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暗流涌動
八殊王府。
楚天九住處。
“海公公到。”
楚天九急忙起身，向前走了幾步。
迎上了海公公，楚天九施禮道：“下官見過海公公，已經這麼晚了，還勞煩海公公跑一趟，不知是何事？”
“陛下口諭，雜家怎敢怠慢。”
“臣，聽旨！”聞言，楚天九急忙下跪。
“陛下口諭，命御前大夫楚天九，上任大理寺丞一職，欽此。”
“臣，領旨謝恩。”
“楚大人，起來吧。”
楚天九起身之後，海公公問道：“聽說楚大人，遇刺了？”
“公公知道此事了？”
“陛下知道，雜家便知道了，龍顏震怒啊，楚大人可放心，此事陛下自會為楚大人做主。”
楚天九急忙說道：“多謝公公知會，本官感激不盡。”
“呵呵呵……”
海公公笑着，看到了楚天九身後的小嬋，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楚大人，這不是雲瀟郡主身邊的丫鬟嗎，怎會在楚大人的住處？”
“公公，此事說來話長啊，不是為了查案嗎，我去大理寺驗屍，之後回來，順道去看了看王爺，雲瀟郡主有潔癖，知道我驗屍了，說晦氣，非要讓我在王府沐浴！”
楚天九嘆了口氣說道：“也怪我嘴欠，就找了個理由，說讓小嬋伺候我沐浴，我便同意！”
“我本以為，郡主不可能答應的，誰知道卻答應了，讓我左右為難。”
“小嬋既然伺候我沐浴，就無法在郡主身邊待着了，我只能把小嬋帶回來了。”
海公公看着小嬋，點點頭。
“原來如此，楚大人早些休息吧，雜家還得回宮復命！”
“公公慢走。”
……
皇宮。
海公公回到御書房復命。
熾帝聽着海公公的敘述，說道：“那個小嬋面色如何？”
“並無異樣。”
“看來，這很可能是雲瀟布的一個局！”
熾帝看向海公公，“你說，會不會是雲瀟派到楚天九身邊的探子，方便掌握他的一舉一動。”
“老奴愚鈍，不敢妄言。”
熾帝輕笑着：“老奸巨猾……”
“承蒙陛下誇獎。”
“楚天九的住處還有何人？”熾帝又問。
“只有紅依劍衛和小嬋。”
熾帝點了點頭說道：“有八殊王幫朕把關，在外人看來，楚天九內外皆有靠山，朝中文武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自亂陣腳！”
“且看看，楚天九這個魚餌，能釣上來多少魚？”
“陛下運籌帷幄，楚大人又聰慧，自然不會讓陛下失望。”海公公說道。
熾帝看了一眼打馬虎眼的海公公，也沒再理會，眼神中卻透着對楚天九的期許。
……
次日一早。
八殊王府。
佛堂。
雲瀟來到了八殊王的身後。
“女兒給父王請安。”
“恩，小嬋怎麼樣？”八殊王問道。
“小嬋沒有尋死膩活，倒是楚天九，昨晚在去大理寺的路上，遭遇了刺客，若不是急中生智，用酒放火自保，恐怕以紅依一人也無法阻擋那麼多人。”
“有多少刺客？”八殊王問。
“據探子報，至少二十人。”
八殊王深吸一口氣，說道：“這麼早就想把火苗給撲滅，殺手背後的人，未免太心急了。”
“應該是裴尚書所為。”
“有何憑證？”八殊王問。
“昨日，楚天九來王府，給女兒看了一件物證，是陛下賜的卧虎玉佩，從現有的三人中，女兒分析，那塊玉佩是裴乾虎的。”雲瀟問道。
“能肯定嗎？”
“沒有直接證據，不過，長樂公主遇刺的那天晚上，我也派人去盯着王淳良，他們看到了一群黑衣人進了民宅，殺人滅口，臨走的時候，他們聽到有人喊了一聲公子。”
八殊王眯了眯眼睛，說道：“八年前，北遼王投敵一事，裴錚是主張的人之一，那時候，他還是兵部侍郎，北遼王府滿門抄斬之後，前尚書告老還鄉，裴錚便升了兵部尚書！”
“八年來，裴錚不知道斂了多少財，做盡了多少惡事。”
“眼下，太子不在雲都，這位尚書距離倒台的日子不遠了。”
雲瀟想了想說道：“其實，楚天九之前說過，長樂公主遇刺的那個人，並非是王淳良所派。”
“哦？何出此言。”
“楚天九說，多半是嫁禍，而且嫁禍的人，對王淳良知根知底，只不過一個貪財的奴才，上不了檯面，所以遲遲沒有挖出這件事，但是長樂公主一旦遇刺，就不同了！”雲瀟說道。
“楚天九的城府，倒是讓本王意外，居然早刺客出現之初，便已經想到這麼多，真是不簡單！”八殊王讚歎道。
“楚天九當時還說，如果王淳良活着，他的主人倒是能撇開關係，確定是嫁禍無疑，若是死了，嫁禍也成了滅口，百口莫辯。”
八殊王忽然笑了。
“父王笑什麼？”
“真是不敢相信，當初痴傻的小子，眼下的城府竟然如此之深，不出所料，他第一個要報復的，就是裴錚了。”
八殊王繼續撥動着佛珠說道：“可惜了裴錚，做事向來比較謹慎，這次卻被自己的兒子坑了。”
“父王的意思是，裴乾虎擅自做主去殺人滅口，本以為做的漂亮，實際上卻陷入了別人的陰謀里。”雲瀟問道。
“不錯，雲都對四大才子的評價非常準確，裴乾虎胸無點墨，評上四大才子完全是因為裴錚的原因，而且，此子剛愎自用，現在算是釀成大禍了。”
“父王，還有一事，昨晚陛下口諭，命楚天九上任大理寺丞，眼下可以名正言順的查案，是否要助楚天九一臂之力？”雲瀟問道。
“陛下此舉，已經是對殺手背後的人做出警告了，無需我們插手。”
八殊王忽然問道：“今日是不是科舉揭榜的日子？”
“正是。”
“今年的新科狀元是何人？”
“濟州人士，杜桓，寒門登科。”
“每年的新科狀元，都是太子和景王爭搶的對象，而現在太子不在，景王倒是沒了對手，甚至還會去招攬楚天九，本王擔心，楚天九報仇心切，上了景王的船。”八殊王說道。
“父王，既然小嬋沒死，楚天九又遇刺，女兒可去提醒一下楚天九，順便去跟小嬋建立聯繫。”
“好！”八殊王滿臉笑容的說道：“本王倒是很期待，楚天九是如何搬倒堂堂尚書的。”
“女兒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