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吃飯

終於來到了食堂。

這地方算不得多大，畢竟青年工作的地方也只是一家小型國企。裏頭零零總總不過二三十來人。

十平米的地方，成列的擺放着餐桌。

互相熟識的人搭座在一起，並不顯得擁擠。

來此吃飯的，只有數十人的樣子。其餘的，或是自己在家煮，或是去外面吃。

不過縱使如此，也總有些地方顯得異常擁擠。

譬如西南角五個初來乍到的女孩行成一排。

正下方，大抵是靠近湯的緣故，又或者靠近出入口，往往是人最多的。

和中間連成一排，熟識的人互相坐在一起，宛若小霸王一般，獨佔鰲頭。

青年以前也喜歡和那些人坐在一起，不過後來終究是不合群。他被趕到了東南角的一張桌子。

這裏，經常只有他一個人霸佔整張桌子。屬實“舒適”

不過，也不算趕。是青年自己走的，可能他終究融入不了這個集體。

亦或者不願意巧言令色。

也有時候會遇到想要和他坐在一起的人士。倘若是男士，倒是覺得平常，只是稍稍有些局促。倘若女士，青年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這又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

青年感慨，終究依舊。

青年初來乍到的時候，也會說說笑笑，也會讓自己和男男女女開着玩笑。雖說抱有一定表演成分，但是絕不是現在這般尷尬。

或許如今的尷尬，亦是自己徹底放鬆之故。青年想。不知是否如此?

我本性就是孤僻的人吧！

如此一個人也無妨。

……

“阿姨!有湯嗎？”

有人叫到。

“周末哪有湯啊！”

廚房中傳來廚房阿姨的聲音。那是一個年紀大概五六十歲的女性，那種有可能在飯菜里吃到頭髮的廚師，大抵便是這種。

不過青年絲毫沒有不滿的意思，畢竟阿姨已經在盡心儘力的做好飯菜了。

那也是一個沉默寡言的阿姨，興許性格和青年有幾分相似。她總是儘力的照顧到所有人的口味。

倘若有人沒來得及吃飯，她也會在廚房炒幾個雞蛋遞給他。

有人提議吃龍蝦，在徵求所有人同意，以及上級領導的撥款后，也會做上一些。

當然，不得不說的，阿姨的手藝的確大眾化。

曾經聽聞有一個手藝好的男廚師。他的做菜技術屬實不錯，只可惜走了。

或許是家中有事，或許是報酬太低。

也對，這種工作，亦或者工資，大概也只能請到阿姨了吧。

青年想起了自己的奶奶。

每個月幾百來塊錢，每天上午卻要負責幾個村落的衛生打掃。

倘若遇到領導檢查，更是忙急了。有時候奶奶不只一次暗罵，領導為什麼要來呢？

不過，有錢賺。奶奶說:“有錢賺就行。有幾百塊賺就行嘞。”

青年搖搖頭，掃出雜念。

當然，廚房的工作倒也輕鬆。只需要每天中午，晚上做好飯菜即可。其餘時間可以自行調節。周六也會放一天假。不過若是遇上工作忙碌，自是沒有假期的。

而且有些時候，廚房是不需要做菜的，因為青年等人的工作性質原因，使得他們經常會出去吃。

而且阿姨工資也達到了月兩千左右

所以，這份工資，倒也完備。

這一點上，公司屬實不錯。

有時候，青年覺得自己也許是幸運的。他能夠混入國企。工作也是穩定。

雖說不會大富大貴，但是工資穩定。操作也是簡單。每每周末周日也有休息的時間。

如此恰意的生活，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呢？

但……青年總感覺自己缺了些什麼。

也許是缺了對奮鬥的信念吧！

亦或者是孤僻的抑鬱。

青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