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發瘋的邊緣
劉潤這時候的心情是沒有人能夠體會的,自家空間裏面還有電,這就神奇了!
都想自己摸一下電門看看能不能回去了,結果有些慫,不敢!
很久沒有吃過夜宵的劉潤,正在自家廚房裏燒着十三香小龍蝦,那邊蒸着大黃魚,口水那是噸噸噸的往下咽啊。
啤酒拿了幾罐,科羅拉下回再喝,今天先千威。
魚蝦上桌,劉潤自己和自己說了一句“切雞兒死!”
一番胡吃海塞,連家裏裝菜的碟子都扔垃圾桶了,豪橫的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家裏那些新潮的衣服那是指定不能穿,一穿指定有人吃席。
日雜店好像有勞保布,滌綸布,粗紗棉布。
棉花也有,這個不能少,馬上就要冬天了!
明天先搞一捲兒勞保布找鴿子市去,還是得換點兒布票,要不然買不成秋衣秋褲啊。
別想着啥保暖內衣的,不敢穿。
布票可以買些羊毛線,找人給織一下,還得換一些布袋子,用來裝米,面。羅姨家肯定要送一些的!
煙酒店裏面有牌子的香煙很多,但是不敢往外拿,只能自己抽抽了。
還好以前有人家拿來的內銷白盒煙,牌子的啥都沒有!
這個以後可以拿出來唬人!
茶葉鋪子裏最好的茶葉有自己買過的兩萬一斤的什麼茶葉,最多還剩個四兩,還沒喝完。
但是現在那是永遠也喝不完了。
其他茶葉最好的也就三四千一斤了,大部分都是一百多的。
就這個歲月,這些都是好東西!
劉潤在自家鋪子前面轉悠了不知多少趟了,一邊兒看着一邊兒盤算着。
好吧!東西品種太多,實在沒辦法想了。
先去自己家泡個澡,不是沖!舒服的都要哼哼了。洗完后拿了家裏自己的小內內,趕緊給剪了商標穿上了。
回到招待所房間裏,才發現都已經快十一點了了!
自己來回折騰了這麼久?有沒有時間差?
然後自己試了試,進去那邊待了有十分鐘,結果回來一看,一秒都沒動。
好吧!劉潤認為只要自己進了自己空間,外邊都是靜止的。
這是今兒晚上精神過於亢奮。劉潤來回竄了幾十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招待所房間裏待了多久,那邊兒待了多久。
跑了n趟,終於踏實的倒在招待所房間裏睡著了。
一覺醒來,洗漱結束,劉潤還是準備在食堂混一頓早飯。
這不是空間裏可以吃了還跑這兒混吃混喝乾嘛?
次要怕人懷疑,主要是打聽鴿子市!
這幾天好歹也認識了兩個前台服務員啊!
劉潤這時候正湊在一馬上下班的大姐邊兒上呢。
“燕子姐,問您一下,哪兒有鴿子市?稍微大點兒的那種!”劉潤低聲問着。
叫燕子的望了一下劉潤低聲回應着“小劉,你想幹嘛?那地方紅袖箍經常去抓的。”
“很大的那個請早兒去還差不多,這個點兒人不多了,不過東值門外大街那地兒有片地兒,紅袖箍只要來了有人看着,一個口哨就能散了。”
“那兒空的很。一般白天在那兒人挺多,不過紅袖箍這兩年抓的也少了,日子都不好過是不是?誰家還不缺點這兒缺點那兒的”
“過會兒,姐下班,到時候帶着你一起去看看,正好姐過去看看能不能買點酒,家裏老爺子的藥酒沒了,酒票也用沒了,哎!不說了!還有半個鐘頭你來前台,跟姐一起過去。”
“好唻,謝謝燕子姐啊!我先房間取個布袋子,一會兒找您去!”劉潤趕緊幾口扒拉了稀飯就跑了。
正當劉潤和燕子去往東值門地界兒的時候,東區府早會已經開起來了,羅錦輝起頭兒,宋正職拍板兒,通口街道王主任高興的應下了這事兒。
戶口掛街道去了,糧油關係,煤炭本,京城居民副食購買憑證,街道等劉潤過去就給弄好,畢竟兩個大老闆都發話了,必須妥妥弄好。
這邊劉潤和燕子估計得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到地界兒。
遠瞅着前邊兒一大片空地人挺多,這邊兒就一穿着還算體面的人就往兩人跟前來了“二位請好兒,一人一分錢,就能往前走着!”燕子這時候已經掏錢了。
劉潤一看,趕緊按住燕子掏錢的手“姐,我來。要不然我就不進了。”說完掏了兩張一分的小票兒給了看場子的。
進去一看,手裏攥票兒的一堆兒,肉蛋魚菜的一堆兒,鹽調料的一堆兒(這時候有粉末狀的味精的)。
還有攢自行車的一個,米面油,雜糧的一堆兒。在劉潤看來這地兒管理的人還挺有才!
劉潤跟着燕子到了手裏攥着幾張票兒的那堆人里,這時候排在前面的一個中年男人就迎了上來“二位,想要點啥票?”
“酒票”燕子接上。“這地界兒一個價兒,童叟無欺,散裝白邊兒酒票一斤一毛二,瓶裝藍邊兒的兩毛,紅邊兒的六毛!”
燕子感覺還行“散裝的來五斤。”遞上六毛錢。
中年男翻了手裏的票子,找了幾張白邊兒的酒票“這酒票兒您收好!還要點兒啥票嗎?”
“不用了,謝謝!”說完就拉着劉潤往外走了。
劉潤這一看,這哪兒行!“燕子姐,您先回,我這兒溜達一下,今兒謝謝了。”
“那你自己注意一些,聽見有人連着吹三聲口哨,你就跑,知道了?別待太久了,也不安全。姐家中一堆事兒,就先走了!”
“我就溜達一會兒,一會兒就回所里,晚上食堂見!”
燕子點了頭就轉身走了。劉潤這時候把身上帶來的勞保布,滌綸布,粗紗棉布一樣兒拿了一小塊兒,奔着收一分錢的中年男就過去了。
“大哥,麻煩您給看一下這三種布一米什麼價格?”這邊說著,拿出一包白盒兒從裏面抽出一支香煙就給遞上了。
過濾嘴全部讓劉潤給剪了!因為這時候根本沒這玩意兒。
空間裏還有那種老式的前門兒不帶過濾嘴的,但是沒敢往外拿,怕現在前門兒沒有這款式。
“嚯!兄弟這底子夠紮實啊!”說完拿出火柴就點上了。
順手把三塊小布頭拿手裏看了一下,勞保布是淺藍色,滌綸布是深藍色,粗紗棉布黑色。
“淺藍的是細布,最起碼一塊二一尺,一米布最少三塊五。滌綸布一塊一尺,一米最少兩塊九,棉布八毛一尺,一米兩塊三。”
劉潤沒想到這會兒布這麼貴。現在這錢多值錢的!
其實劉潤不知道,這會兒市面上布很難買到,平常百姓上班的也就一個月最多發三尺布票。
一年下來不過三十六尺,這年月一年才三米多布,一身衣服都不夠。
就這年代,京城一件滌棉卡其布上衣二十塊,一條同款褲子十五塊。布票另算!只要糧食夠吃了,布比糧油都貴!
劉潤空間日雜鋪里的布都是二十米標準卷布。
劉潤把剩下的白盒煙一下塞中年男手裏“大哥貴姓?”中年男一看這小子出手大方啊!
“啥貴不貴的,這兒都叫我洪老三,大名兒洪季平!”
“洪大哥,我手裏各種布都有六十米,吃的下嗎?”劉潤目光灼灼的看着洪季平。
只要看着洪季平眼神不對,立馬撒丫子就跑。
劉潤身上這年月的錢太少了,這兒又不認識個人,萬一有個啥事兒呢。
準備趁着沒上班這會兒,身上先弄些錢備着。
這年月,不在瘋狂的邊緣走走,想把日子過好,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