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入住道童院
“尊者，你們為什麼叫我道童？道童院又是什麼地方。”往山下走的路上譚從好奇問道。
“道童就是身有靈根，有修道資質的少年少女。道童院，顧名思義，就是歷屆道童在啟靈大比前居住的地方。”青羊解釋道。
“靈根是什麼？我有靈根？在哪裏？我自己怎麼不知道？”譚從疑惑道。
“靈根在你體內，具體只可意會，等啟靈大比時，你自己就能感覺到了。”
“額。尊者，那啟靈大比又是什麼？”譚從像個好奇寶寶繼續問。
“這個說來話長，我先跟你簡單說說啟靈是做什麼吧。啟靈就是啟封靈根的意思，每個人要想修道，就首先得啟封靈根。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沒有靈根的，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有靈根。有靈根的人，靈根都是與生俱來的，初始都處於鎖休狀態。更詳細的關於靈根、啟靈和啟靈大比的信息，你到了道童院自然有人給你講解。”青羊邊走邊說。
“這麼說來，我是萬中無一的幸運兒！”譚從為此小小高興了一把。
“嗯。或許吧！”青羊淡淡開口。
“到了。”
青羊帶着譚從在一座很大的院落前停了下來。院門上一塊匾額，上書“第九峰道童院”六個大字。
“尊者，您老人家回來了啊，這是您找到的道童？”院門口左右有兩個守門人，見到青羊到來，一個瘦高的男子趕忙上前迎接。
“嗯，帶我去見你們院長。”青羊尊者昂首說，氣勢十足。
“院長正在大廳，尊者請跟我來。”瘦高青年連忙前面帶路。
二人在瘦高青年帶領下來到院子第一進正中的大廳門口。
“院長，青羊尊者回來了，要見您。”瘦高青年稟報。
“誰？青羊？這老小子回來了？”大廳傳出洪亮的聲音，並伴隨腳步聲。話畢，一個矮胖的中年人出現在大廳門口。
“怎麼？王胖子，聽着你是不希望我回來啊。”青羊佯怒。
“哪裏哪裏，遲遲不見你回來，大家都以為你在外面的花花世界迷失自我了呢。”王遠為開玩笑道。
青羊手指譚從，開口說道：“少廢話了。這是我找到的道童，人就交給你了。啟靈大比很快就啟封了，你抓緊安排下人給他系統地講解下啟靈大比。”
“放心，交給我了，保證耽誤不了啟靈大比。”王遠為拍拍胸脯。
“那拜託了，我也得抓緊時間調整下狀態。先走了，改天請你喝酒。”說畢，青羊就轉身離去。
“真的，等你的酒，可別讓我等太久啊。”王遠為大喜。
王遠為轉身看着譚從，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子叫譚從。”譚從恭敬回復。
“嗯。懷竹，帶他到秋執事那去做登記安排。”王遠為轉頭吩咐還站在大廳門口的瘦高青年。
“遵命，院長。”懷竹頷首領命。
“跟我走吧。”懷竹面向譚從開口。
“有勞懷竹道長。”譚從恭謝。
二人一前一後朝着院子一進的東側走去。
道童院一進最東側的房間裏，陳列着一排排書架，書架上擺滿着書籍和文牘。房間正中擺放着一張長條桌案，秋白葉正坐在桌前，翻看着這屆各個道童的資料。
“啟靈大比再有七天就啟封了，應該不會再有新的道童來了吧。”秋白葉在對道童資料做最後一次檢查，之後便密封封檔。
“稟秋執事，又有一位新道童來了，是否現在登記？”突然，屋外傳稟報聲。
秋白葉一愣，嗯？還有新道童，其他道童可都來好幾個月了，最近的一個也有月余了。不管怎樣，還得登記。
“帶進來吧。”秋白葉開口。
真好聽，聽到這聲音，譚從感覺很悅耳，很舒服，如沐春風。
秋執事竟然是位女子，這譚從真沒想到，聲音這麼好聽，人一定也長得很美麗吧。譚從邊想着邊迫不及待地跟隨懷竹邁步向屋內走。
進到屋內，譚從一眼便看到了也正看向他們的女子。一身白衣，長發披肩，臉蛋略圓，秀氣的鼻子，櫻桃小嘴，不施粉黛，清麗脫俗。真是仙子一般的女子。
看到盯着自己看的少年，秋白葉略微皺了下眉頭，隨即釋然。
“這就是新來的道童？誰帶回來的？”秋白葉問懷竹。
“回執事，這是青羊尊者今天剛帶回來的道童。”懷竹開口。
“額，原來是青羊尊者帶回來的。人交給我，你先下去吧。”秋白葉吩咐。
“屬下告退。”說完，懷竹便退出房間。
“我是道童院的執事，秋白葉。負責道童的資料登記。”秋白葉一邊自我介紹，一邊翻出名冊。
“姓名？”
譚從剛打算也做個自我介紹，就聽到仙子問道，連忙回道:“譚從。”
“年齡？”
“十三歲。”
“來自哪裏？”
“譚家村。”
“更具體點，哪個州郡？”秋白葉沒聽說過譚家村。
“平頂山下譚家村，哪個州？應該也是青州境內吧。”譚從不確定道。
看來這孩子沒離開過村子，等會問問青羊尊者吧，秋白葉心想。
“家中還有什麼親人？”秋白葉繼續問道。
“沒了，撫養我長大的爺爺去年冬天也走了。”
譚從語氣里略帶傷感。
“節哀。”秋白葉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本想安慰幾句，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畢竟不熟。
“最後一個問題，你的夢想是什麼？你為什麼想要踏上修道之路？”秋白衣鄭重問道。
“夢想？”
“嗯，夢想。”
“我修道的夢想是將來可以有實力娶一個心愛的姑娘，帶着我的姑娘自由自在地生活在這天地間。”譚從想了想，鄭重的回答。
“這就是你修道的夢想？”秋白葉聽地一愣，這是她聽過的聽起來最平凡的夢想。
“嗯。”譚從斬釘截鐵的確認道。
“好了。今天天色不早了，你這麼多天趕路也累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開始正式派人給你講解宗門的一些基本情況以及啟靈大比。現在只剩最後一進還有些空房間，你自己去選一間，房間裏日常用品都齊全。記住，已經有人住的房間門上都掛有刻有姓名的木牌，明天會發給屬於你的名牌。”秋白葉問完，合上名冊，告訴譚從接下來的安排。
“多謝執事，那我就去選房間了。”譚從彬彬有禮地開口，然後戀戀不捨地退出了房間。
出了執事堂，譚從徑直往最後一進院子走去，一路上見到不少人，或行色匆匆，或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交談着什麼，也有看起來高冷的獨自坐在亭子裏發獃。
來到最後一進院子，房間挺多，譚從沒細數，二三十間吧。有幾間房間已經掛着巴掌大小的木牌，應該是都有人住了。
走進幾間空房間看了看，陳設都差不多，房間裏的陳設在譚從看來太奢華了，入眼處首先看到一條長長的書桌，書桌上筆墨紙硯齊全，牆上掛着幾幅頗有意境的書畫，再往裏緊挨着書桌，有一個空着的小書架，繞過書架，後面擺放着一張寬大的雕花木床，床尾靠牆有一個開着門的大衣櫃，衣櫃旁立着一面銅鏡。在角落裏甚至還有一個大大的浴桶和一個水桶！到處摸了摸，沒有灰塵，應該是有人定期打掃
譚從選了一間牆上掛着一幅百羊圖的房間，連續趕路這麼多天，一路留了不少血，也確實感覺有點累了。用水桶到院子裏的水井裏打了水，洗了洗滿身的臟污。
洗完澡，外面天色已經黑了。譚從餓了，但卻不知去哪裏吃晚飯，於是決定到外面去問問早來的道童。剛打算出門，敲門聲先響了起來。
“誰？”譚從開口問道。
“成三非，這屆的道童。”成三非站在門外回道。
聽到也是跟自己一樣的道童，譚從快步走到門前打開門，門前站着一個猴瘦猴瘦的少年，個子和自己差不多高，皮膚略黑，眼睛賊亮，看起來就很精明的樣子。
“成兄找我何事？”譚從不知成三非來找自己目的。
“剛看到你提水進這間房間，昨天這間房還是空着的，閣下是新來的道童吧？不知兄台貴姓？”成三非問道。
“是的，在下譚從，今天剛來到道童院。”譚從開口回道。
“我叫成三非，叫我三非即可。你我都是這屆的道童，將來就是同宗道友了。對了，你還沒吃晚飯吧，我帶你去用餐。”成三非自來熟地說道。
“那有勞成兄了。”
譚從正不知去哪裏吃飯呢。
兩人並肩往食堂走去。
“成兄，你來道童院多久了？”譚從隨口問道。
“三個多月了。”
“這麼久了？”
“不算太久，最早的人已經來了一年了。”
“怎麼來這麼早，你們平時都做什麼？”
“聽道童院裏的先生們講關於青彌宗、關於修道、關於啟靈大比的一些基本情況，為啟靈大比做準備。除了這些，平時還要幫忙宗門做一些雜事，剩下時間就自由活動，去藏書閣看看書，交交朋友等。”成三非對譚從說道。
“譚兄來自哪裏？為何這麼晚才來？”成三非疑惑問道。
“我來自譚家村，昨天才跟青羊尊者回來。”
“你是跟青羊尊者回來的呀，以後可要多多照顧小弟呀。”聽到譚從是青羊尊者帶回來的，內心很羨慕。
“你知道青羊尊者？青羊尊者在青彌宗地位很高嗎？”譚從正想找人了解下青羊尊者。
“啟靈大比這麼近了，青羊尊者還遲遲沒回宗門，有認識尊者的人就經常議論猜測原因，我也是不經意間聽到了些。”成三非開口，“青羊尊者在第九峰並無實際職位，但身份特殊，很多人都會給些面子。聽說青羊尊者乃山羊機緣開了靈智，慢慢修出了一些修為，後來被我們第九峰的許長老收服，成了長老的坐騎。”
原來是山羊成精啊，譚從心裏想到，開口卻說：“原來常伴長老左右啊，我第一眼就覺得尊者氣度不凡。”
……
兩人一路閑聊着，不久就到了食堂。食堂在道童院的東南角，挺大，譚從預估可以同時容納數千人用餐，食堂里已經有很多人在用餐了。
“為了照顧到來自不同地域的人的口味，食堂里的飯菜種類很多，一日三餐都可以免費來這裏吃。你想吃什麼？”成三非介紹道。
“我不挑食，成兄吃什麼，我跟成兄的。”
吃了十天味道不咋滴的丹藥，看着琳琅滿目的飯菜，譚從差點流出口水。
飯後，二人打着飽嗝，慢悠悠散步回到住處。
“譚兄連日趕路，一定疲累了，今晚早點休息。”成三非告辭。
“成兄也早點休息。”
“對了，有件事譚兄要注意，晚上子時過後，無論發生什麼，一定不要走出房間。下半夜時常發生一些奇怪的事。”剛轉身走了幾步的成三非又回頭叮囑。
“啊？什麼奇怪的事？”譚從有一點擔心地問。
“不好說，反正別出房間就好。”成三非也不確定地說。
“多謝成兄提醒！”譚從感激道。
“譚兄客氣了。”說完，成三非就轉身朝自己房間走去。
譚從回到房間，躺在床上。腦海里還在回想着成三非剛剛說的話。到底會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在修道之地應該不會鬧鬼吧？那又會是什麼怪事呢？
不管那麼多了，打死不出房間門就是，先睡覺了，累死我了。譚從閉上眼睛，不久便進入了夢鄉。
窗外，皓月當空，很詭異。皎潔的月光灑滿大地，樹影婆娑，映在地上。月過中天，突然有奇怪的東西突入到了樹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