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暴打雲都紈絝
登時,酒館裏的人屏住呼吸。
誰也沒想到,眼前這個人,竟然敢在雲都開殺戒,那得是何許人也?
“啊……我的手!”
士卒愣了幾秒,才感覺到了鑽心的疼痛。
“反了,反了!!”
“竟然敢重傷雲武衛,給我殺了他!”趙恆雙眼怒瞪。
“殺了他,別說是你,就是你全家的命,恐怕也保不住。”
楚天九向前一步,面色淡然,卻又胸有成竹。
他料定,趙恆這次得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哼,天子腳下,豈容你等放肆!”
趙恆振振有詞,在他的眼裏,這幾個人誰也活不了。
“放肆的人是你,你好歹也是雲武衛右都尉的公子,難道沒有認出來他手裏的刀?”楚天九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西渝彎刀,刀刻蟒紋。”
“普天之下,只有親王和異姓王的佩刀或者佩劍,才有資格,刻制蟒紋,就連普通老百姓都知道的常識,沒想到趙公子竟然不知!”
楚天九的話,讓趙恆心中一緊。
他仔細打量着眼前這人的彎刀,果不其然,的確是西渝彎刀,心中駭然,背生冷汗。
他在雲都跋扈慣了,還真沒有注意祁球手裏的刀。
渝州慶王有三個兒子,祁球便是長子。
相傳,此人睚眥必報,屬於那種你敬我三分,我敬你七分,你欺我三分,我還你九分的主。
楚天九露出一副看戲的神情,來雲都之前,雲都城內,上至一品下至四品的情況,他都了如指掌。
趙恆的爹是雲武衛右都尉,乃是從三品。
在上雲國的都城,從三品也只是位居中間,趙恆之所以這麼跋扈,不僅僅是有一個右都尉的爹,還因為有一個入朝為妃的姐姐,還算得寵。
從這裏來論,趙恆多少就跟皇家沾點親戚。
即便如此,以趙恆今日所作所為,如果真鬧大了,就連他從三品的爹也會跟着倒霉。
祁球知道,一旦抽出彎刀,身份必然藏不住,眼下也不在低調,上前一步,肥胖又龐大的身軀,將乾瘦的趙恆擋在了身前。
“原來是渝州世子,我們應該有些誤會,我是奉命前來捉拿姦細,希望世子不要阻攔。”
雖然祁球是世子,但是趙恆還是不死心。
“奉命?你奉誰的命?你身穿素衣,頭無頂戴花翎,身未穿玉蟒鎧甲,更沒有佩刀佩劍,不是文臣,又非武將,只拿一把破扇子,你當是軍令呢?”
祁球眼神一蹬,虎軀一震,一向蠻橫的趙恆,竟然嚇退了兩步。
楚天九驚異的看向祁球,沒想到這胖子肚子裏並不全是脂肪,還有點墨水。
世人都說渝州慶王之子,唯祁球最粗鄙。
現在看來,傳聞跟所見,還是有些出入。
祁球雖然粗鄙,但是絕不是一個沒腦子的人,否則他不會只砍掉那名士卒的手。
砍掉士卒的手,是為了正世子的身份。
尤其是祁球剛才所說,在上雲國有很多證明身份的東西,文官的頂戴花翎,武將的玉蟒鎧甲,都是有講究的。
沒有這些,那就得有佩刀佩劍,劍穗,刀穗,紋絡都有嚴格的禮制。
武將佩刀,文官佩劍。
正所謂,勇者刀,君子劍。
刀劍可以說明一個人的出身和來歷。
趙恆眯了眯眼睛,咬牙切齒的說道,“世子,你畢竟是渝州的人,在雲都最好還是別太張狂,更別管的太寬,免得引火燒身!”
“巧了,本世子就愛管閑事,你奈我何?”祁球盛氣凌人的說道。
“呵呵……你今天動刀傷了雲武衛,知道意味着什麼嗎,我姐姐可是淑妃,聖上正寵愛有加,如果說一些什麼對渝州不利的話,你擔當的起嗎?”
“威脅我?”祁球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我可沒威脅祁世子,到底怎麼做,世子還是在心裏掂量掂量。”
“啪!”
一記脆響,整個酒館都安靜了。
誰也沒想到,祁球那隻比趙恆臉都大的手,直接就抽了上去。
趙恆的臉上火辣辣,這一巴掌不僅僅抽的是他的臉,還有他自以為高貴的尊嚴。
“你……你今天當真要為這兩個姦細出頭?”
“他們是不是姦細,本世子不知道,這一巴掌,是因為你威脅和蔑視本世子,要是在渝州,你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趙恆咬牙切齒的看着祁球,“你不過是藩王之子,竟然在雲都肆無忌憚,我會讓你付出狂妄的代價。”
“是嗎,本世子等着!”
趙恆捂着臉,又看了一眼紅依,心有不甘的說道:“今天算你走運,不過,我趙恆看上的女人,誰也救不了!”
“我們走!”
趙恆雖然丟了顏面,但是臨走之時,還是把狠話給扔下了。
楚天九並不以為然,從剛才的事情來看,十個趙恆也鬥不過祁球。
趙恆無論從哪個角度出發,都不佔理,不鬧大則以,只要鬧大了,倒霉的是整個趙家。
“仗勢欺人的狗東西!”
祁球不屑的罵了句,隨後看向楚天九和紅依,“楚郎中,你們怎麼會惹上他?”
“我們在城中偶遇的他,他應該是看上了紅依,由於言語輕浮,手腳不老實,被紅依給教訓了。”
“打的好!”
祁球看向了紅依,咧嘴哈哈大笑。
“紅依姑娘真乃女中豪傑,放心,只要有我在,那狗東西不敢對你們怎麼樣。”
“那就多謝世子搭救了。”楚天九施禮道。
“誒……跟我客氣什麼,你救了我的命,我只是力所能及的幫你們一把,不足掛齒。”
祁球隨後又道,“對了,你們接下來準備去哪?”
“在下揭了八殊王府的賞金榜,準備去王府。”
“可是重金求醫的賞金榜?”
“對!”
“巧了,這次來,父王也特意給八殊王備了薄禮,讓我去拜會,我也就是嘴饞了,聽說八通酒館的酒不錯,貪吃了幾杯,不如你跟我一道去,免得趙恆在使什麼下三濫的手段。”
“如此,恭敬不如從命了。”楚天九施禮道。
幾人離開酒館之後,方才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紫雲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