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古怪的仵作
八殊王府。
楚天九正待在之前的小院。
紅依匆匆跑了過來。
“公子,海公公來了?”
“他怎麼來了?”
說罷,楚天九急忙跑進了屋,爬上榻就蓋上了被子。
“楚大人!”
“楚大人……”
海公公還沒進來,就聽到聲音傳來。
紅依急忙迎了出去,說道:“海公公,楚大人病了,正卧床休息呢?”
“白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病了?”
“從白虎山回來,就說頭疼。”
“雜家看看!”
海公公走上前,來到床榻邊,看到楚天九說道:“楚大人。”
楚天九微微睜開眼,虛弱的說道:“海公公,我這頭疼的厲害,您來是?”
“陛下口諭,讓楚大人前往大理寺協助耿大人偵辦長樂公主遇刺一事。”
“海公公,下官本應接旨,但不知為何,頭疼欲裂,寸步難行啊!”楚天九說完,還看了跟在後面一同前來的雲瀟。
“雲瀟郡主,楚大人怎麼突然就病了?”
“本郡主也不知,來的路上,他就喊着頭疼,楚大人新宅剛入住,家裏也沒有藥材,本郡主就讓他來王府修養。”雲瀟說道。
“不巧啊。”
海公公嘆了口氣,“楚大人,您還得受累。”
“公公何意啊?”
“陛下還有口諭,若楚大人病了,就抬到大理寺。”
楚天九一懵。
頓時就覺得不妙。
“來人,抬楚大人去大理寺。”
海公公說罷,身後跟的雲武衛,二話不說,走上前連人帶被褥給抬了起來。
“誒誒……真抬啊?”
“楚大人放心,車馬已經備好。”
海公公說著話,人已經被抬了出去。
“慢着點,別摔了楚大人。”
紅依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雲瀟走到旁邊說道:“還不快點跟上去,別讓你家大人吃了虧。”
紅依看了一眼雲瀟,急忙追了出去。
楚天九沒有選擇的被扔到了馬車上,身上還裹着被褥。
此刻,正當陰曆六月份。
天氣本就悶熱,楚天九直接出了一身熱汗,沒病也捂出病了。
紅依急忙拿出布巾,給楚天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一路到了大理寺衙門。
車簾掀開,駕車的雲武衛說道:“楚大人,需要抬您下來嗎?”
“不必了,本官覺得比剛才好多了。”
楚天九帶着紅依下了車,走向了大理寺衙門。
剛要進去被門口的衙役給攔住。
“大理寺重地,不得擅入。”
“放肆,這位是御前大夫楚天九,奉陛下之命,前來協助大理寺卿耿大人偵辦案件。”海公公上前說道。
“原來您就是楚大人,失敬失敬,耿大人交代過,讓小人在此等候,請進!”
衙役說完,對海公公也深施一禮,轉身走了進去。
海公公看着楚天九的背影,笑着說道:“回宮!”
進了衙門,楚天九四處打量。
大理寺衙門可不小,比起一般的衙門,大了得有幾倍。
剛走進去就看到一個寬敞的大院子,院子兩側的兵器架上,擺放着刀槍棍棒。
作為上雲國最高級別的衙門,所設置的部門也多,其中不少人在前院走動,像是在傳遞訊息和資料。
正前方,便是親民堂,也就是升堂斷案的地方。
裏面的堂位上方,高掛着明鏡高懸的牌匾。
繞過了前院,衙役將楚天九帶到了三進院的右側小院。
“大人,這邊請。”
一直走到了一處房屋外,楚天九就敏感的聞到了屍臭。
“楚大人,耿大人吩咐,您要是來了,就帶您到這裏驗屍,小的馬上就去通報耿大人過來。”
“有勞!”
“大人客氣。”衙役正準備走的時候,突然說道,“大人,有句話得提醒您,裏面還有一位,乃是雲都城內第一仵作的弟子,此人甚是古怪,大人小心些。”
“知道了。”
衙役走後,楚天九鬆了一口氣,舒展了一下肩膀。
“走,去看看。”
二人剛進停屍房,就看到裏面的一個人正彎腰趴在一具屍體的臉上,不知在找尋什麼。
楚天九打量此人。
身高與紅依相仿,穿着一身灰色的布衣,頭上扎着灰色的頭巾,長發如馬尾一般甩在腦後。
此人看上去相貌平平,唯一的特點,就是在下巴處有一顆很小的美人痣。
“啊!”
楚天九突然咋呼了一聲。
“大膽妖孽!”
此人正專註的查驗,突如其來的一聲喝,讓他條件反射的跳了起來,猛的向後退兩步,順勢從衣袖中抽出一把短小的桃木劍。
這人穩定心神,看到是有人故意裝神弄鬼,這才憤怒的說道:“你有病啊?”
“人嚇人,嚇死人啊?”
“剛才衙役說,你比較古怪,讓本官小心點,本官才想看看,你哪裏古怪,這不是和正常人一樣嗎?”
“廢話,我這麼嚇你,你不也一樣嚇一跳。”
不說眼前這個人,剛才楚天九突然一喊,紅依也下意識的打了個顫。
看到楚天九一本正經的樣子,紅依很是無語。
“沒錯,既然都是正常人,就好交流了。”
楚天九走進去,說道:“介紹一下,本官乃是御前大夫楚天九,奉陛下之命前來查案。”
“你就是雲都傳的沸沸揚揚的神醫楚天九?”
“老百姓愛戴罷了,神醫愧不敢當。”楚天九說道。
“我叫楊剛,大理寺衙門仵作。”
“聽說,你師父是雲都第一仵作?”
楊剛看了楚天九一眼:“虛名罷了,人都死了,第一第二又有什麼意義!”
“抱歉,本官並不知情。”
“沒什麼,他自己都不知情。”
楚天九眉頭一凝,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論。
不過,細想一下,好像有不是沒有道理。
很多人要死的時候,也不知道會死。
不過,看到楊剛的表情,好像對他師父並沒有多少感情,也或者是幹這一行,已經忘了什麼是感情。
“都查到什麼了?”楚天九轉移話題說道。
“這些人,都是被殺而死,致命傷也不一樣,生前經過激烈的打鬥,只有這個人比較奇怪!”楊剛指着眼前的一具屍體,正是王淳良。
“哪裏奇怪?”楚天九問道。
“其他人身上的致命傷,都是刀劍所致,他卻是窒息而死,更奇怪的是,他的體內還有一種毒素,既然中了毒,又為何還要被人勒死?”楊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