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就是不給你面子
“我是菲菲姐啊”菲菲差點熱情的上去擁抱李冬冬。
李冬冬上下反覆打量菲菲,菲菲狐狸又變化!威嚴帶着一絲不可以侵犯的高貴,幹練中帶着親人般的熱情,美麗中帶着一絲妖嬈成熟。
李冬冬本來計劃忘記這個帶她打遊戲,騙他錢的菲菲姐。上次家裏的突然造訪,給小白的他上了一堂生動的“什麼叫社會”課。今天他們再次意外重逢,又是如此暴戾險惡狀況。這是一個怎樣運道的女人?煞星?上次是菲菲狼狽不堪,這次是自己比較狼狽和危險。
看到菲菲姐身邊4個保安的場面,李冬冬心理莫名的放鬆了,無論是警察來了還不來,菲菲姐也能幫助他們討回公道。
李冬冬好奇心害死貓,根本不在乎目前劍拔弩張的緊張局面,繼續追問:“菲菲姐,剛好一年裏,你都幹了些啥,有些什麼奇遇?怎麼現在變成派頭十足,威風凜凜的大姐大了。”
李冬冬腦子裏面有一百萬為什麼?
“冬冬哥,我的事情有空單獨聊”,隨即他走向刀疤臉,非常客氣地雙手遞上香煙,並且給他點燃,殷切地說道:“豹哥,今天是幾個學生娃娃的不對,你豹子哥,自然大人大量,不給這幾個小朋友計較。”
刀疤臉突然詭異的大笑起來,猙獰的說道:“看樣子,這幾個愣頭青是你的朋友,我打了那個胖子幾巴掌,本來也想算了,現在不行了。”
菲菲尷尬的說道:“豹子哥,何必呢?我與你有仇嗎,他們與你有仇嗎”
刀疤臉冷冷地搖了搖頭,“都沒有仇!”。他突然激動地說道:“但是大老闆周總與我有仇,你給大老闆買命,就是也與我有仇!這幾個小子是你朋友,因此,現在也有仇了。”
菲菲也板上了臉,冷冷的說道:“你與周總過去的恩怨情仇,周總都給我說了。周總當年是設法撈過你,但是證據確鑿,在花錢都把自己也要搭進去了。他不同意干灰色生意了,年代變了,你就是不聽。現在出獄不到2年,還是賊心不死,做陽光生意,開設千年店不好嗎,為什麼非要掙快錢呢?你金盆洗手吧,每年等分紅就可以了,何必要戾氣衝天,看誰都是仇人呢?”
仇恨充滿頭腦的刀疤,歇斯底里的吼道:“當年我們結拜兄弟,本來就該有福同享,有難同擔,這就是江湖。我坐了10年監獄也就認了,現在從監獄了出來,就該把這個歌城的總經理位置讓給我,為什麼要給一個外人,難道我大哥把你上了嗎?你有什麼資格來挑撥我們兄弟的感情。”
菲菲氣得牙齒格格作響,仍然嘗試解釋,融化矛盾:“周總給你機會的,你出來就給你管理西部歌城,但是你還是老一套,我才有機會登上總經理位置了,我現在也是在讓你,不然早就把你擋在門外。”
“把我擋在門外,哪一個敢?歌城哪一個敢不聽我的,我都要打折他的腿。”刀疤臉以他多次進宮的經歷和臉上的刀疤,嚇退了無數西部歌城的總經理和各層級管理人員。被弄的烏煙瘴氣,周老闆,也是萬般無奈。在一年前,菲菲舉報扳倒范思春,案子引起巨大社會轟動的時候,周老闆找到了菲菲,提出讓她出任總經理,希望她能帶領歌城走向正軌。
菲菲後來才知道,她能夠順利接任歌城總經理,那是,工商局、公安局基本每天都來檢查工作,根本都沒有顧客進歌城消費,別說養小姐,連清潔工的工資都發不起,管理部門輪番上門檢查,查的刀疤臉都想哭了,所以他默認了新的總經理。
讓刀疤臉想不到的是,菲菲的上任,工商、公安、衛生的檢查逐步減少了,來的客人又多起來了,歌城的生意又好起來了。所以刀疤又開始偷偷摸摸,比較方便的做起皮條生意。但是,他不能縱覽全局,只是偷偷摸摸的收買部分主管,幫他做皮肉生意。
刀疤臉又動起歪腦筋,要把菲菲趕走,重新掌握歌城管理大權。
這時候,門外兩輛閃着警燈的車子停在門口,一組是持槍的特警,一組是治安警察。不用問人,直接奔着人群走過來。這個時候,看熱鬧的人更多了。
走在前面的警察說:“怎麼回事?剛才誰報的警?”
沒等李冬冬他們說話,刀疤臉搶着高聲說道:“這裏有一個胖子襲胸,性騷擾。”
看着刀疤臉當眾指着自己,吳胖子,當即嚇哭了:“我沒有襲胸,我喝酒走錯了房間····”
警察認得這個刀疤臉,嚴肅的說道:“你當眾不要胡說八道,襲胸情節嚴重要拘留的,沒有證據,不要亂說”。顯然,警察厭惡這個油條刀疤臉,不信任他說的。這個環境裏面說誰襲胸,不如說交易條件沒有談好。
刀疤臉肯定的說道:“我有視頻證據。”
辦案的警察看到沒有真的打起來,也是鬆了一口氣。但是涉及有人說襲胸,所以必須帶回警局問話做筆錄。
聽說要去警局做筆錄,8位同學緊張起來,怎麼惡人先告狀,被害者還被弄成一個被告。真正心裏打鼓的是吳迪和菲菲。
吳迪原計劃是,沒有第三人看見,準備死不認賬。現在他猶豫了,在警察面前撒謊,他心裏極度發慌。他這種人,天生就是當皇協軍的了,平時狐假虎威,不論被鬼子還是八路抓到,第一時間就是投降。無法做一個堅定的革命者。
菲菲相信,刀疤臉說有視頻,估計是真的。這個隨時準備搞事情的人,裝監控是非常可能的。而且她知道,吳迪可能真的酒喝多了,受到某些誘惑,做了某些小動作的,人家告他襲胸,真的百口莫辯。
警車座位有限,菲菲只好駕駛自己的車跟過去。
李冬冬在警車內,突然收到菲菲的一條短消息,坦坦蕩蕩,也有看熱鬧的心思蕩然無存。
“吳迪真的可能襲胸了。刀疤臉可能真的錄像了,你趕快想好對策。”
李冬冬悄悄的把短訊給吳迪看了一眼,吳迪後悔的眼淚立馬流淌出來,李冬冬確認了這一點。深感事態嚴重。他馬上把短訊給陳超看了。陳超也是一臉茫然。
陳超沉思良久,也給,給李冬冬發了一條手機短訊。“你要發揮你的全部能力和菲菲姐的全部能力,我們8人都還沒有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倘若我們被定位襲胸、涉嫌襲胸、聚眾打架,可能我們每個人都錄取不到心儀的大學了!切記,不惜代價,要全力保證我們沒有事情。”
李冬冬毫無與警察打交道的經驗,剛才雖然比較淡定,他是感覺菲菲可以幫助到自己,現在菲菲要他趕緊想對策,顯然,神通廣大的菲菲也是束手無策了。
李冬冬有些絕望了,他覺得自己對不起兄弟,也不應該強求菲菲,對方與他有難以調和的經濟糾紛。難於短時間化解。他只是機械的把陳超的短訊轉發給菲菲,並且加上了一句話“你此次救了我們,我們8個人都認你做親姐!”
過了很久,菲菲給李冬冬回信了:“是我害了你們,對不起!”
無助的絕望之情在小夥伴中瀰漫。陳超說,現在不急,到警察局看情況再說,如果,我們搞不定,我們就向父母和老師求救,我們只能用歷史的清白,證明這次衝突中,我們仍然是清白的。
這些論調,都像安排後事的告別話,吳迪更加恐慌了。
兩輛警車載着他們10人,進了莊嚴肅穆的派出所。8個學生被暫時安排在會議室,刀疤臉和露露在另外一個辦公室,等候單獨詢問筆錄,現在靜止相互交流。
氣氛緊張沉悶。大家心裏各種猜測,都沒有說話,只有吳迪在默默的流淚。
然而1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警察來詢問筆錄,難道要在派出所里過夜了?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辦公室來了兩位女警察說道:“你們可以走了”
眾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把我們大老遠拉過來,2個小時,不理不睬。現在突然說放就放人,警察辦案什麼邏輯:玩心理戰?還是欲情故縱玩技巧?還是小氣鬼不想管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