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神秘‘氫焦’
昨晚，徐臨淵回去睡覺的時候，特意消耗了些能量指數將晴淵號的外觀進行了一些調整。
然後他在外面上了漆，噴了些顯得有些卡通的圖案，這才使得晴淵號不再有那種科幻般的金屬風格，直到讓他看起來已經跟普通的小攪拌車沒什麼區別了以後，他才回去睡覺。
不過這一大早看到一堆人不幹活卻都圍在他的車跟前，多少還是讓徐臨淵心中有點忐忑。
其實，他的擔心是多餘的，以晴淵號的高科技的偽裝技術，連探測儀器都看不出什麼好歹來，又怎麼是普通的那些肉眼凡胎能夠看出來的。
就像今早這些司機師傅們，都是玩車的人，大多早上來看到這輛古里古怪的車，也只對這車又笨又醜陋的樣子笑話了兩聲，和對那車主人給了個稚嫩的評價而已，不會有太多懷疑，更不可能會想到這是一輛三十八世紀的高科技產品。
徐臨淵觀察了下那些看到晴淵號的司機們的表情反應之後，這才稍稍鬆了口氣，於是便走了過去，步伐稍稍輕快了一些。
不過直到徐臨淵走到這輛採集車跟前的時候，那些小老闆看他面嫩，就都立即停止了談論，而是先打量起了徐臨淵。
其中，一位額頭寬大，身材有些發胖的中年人向前了兩步，看着徐臨淵道：“小兄弟，這小皮卡攪拌車是你的？”
才聽胖子說了這話，周圍那些人看了車門子上噴的米老鼠圖案一眼后，就都鬨笑了起來。
徐臨淵看了看了看那米老鼠圖案，昨天晚上倒不覺得，但白天來看，他也忽然覺得有點難看，忍不住面上一熱，點頭道：“這是我的車，怎麼了？”
聽到確認后，那中年胖子點了點頭，肥厚臉上帶起了一絲殲商笑容，道：“小兄弟，想跟你商量個事？”
“你說？”徐臨淵疑惑不解。
隨即胖子走了半截到採集車後面，指着地上的一堆徐臨淵昨晚提取了十八噸原煤后卸載下來的廢渣道：“小兄弟，這些東西你賣不賣，你開個價？”
徐臨淵順着胖子那粗肥的手指頭朝那堆廢渣看去，卻是一愣。
昨晚他將這些廢渣卸載掉以後，晚上太黑倒沒注意，此時一看，竟發現那是一大堆黑光閃閃，形狀規格全部相同，四四方方的，有鴿子蛋般大小的顆粒，質量較輕，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看起來並不像煤渣。
不過這胖子竟想買這東西，那說明這胖子應該看出了點什麼端倪，於是徐臨淵故作了下矜持，道：“這些東西我弄來是準備拉回家鋪院子的，你買去幹什麼？”
“什麼，拉回去鋪院子？”
眾人一陣驚呼，胖子一雙小眼睛頓時滴溜溜地在轉，似乎在算計着什麼，像是一隻即將偷到雞的狐狸。
但旁邊的一位個頭粗壯，身材魁梧，長相卻有點老實巴交的中年人卻瞪大眼睛，看敗家子一樣地望着徐臨淵，忍不住脫口道：“小兄弟，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可是等子變異離碳氫變焦，也叫“氫焦”啊！”
“咳咳……”
那胖子聽這魁梧漢子這樣說，突然間使勁地咳嗽，恨不得把肺都給咳出來，很顯然那魁梧漢子心直口快說漏嘴了。
“氫焦？”
徐臨淵此時險些能憋出內傷來，那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這些人也不是白痴，竟說是氫焦，他搞不懂這歷史是倒退了，還是前進了，難道石頭裏能迸出朵鮮花來？
“小兄弟，一斤60塊，你這些“氫焦”我全要了，你同意我立馬付現金！”
這時，站在人群里一位穿着黃大衣，頭戴大棉帽，包裹得就像個油桶似的中年大叔上前一步直接開了價，氣得那胖子假咳嗽變成了真咳，險些吐出一升血來。
胖子沉下了臉瞪了那大衣叔一眼，道：“老余，這些東西可是我先跟這小兄弟在談的，你怎麼能跑來中間橫插一杠子，太不地道了吧？”
說著，胖子向徐臨淵乾笑了兩聲，道：“小兄弟，這氫焦的行情大概也就這個樣，這大冷的天，大家爽快些，這些“氫焦”每斤我出65塊全要了，你也可以去打聽打聽，這裏可是很少有人知道這東西並敢出這個價的？”
“拉倒吧沈胖子，你和老余這是欺負人小兄弟不懂行情，也不知道這氫焦是幹什麼的吧，一斤65塊就想打發人，你們也太黑了吧？”
旁邊一位中年人恥笑了二人一句，加上老余被胖子揭了底用價格壓了下去，老臉一紅，狠狠瞪了沈胖子一眼不說話。
沈胖子也是嘴角抽了抽，狠狠瞪了那人一眼，還想說什麼，但朝徐臨淵身後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即閉上了嘴。
旁邊的人好奇，於是也朝這邊望去，但各個神色都變了變，顯得有些拘束起來。
這時，一個穿着貴氣，面相文雅，氣質風度不俗，戴着金絲眼鏡的中年人帶着一名材高大，結實有力的青年穩步走了過來。
在他們後面不遠處，一個端妝嫻熟，身材挺拔、成熟秀麗、也頗具氣質的漂亮女人站在一輛積架越野的車門口，一雙溫柔美麗的大眼睛正好奇地看向這裏。
徐臨淵看着這位氣質不俗的中年人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朝自己走了過來，心中也有些疑惑，看樣子這些人都對這位中年人有些敬畏，不知道是哪裏的大老闆。
要是剛子在這就好了，他一定知道這些人，徐臨淵心中暗暗這樣想。
那中年人走了過來后，見徐臨淵在打量他，笑了笑道：“小夥子，我也不問你這些氫焦是哪裏來的，你要是信得過我，可否將這些氫焦轉讓給我，我給你每公斤260元，以後交個朋友，如何？”
徐臨淵愣了下，不由摸了摸鼻子，道：“不知老闆貴姓？”
“免貴姓周，周正祥，這是我的名片！”中年人笑了笑，隨手掏了張很別緻的名片遞了過來。
周圍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眾人看着那張名片，眼神一個比一個熱切。
“周正祥是誰？”
徐臨淵心中仍有些疑惑，他好像沒聽說過這個人，於是很禮貌地接過了名片放進口袋裏以後，道：“周老闆，氫焦是什麼東西的，怎麼會有這麼高的價格？”
中年人伸手拿起一個顆粒看了看之後，笑着道：“氫焦好像又叫等分子離炭鎵解鍺異化氫變焦，是一種品質優良的原煤之中所含的鍺、鈾與鎵等元素在特定環境中變異結合之後形成，是一種極難提煉出來的東西，只有一些長期從事煤炭研究或接觸過的人才知道或聽過這名字，一般人很少關注！”
“那這東西是做什麼用的？”
中年人道：“目前只有美國等發達國家的工業科技水平才有能力進行提煉，而國內只有一些實力雄厚的大型企業才會擁有財力進口這種提煉設備，氫焦因質量很輕，且密度極高，也是一種緊缺材料，大多靠進口，多被應用於精密製造、軍工、航空航天等多個領域，所以他的價格，自然是一直居高不下！”
“原來是這樣啊！”
徐臨淵故意這樣說，並看了那沈胖子和老餘二人一眼，諷刺意味不言而喻，人家周老闆一斤130元收，你們這幫傢伙竟敢以65塊錢的白菜價忽悠老子。
沈胖子跟老余乾笑一聲，臉上顯得十分尷尬。
但接着，徐臨淵又說道：“這麼貴的東西，還好我沒有當廢渣處理掉，否則虧大了，既然周老闆這麼實誠，那你全拿走吧！”
一聽這話，眾人絕倒，你弄回家鋪院子就已經夠敗家的了，現在竟然說準備當廢渣處理，這簡直就是嬸.嬸可忍，叔.叔不可忍。
“那我這回可是撿到寶了，哈哈！”周正祥一聽，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即對身邊的青年道：“文兵，你去車上取二十萬現金來，直接支付給他！”
徐臨淵一聽給二十萬，他從來都沒有一次賺到過這麼多錢，讓他覺得似乎是在做夢一樣，不由聲音有些顫，道：“周老闆不稱一下嗎？”
周老闆一聽，卻是莞爾一笑道：“你這堆得四四方方的，而且顆粒都很規則均勻，從體積上一眼就能大概看出來有個將近750公斤的樣子，多少也就幾公斤左右的差別而已！”
不一會兒，那個叫文兵的魁梧青年就從車裏提出一個紙手提袋過來，那位本站在車邊的漂亮女人也跟着走了過來，使得這邊眾人看着這位大美女，眼睛有些發直。
那美麗女人用一對美眸打量了徐臨淵幾眼，才對周正祥柔聲道：“正祥，那真的是氫焦嗎，怎麼黑乎乎的？”
周正祥笑道：“這是氫焦沒問題，而且品質還非常不錯，氫焦的色澤越是黑亮，品質就越好，一般市面上的那些顏色有些發青，品質就次了許多，我這次回來路過這，倒是撿到了寶，呵呵……”
“既然是品質不錯的氫焦，那麼這來路……”美麗女人有些遲疑地看了徐臨淵一眼，但後面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