籠罩,幾束月光頑強的透過雲層照射在城市,讓晚上的城市有那麼一絲微亮,雲藏背持雙刀在城市兩邊的高層建築來回跳躍,每次落地,好似蜻蜓點水,未發出絲毫聲響,藉著微弱的月光,雲藏向著今晚的目的地不停前進。
雲藏奔跑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地圖就提示即將抵達目的地,雲藏停下腳步眼神警惕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全息影像地圖顯示目的地是正處於一個十字路交界處,此處地形相當複雜,四棟高樓從各自街道延伸開來,如果潛伏在街道裏面,一方面打起來特別容易被集火,畢竟此行的目的不是打架,解救目標才是雲藏這次的首要任務。其次有高樓遮擋視線,無法具體得知雙方的具體交易位置、人數以及交易目標。
雲藏看着一棟高樓,藉著月色被黑暗吞噬的時間,幾個彈跳加高速奔跑直接躍到高樓頂部,只見雲藏雙眼散發出淡紫色的光芒,看了一下其餘三座樓頂都沒有任何生命體存在之後,雲藏收斂氣息與夜色融為一體。
沒過多久,樓下十字路口中心突然出現兩波數量巨大的生命氣息氣息,彼此對立站着。每邊的數量大概都在十個左右,左邊的領頭的人是一個剃着光頭的精壯漢子,右臉有一個x型的刀疤,後面的手下個個都長的人高馬大。反觀右邊領頭的人,瘦瘦弱弱,臉色蒼白,一頭看起來很久沒有打理的長發,脖子上有一條由細繩穿過的狼牙項鏈,站姿稍微有點駝背,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的樣子,手下差不多都是如此模樣,而且各個都穿着黑紅色式的反袍,大大的帽子將整個腦袋罩住,而且都帶了口罩,只能看見一雙雙帶着殺氣的眼睛。
精壯漢子雙手環胸,好像並沒有被對面的這種陣勢唬住,心裏想反正不是第一次打交道,每次都搞的這副模樣,於是漫不在意的對着對面的瘦子吹了幾聲口哨,然後開口說道:“黃屬,貨呢?”
這個被叫做黃屬的瘦弱男子並未對精壯漢子的問話回答,只是向後面的人擺了擺手,不一會兒,只見四個人抬着一個巨大的鐵籠子放在自己老大面前。
由於從樓頂到地面的距離比較遠,再加上鐵籠又被黃屬那伙人遮擋的嚴嚴實實,雲藏就算用了紫瞳也無法確切知道鐵籠裏面關的是什麼,暫時只能確定裏面有生命體,而且還活着,但生命氣息也比較微弱,如果不及時處理,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精壯男子見到了貨,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去驗貨。兩個手下剛準備走出己方陣營,黃屬後面的兩個手下突然消失,瞬間出現在精壯男子手下面前,用冒着淡紫色光暈的匕首抵着他們的脖子。而那個叫黃屬的男子,突然出現在精壯男子的身邊,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黑色光暈的手槍,此時正頂在精壯男子的額頭。
黃屬側過腦袋,看着精壯男子冷漠的說道:“李流,你嫌命長?都交易這麼多次了,還是這麼不懂規矩,還是說你想壞了這個規矩?”
李流對頂在自己額頭這把手槍好像沒看見一樣,也不生氣,反而立馬改口,嘿嘿一笑:“這不是跟屬哥您熟嗎,一時沒了輕重,還希望您消消氣啊”。
“消消氣,消消氣,跟您開個玩笑,您看這整的,不像回事,下次,下次有機會小弟一定給您賠罪。”李流用手指輕輕將頂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槍撥開。
“賠罪犯不上,給個好價格就行”黃屬對李流的動作也沒有表示不爽,他知道這個人就是這樣,而且不要看着這個人表面和和氣氣,一旦發起狠來,即便是他,也很難招架的住。
“還愣着幹嘛,他媽的,趕緊把東西給屬哥”李流對自己的手下斥聲道。
李流的兩個手下聞聲趕緊各自提着一個巨大銀色的密碼箱放在黃屬的面前,兩個金屬箱放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說明裏面的東西份量不輕,就是不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麼。
黃屬手下提起銀色箱子,打開給黃屬看了一眼,確定是想要的東西之後,沒有過多停留,只是離開之前拍了拍李流的肩膀,嘴唇微微動了一下。
李流的瞳孔稍微收縮了一下,隨後立即恢復正常。
黃屬的手下這個時候也順便把鐵籠子推給了李流,交易結束。
隨後黃屬就和手下消失在夜幕之中。
黃屬一走,鐵籠裏面關押的東西徹底暴露出來了。籠子裏面關押着一個瘦弱的女孩,女孩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害怕,身體蜷縮在鐵籠角落發抖,紅色的長頭髮凌亂的散在身上,衣服破破爛爛的掛在身上,而身上全是深淺不一的傷口,致命傷應該是手和腳的四處傷,深可見骨,而且看這個小女孩人的姿勢,手腳筋應該被全部挑斷了。
雲藏見黃屬一行人已經離開,乾脆直接從高樓滑行而下,紫色流光瞬間充斥雙眼,雙手將背後雙刀拔出。等到李流一行人發現異常的時候,雲藏已經出現在李流面前,李流的反應速度也夠快,而且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一根被紅色光暈包裹的長棍,棍上時不時的有電光遊走。
雲藏見狀,在即將靠近的一刻,右腳又在地面用力一踩,直接騰空而上,地面直接出現些許裂縫,可見力量之大,雲藏彷彿身上長了翅膀一般,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直奔鐵籠而去。
李流好像提前知道雲藏的目標是這個鐵籠,原本持棒的是左手,換成雙手來迎接雲藏的這一次攻擊。
雲藏似乎也早有預料,在即將落地之際左手將望穿往上挑,刀棍相互接觸,李流直接被震退幾步,李流被這一刀震的的手已經不自覺的有了顫抖的跡象。但云藏根本不給李流反應的時間,見一刀沒有解決掉,於是右手用力一握秋水,秋水周圍突然冒出青色光暈將刀身裹住,雲藏一腳踏出,李流見狀也立即揮棒而出,但這一次雲藏直接將李流的木棍一刀砍成兩截。沒等李流回過神來,就被雲藏一腳踹出十餘米遠,緊接着左手用望穿將鐵籠一刀攔腰砍斷,將籠內的人背在身後,立馬消失在這個十字路口。
李流也起身想要追,但奈何雲藏這一腳力氣實在太大了。
從雲藏出手到結束,不過電光火石一瞬間。李流的手下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就只看見一個黑影突然往自己這邊跑,緊接着自己的老大不知道怎麼自己又飛出去了,然後這個鐵籠子的上半截怎麼突然沒了?最重要的是裏面的貨不見了?
“老大,老大,我們的貨不見了?!”一個手下叫喊到。
“叫你妹叫,還要你說?”李流掙扎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腳將這個手下踹到一邊。
“還有你,你,你..我被一腳踹那麼遠,也沒人來幫着扶我一下?。”李流像敲木魚一樣敲着手下的腦袋。
李流:“真不知道平時養着你們幹什麼吃的。”
李流看着被攔腰斬斷的鐵籠,和自己那根被斬斷的木棍,臉色陰沉:“真特么的晦氣,每次這種事都能被我給遇上。”
“要是再有下次,我一定要你好看!”李流低聲說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被李流一腳踹飛的手下又跑了回來。
“老大,這次又是藏哥?如果是,那這可是你第99次輸給他了。”手下問道。
李流又一腳給這個手下踹飛:“整天藏哥,藏哥,特么的你是我手下,還是他手下”
也許是受的傷太過嚴重,再加上雲藏的高速奔跑,紅髮女孩直接暈死了過去。
到了安全地之後,雲藏開啟紫瞳,在這個紅髮女孩身上掃視着,果然在小孩子的頸部發現了一個針眼大小的金屬定位器,雲藏熟練的將定位器取出,然後又將紅髮女孩身上的傷口簡單做了一些簡單的清洗與縫合,避免傷口進一步惡化。
在確定小女孩沒有生命危險之後,雲藏撥通一個電話:“任務完成,老地方,記得接走。”
雲藏望着即將放亮的天空,急忙洗了一把臉,看了正在熟睡的紅髮女孩,然後轉身輕輕關上房門就此離去。
善後的事情就交給他們了。
凌晨六點,太陽從地平線上緩慢升起,這座城市又開始了恢復生機,早點鋪子半卷着門帘,開始準備早餐。馬路上清潔工開始一天的工作,有些早起的人在公園裏慢跑,這座城市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美好。
而對於晚上十字路口的事情,無人知曉,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這座城市的秘密,還需要慢慢探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