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婁父的打探
婁小娥這邊到了家，和自己老爹老娘說了這個事情。
按照劉潤說的，許大茂今天過來接婁小娥的時候，婁父和婁母就說今天帶着婁小娥去了醫院檢查，檢查結果是婁小娥在生孩子方面沒問題。
如果許大茂不想鬧的滿城皆知，那麼婁家補償給許大茂一千塊錢，並給他找劉潤活動升個職。
最差結果，許大茂不同意離婚，那麼就得鬧得比較大，鬧到軋鋼廠許大茂都不一定待的下去。
不過，婁小娥說了，以劉潤的判斷，估計咱們家把前面的話一說，許大茂就會同意離婚。
另外就是讓自己一家去香江的事，劉潤準備悄悄的定個晚上的時間，這樣商議事情也比較好商議。
婁父想了一會兒對着婁小娥說“我會打聽一下劉潤的跟腳，這樣他說的話，我才能決定信多少。你別心裏面去，這畢竟關乎咱們一家老小的後半輩子的大事兒。”
婁小娥聽着點點頭。對於劉潤的話她現在是深信不疑的。
只不過自家老爹肯定還有些不放心，那是應該的。
婁父拿起電話，叫了兩個人過來，把劉潤的一些基本情況說了一下，讓這兩個人再摸清楚一點，打聽好了，馬上回來告訴他。
劉潤這時候正在單位開會呢！
會議第一內容，邊藏準備成立自治區了！
劉潤乍一聽到，還以為這是不是不對。其實邊藏自治區確實是這個年頭才成立的。
劉潤還以為開國幾年後就有了！
會議第二主要內容，防止流求島破壞分子的破壞活動。
會議第三，向xx同志學習捨己救人的精神。
一場會開到快中午下班才結束。劉潤回辦公室整理了一下資料，看看從哪兒着手比較好。
還沒想出個道道出來，自己辦公室主任張偉出現在了自己小辦公室門口，貌似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一樣。
“有什麼就進來說，別站門口了，趕緊說了，馬上要去吃飯了。”劉潤朝着張偉說道。
張偉趕緊往辦公室裏面站了幾步就開了口“劉科長，我二兒子今年十九了，這不是上面兒要求文化青年要去下面兒各地農村鍛煉嘛！”
“家裏雖然三個孩子，但是男孩就這一個，老小還小，老大已經工作了，這不馬上又準備結婚了。”
說了半截兒張偉望了望劉潤，劉潤這時候也望着他“繼續說！”
“如果老二這次能夠馬上進廠，街道下麵廠的肯定不行，就是那種像軋鋼廠的大廠才行，就能夠不用去鍛煉了。”
“這不是見您劉科長門路廣，看看能不能幫着想點兒轍。”張偉有些沒底氣的說著。
劉潤想了想，張偉這人四十齣頭的年紀，做事還比較靠譜，對自己還算尊重。
尤其自己說話也能聽的進去，應該可以繼續籠絡一下。
反正一六五廠馬上要要物資了，這樣讓厲謙成給個工作指標，應該問題不大。但是也不能這麼輕快的就答應了。
“現在哪個大廠都是人足夠的，要不然也不會讓文化青年去下面兒農村鍛煉了。所以有些難度啊！”
“你和我共事一些時間了，我劉潤這是跟你掏實話說，真的很有難度。”劉潤表情感覺非常為難的樣子。
張偉也知道啊。確實有難度啊！自己都找了一圈兒了，沒戲。
可別小看這歲月的國營大廠，那可是真正的鐵飯碗，摔不破砸不爛的。
而且大廠里的幹部比街道幹部吃香多了！
很多這時候大學畢業的，你說去什麼政府里去，都不願意的，誰都想進國營大廠的。
企業科級同政府科級是同級別的，其他級別也是一樣。
但是除了定級工資以外，國營大廠福利可就比什麼政府單位強太多了。天上地下的區別！還有就是能分到房子！
所以，姜安民能進去軋鋼廠干正式工，在他們家裏那就是頂天的大事兒。
現在換成張偉也是一樣，他是碰了幾個釘子了，實在沒轍了，才來找自家科長。
因為他偶爾看見過一次，洪季平和劉潤一起吃飯，倆人看上去關係很好，而洪季平，那是有大本事的人！
至少張偉是這麼認為的。現在整個大京，無論哪個大廠，只要提起洪季平，誰還不給五分面兒的！
要不然家裏能有白糖水紅糖汁兒？做夢去吧！
這歲月，你只要給廠里搞來一次物資，下次你就必須繼續還要能搞得來，要不然連你的位置都坐不安穩了。所以啥叫飲鴆止渴，這就是。
張偉這時候朝着劉潤作作揖說“劉科長，您給想想轍兒吧！為這個事情，家裏都已經吵幾次了不說，孩子也沒吃過苦，品行還行，但是去了下面兒農村，那就是假把式啊。”
“行吧！我盡量給你想想轍兒！這還是看在你老張人品過關的情況下。”劉潤輕聲說道。
張偉半鞠了個躬，連聲稱謝。一轉身，往裏面扔了一個報紙包着的紙包。
劉潤差點讓張偉這一手給閃了自己鈦合金狗眼。“老張，你東西掉了！”劉潤喊着。
“我沒掉東西啊！科長，我先走了啊！”張偉說完話就跑了。
劉潤只好拿在手裏打開看看，嚯！估計着得有五六百。“這老張，這是打算日子不過了？”
把手裏的錢又給包好了，還是得空還給老張，既然準備籠絡人，就不能收這個錢。
要不然就成了買賣了。再說了，劉潤現在也不缺這三瓜倆棗的。
中午吃了飯，劉潤就來到辦公室寫了兩篇通稿，不能平地起房，難道還不會高屋建甌！
這邊兒劉潤在單位忙着，許大茂中午下班就準備接婁小娥回家了。
許大茂今天晚上得出去放電影，所以下午也就沒事兒了，這不還準備着中午下班去婁小娥父母家給蹭一頓。
進了岳父家的大門，還沒見着婁小娥，婁父就讓他在客廳沙發上先坐下來，一會兒得和他商量個事兒。
婁父讓家裏的傭人給許大茂端上來一大碗豬油拌飯，上面鋪着幾塊肉片和蔬菜，招呼着讓許大茂先吃飯。
許大茂也沒想那麼多，呼哧哈啦的就把一大碗飯一會兒吃的個乾淨。婁父又讓傭人端了一杯茶，放在了許大茂的旁邊。
許大茂喝了一口茶才對着婁父問“爸！小娥呢？怎麼沒看見在家啊？您要和我商量什麼事？”
婁父喝了一口茶，點了一根香煙，也順手扔了一支給許大茂。
這才開口說道“大茂啊！你和我家小娥也結婚幾年了，你也知道我們家也就小娥一個孩子。”
頓了頓繼續說“我們做父母的覺着你們兩個到現在也沒個孩子，今兒早晨就領着小娥去了一趟醫院。”
“這麼一查，才知道咱們家小娥，啥都是正常的，我們也只能問小娥了，所以也就知道了你們夫妻倆那點秘密了。”
“大茂啊！你也知道咱們家還算家大業大的，小娥咱們老夫妻倆也是把小娥當做男孩兒養着的，還指望小娥能有幾個孩子的，這樣家業也還能傳承下去的。”
“現在呢！我們也知道了，問題是出在你的身上，所以呢我和小娥的娘商議了一下，你先聽着，聽完再說。”
“我們老夫妻想讓你和小娥離婚，我們補償你一千塊錢，另外託人給你升個職。如果你不同意，那麼我們也只能通過廠里來解決這個事情了，畢竟我還是軋鋼廠的董事嘛！”
“大茂，你自己衡量一下。開始我們以為小娥是因為自己原因沒個一男半女的，我們就覺得愧對於你了，一直待你如同親兒子一般，你心裏應該也清楚。”
“如果你同意，那麼下午你回家拿着戶口本，我讓費師傅陪着你們去一趟民局，把手續給辦了。”
“如果不同意，下午我就去廠辦找一下三個廠領導，讓他們來做做你的工作了。”
許大茂這一番話聽完，感覺自己身子都是木的，有點想發火，但是又不敢。
又琢磨着同意離婚了，也不會鬧到有人知道自己那兒有問題，還能得一千塊錢不說，還能讓自己升個職。還算划算。
“爸，這確實是我的問題。小娥這幾年一直給我瞞着，既然現在瞞不下去了，您的心思我也知道了，所以我同意離婚。不過給一千太少了，得加五百！”
許大茂這時候自私自利的本性就暴露出來了。
本身就是你的不對，你還趁機多訛上一些錢，讓人還能看得起你？
婁父對這個五百一千的根本不在意。
不是劉潤定了這個基本數字，單算自己知道了后，要是棒打鴛鴦，怎麼也得給個兩千三千的。
想着婁父點了點頭，把提前寫好的離婚事由和賠償數額的離婚協議拿了出來，又把原來的賠償一千改成了一千五。
遞給了許大茂說“你看看，沒問題就簽個字。簽完字回去拿戶口本過來，一千五給你，今天耽誤你事兒了，我還給你加一百，然後讓費師傅開車陪你倆去民局辦理離婚去。”
許大茂接過來一看，沒啥問題，然後就眼巴巴的望着婁父，婁父轉身進了一個房間。
一會兒手裏拿着一個人造革的包，對着許大茂說“你先把錢點了，簽完字你帶走！費師傅領着你回去拿戶口本。”
許大茂一過數，正好一千六，立馬簽字畫押。
簽完字馬上又問“我工作上升個職得多久能辦妥？”
“半個月到一個月時間，說好了給你辦妥當了就一定會的。放心！”婁父回道。
一直到許大茂拎着包和費師傅一起開車走了后，婁小娥和婁母才下了樓。
剛準備說話，早晨派出去打聽劉潤跟腳的兩個人回來了。
“什麼情況，說說吧！”婁父開口問着其中一人，估計那人應該是主事兒的。
“劉潤，年紀二十。大京目前算是很年輕的實職正科幹部，在東值門街道任宣傳科科長。”
“因為曾經失憶，父母不詳。不過現在的光明區府正職羅錦輝是其姨媽，姨父是某部常務副職，聽說馬上還要往上動動。”
“經了解，在單位做人比較低調，和領導同事關係都不錯。受過頂上面的嘉獎。”
“有一個對象，在其他區府的婦女工作會工作，叫厲雨晴。其父在定海區府人事副職，其母東區府教育系統。”
“目前和許大茂住一個院子裏，不過住的是婁董事以前認識的那個叫李海濤的房子，李海濤出了問題以後，劉潤搬進去的，應該這樣才和小娥小姐認識的。
主事兒的一口氣說完就往邊上一站，婁父手指擊打着茶几桌面兒，不知道正在想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