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藍家
回到藍府時,已是傍晚,此時的藍府大堂,藍家人正吃着晚宴。
像這種晚宴,平常都是不會邀請蘇軒一同的,因為在藍府人的眼中,這個贅婿蘇軒就是個恥辱。
諾大的藍府,也唯有藍府主人,藍驕。對待蘇軒還算可以。
就連那位名不副實的妻子藍兮,對待蘇軒也是冷眼相待,但至少也沒有過辱罵。
而蘇軒的房間與藍兮也是分開的,雖然已經成婚幾年,但蘇軒和藍兮卻從沒有做過一件夫妻之間的事。
縱然蘇軒是京城蘇家的人,看似背景通天,但實則卻是須有的,因為不能修鍊的人,往往都會被家族視為恥辱。
而藍家雖然比不上蘇家,但也差不了多少。
而蘇軒和藍兮的婚約,也不過是因為蘇軒父親與藍驕的交情甚好,但在蘇軒入贅時,蘇家也是給了許多的陪嫁。
但蘇軒到此之後,卻是處處受人白眼。
剛來時還能好點,大家都畏懼蘇軒的背景。
但時過境遷,蘇家的人從沒來過藍府,就彷彿是遺忘了蘇軒一般,這也導致蘇軒在藍府的地位越來越低下。
雖然不至於被人明日張膽的欺負,但藍家人對待蘇軒可不算和善。
儘管沒有打罵,但平日裏底下的嘲諷和白眼卻也是司空見慣。
這不,就連藍家的晚宴,作為藍家姑爺的蘇軒竟是沒有受到任何邀請,甚至蘇軒都不知道有這回事。
蘇軒心中也清楚的很,所以在回來的途中,蘇軒和潘鳳已經吃過了,這才導致回府時已經是傍晚了。
但蘇軒不知,在這場晚宴上,藍家眾人談論的話題卻是自己。
因今日蘇軒上吳府討錢的行為,被人傳開。
這導致不管是各大勢力,還是一些民間坊間都在嘲笑蘇軒是個孬種,連帶着藍家也被一同罵上了。
大家都在傳藍家如何的忘恩負義,雖然蘇軒是個廢物,但別人嫁過來時,也是陪嫁了不少嫁妝,但這才過幾年,藍家竟是不給蘇軒錢財,這才讓蘇軒不得已的向吳家討錢。
甚至還有人猜測,是蘇軒被吳家少爺打怕了,所以才會去吳府服軟。
總之,隨着蘇軒這事的傳開,藍家在藍月府的名聲是一落千丈,甚至已經有人在說藍家已經不配為藍月府的府主。
晚宴上,藍家老太爺鐵青着臉,胸腔不斷起伏,鼻尖里不斷傳出熱氣,明顯氣的不清。
轉眼看向一邊的藍驕,此時藍驕正吃的歡,絲毫沒有一點怒色。
藍家老太爺當即不滿道。
“吃,你還吃的下,當年我就說過,蘇軒這個廢物,根本就配不上兮兒。”
“以前廢物那也就算了,再怎麼說也是自己家的事,但現在,這廢物竟然把臉都丟在外面去了,我們藍家幾十年的名聲,一朝就被那廢物毀的一乾二淨。”
藍家老太爺氣勢洶洶的盯着藍驕,藍驕心裏戚戚,暗自吐槽,
“當年也不知道是誰見錢眼開,攀附權貴。”
“現在又來怪我,我又能怎麼辦,一邊是我爹,一邊是我的好兄弟。”
“自古忠義難兩全,我也很難啊。”
“再說了,討錢怎麼了?那也是別人的本事,有種你也去討點錢來花花,不當家你是根本不知道柴米貴啊。”
“這諾大的藍家,那一樣不要錢,就憑我當府主的那點月俸,夠個啥?要不是我拉不下這張臉,我也想去討點錢花花。”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那我窮了拿點膝下的黃金花花,又怎麼了?”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啊,天天在家喝茶聽曲,心血來潮了還要耍一套指點江山,若非你兒子我爭氣,你能這麼安逸?”
“還幾十年的名聲,這藍月府誰不知道,當年你貪的可不少啊,要不是你沒敢花,說不得十幾年前的清污,你就進去了。”
半天過去,只看見藍驕嘴巴動了動,但卻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藍老太爺當即惱了,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抽起身旁的拐杖,就要給藍驕闊在身上。
“成了府主,翅膀硬了是吧?當年老子怎麼就那麼不小心的生下了你。”
“別吃了,趕緊去告誡下那個廢物,讓他知道,以後若是再敢丟我們藍家的臉,就算他是蘇家的人,那老頭子我也不會客氣。”
藍驕聞言,隨意的點點頭,“啊對對對。”
看到藍驕答應后,藍老太爺才稍微消了點氣。
而另一張桌子上,也在進行類似的討論。
坐在這裏的都是藍家的年輕弟子,藍兮也在其中。
“藍姐姐,我聽別人說,蘇軒去吳家討錢了,這是不是真的?”
“表姐,你是不是不給蘇軒零花錢啊?這才導致蘇軒逼不得已才去吳家討錢。”
........
一眾年輕人七嘴八舌的詢問着,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這些年輕人的眼裏都帶着嘲諷之色。
藍兮作為藍家的大小姐,樣貌也是冠絕藍月府,甚至有人稱藍兮乃是藍月府的第一美人。
而藍兮的修鍊天賦也很不錯,年紀輕輕就達到了魂變境。
在以前,藍兮在藍月府可謂是眾星拱月,風采無限,不知是多少男子的夢中情人。
就連吳家大少吳萬達也不例外,這也是吳萬達打死蘇軒的原因。
而在藍兮成婚的那日,不知有多少男子為之心碎,甚至還有痴情男子以死明志。
不說外人,就算是此時桌上的幾位藍家男兒,心中也是在偷偷暗戀着藍兮。
而蘇軒的事能傳的這麼快的原因,也是有許多年輕男子在暗中推波助瀾的原因。
只要蘇軒與藍兮解除婚約,那他們是不是就有機會了?雖然藍兮已經成過婚了,但他們不嫌棄啊。
隨着眾人的詢問,藍兮的臉色也是越發難看,雖然她平日裏沒有說過什麼,但在心中,她也是有些瞧不起這個丈夫。
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些被灌輸的思想,讓她無法反駁。
也在這時,旁邊的藍遠看不下去了,當即一拍桌子,大怒道,“問問問,問你麻痹啊?這麼喜歡問,怎麼不回家問你麻不麻痹?”
藍遠乃是藍家的嫡子,也是藍兮的親弟弟,同時也是藍月府的第一天才。
不過堪堪十六歲,修為便已是丹元境後期。
藍遠不同於藍驕的穩重,藍遠性格暴躁易怒,是個能動手絕不多嗶嗶的傢伙。
隨着藍遠的怒罵,眾人也紛紛偃旗息鼓,但無人看到,其中有個男子的眼中閃過的一道隱晦。
他是藍家大長老之孫,藍常。
從幼時第一眼見到藍兮之後,藍常就已經無法自拔的愛上了藍兮。
在藍兮成婚那日,藍常一人跑到花坊,足足待了三天三夜,這才緩解了悲痛之情。
藍遠見到眾人平息,心中的憤怒沒有淡去,反而越發的沸騰。
藍遠是藍兮看着長大的,兩人的親情尤為重。
往日裏,藍遠也經常看到藍兮暗自神傷,知道姐姐是在對自己人生的悲傷。
但自己卻根本做不了什麼,也唯有時常拉着蘇軒練一套組合拳,如此才能舒緩下心中的憤慨。
另一邊,蘇軒和潘鳳回到房間。
蘇軒把潘鳳叫到門口看守,隨後獨自一人在房間中點開了赤色卡包。
出自射鵰英雄傳,大還丹一瓶。
出自三國演義,零陵上將軍邢道榮。
出自射鵰英雄傳,黃七公秘制叫花雞一隻。
看到這抽出的三張卡片,蘇軒有些懷疑人生。
這下好了,三國的卧龍鳳雛剛開局就聚齊了。
卧龍鳳雛得一者可得天下。
但這兩位卧龍鳳雛,蘇軒覺得有些瘮得慌。
怎麼感覺這金手指在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