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血色的罪人vs月下的魔術師三
皎潔的月光透過直升機的窗戶照在工藤新一的臉上,在漆黑的夜色里,展現出了他被風吹起的頭髮和自信無比的面孔。
此時陸羈正蹲在大鐘旁邊維修台上,聽着下面嘈雜的抓捕聲和基德應援團的吶喊聲,“吸溜”地吃了一口泡麵。
世界和平,真好。摸魚,真好。
“追丟了!我們追到廁所這邊就找不到他了!”
聽着耳麥里傳來的聲音,工藤新一看着手邊的空間立體圖,向耳麥說道:“檢查一下通風管道的螺絲是不是鬆了,如果鬆了他就在裏面。”
“找到了,是他!”
“麻煩你們繼續追捕。”現在的犯罪人士都這麼喜歡利用通風管道嗎?新一想着,接着繼續下令,“請守在四樓通風管道通風口的警員分隊準備將他逮捕,他無處可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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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警察怎麼這麼聰明,站在通風管道外面台階上的黑羽快斗意識到指揮警察的,可能就是紅子說的光之魔人了。
他用特質的睡眠噴霧,對準下方剛剛從通風管道內探出頭的警察,輕輕一噴,接着拿起那名警員的對講機說道:“怪盜基德已經脫下警察的服裝,正沿着樓梯向下跑。”
“好!那個傢伙已經黔驢技窮了,三樓和四樓的警察跟着我,一起上!”中森警部在指揮部下令。
在那個都是警察的環境裏解除偽裝?新一聽着耳麥里的聲音,很不理解怪盜基德的做法。
正在這時,十二點的鐘聲響起,伴隨着嘹亮的鐘聲,鐘樓附近的特製瓦斯罐全部噴出了煙霧,在一瞬間就將整個鐘樓淹沒。
煙霧散去之後,大鐘的表面上,指針消失不見。
新一坐在直升機上,指揮讓飛機靠近一點大鐘。
原來如此,他剛剛關閉了鐘塔的照明,然後利用事先準備好的幕布配合著投影儀,製造了一個指針被盜走的假象,新一看着晃動的錶盤想通了事情的原因。
想到這裏,新一從目暮警官那裏要來手槍,在目暮警官的驚呼聲中,開槍打中了幕布的一角。
“不過,就算你發現了也沒用,這一次我得手了。”聽着槍聲,剛剛打暈中森警官的快斗知道自己的把戲已經被拆穿,不過他也不着急,接下來只要留下暗號,阻止大鐘的搬遷,就可以撤退了。
他輕巧地跳到大鐘的維修台上準備完成今晚最後的表演,卻看到黑暗中,一個男人正蹲在那裏,手裏拿着一盒泡麵。
“看樣子這次是我贏了啊,工藤。”陸羈站起身子,隨手扔掉吃完的泡麵,伸了個懶腰。
自己的行動還是被預判了嗎,那個光之魔人,竟然在這裏埋下了致命一擊,快斗一邊想着一邊舉起了撲克槍,只要打倒了眼前的男人,勝利就仍然屬於他。
嗯?這時陸羈突然感覺到一股濃濃的熟悉感從面前的怪盜基德身上傳來,他開口問道:“你的口袋裏是什麼?”
“哈?”聽到陸羈突然地問話,快斗不自覺地掏了掏自己的口袋,裏面是一張沒有用過的人皮面具。
感受到快斗拿出的面具上,那刻入骨髓的熟悉氣息,陸羈的心臟快要衝破他的胸膛,錯不了,那是和他身上同源的力量,那是無源之源的力量,那是烏波·拉撒斯血肉的力量。
“你,從哪裏弄來的這個。”陸羈強忍着自己內心的憤怒,一字一字地發問道。
“從哪裏?這是我自己做的啊。等等你為嘛要問我這個?”
快斗本能地感受到,
面前的男人身上有極為危險的氣息,他將撲克槍握緊,隨時準備攻擊。
正在這時,工藤新一的槍聲再一次傳來,陸羈聽着槍聲想到:“不行,不能讓基德落入警察的手裏,他手上的東西從哪裏來,自己必須親自審問。”
於是,藉著怪盜基德自己佈置下的幕布,陸羈身上紅色的電弧閃爍,他迅速地向基德衝去,在原地留下幾個殘影。
這傢伙,怎麼會這麼快,快斗拿出紙牌槍瘋狂地射擊着,一張張紙牌卻只是從陸羈的殘影中穿過,不到一秒的時間,他就看到一隻手掌在他的眼前逐漸放大。
在這一刻,快斗明白了什麼叫做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技巧都徒勞無功。
陸羈抓住快斗的臉,將他連同他身後的幕布一起扔向遠處的黑暗裏。
在直升機上的工藤新一,看着向遠處飛去的白色幕布落在了一顆樹上,接着一個人影從樹上跳了下來。
新一感慨道:“用這麼大膽的方法逃跑,真是個胡來的傢伙。不過,想在人群中抓住那傢伙,是不可能的吧。看樣子這次確實是讓他跑了。”
他轉過頭向陸羈看去,想說些什麼,卻看到了讓他瞠目結舌的一幕,只見陸羈從大鐘的塔頂一躍而下,飛快的踩着每一層樓上凸出來的小平台,如同閃電一般向基德衝去。
“工藤,我去追他!”
原來陸羈先生也是武道高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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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羈因為害怕在人群前暴露自己的力量,還略微克制了一下,不過小蘭那樣的怪力在這個世界都是可以被接受的,自己這個下樓的方式肯定也可以接受。
快斗擦着自己臉上的血,瘋狂地向遠處奔跑,生物的本能告訴他,那個怪物還在自己的身後。
他到底是不是人,那個速度與力量,真的是人類能擁有的嗎?快斗一邊想着一邊狂奔。
陸羈開啟了【技能·鮮血追蹤】,盯着空氣中的猩紅色光芒,也不着急,保持着現在的速度,吊在基德的身後,他需要找一個人少一點的地方抓住這個傢伙。
什麼月下的魔術師,在陸羈的眼裏,這個怪盜基德不過又是一個覬覦祂們力量的可憐人罷了。
怪不得能夠自由的變化外貌,怪不得永遠都不會被捉住,你們這些傢伙為了得到力量這次又付出了什麼代價?他更加憤怒了。
這個傢伙和烏丸蓮耶那個老不死的是什麼關係,他頻繁地出來偷竊又是受誰的指示,一邊想着,陸羈一邊跟着基德來到了一個小巷子裏,他一個加速,紅色的電芒瞬間擋在了基德的面前。
“我問你,你身上的東西從哪裏來的?你為了那東西,付出了什麼?”陸羈的聲音在這月色下顯得那麼清冷。
“那是我自己做的面具啊。”快斗狼狽地看着眼前的“怪物”,咬牙說道。
“看樣子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嘿嘿,那可不一定啊。”基德從手中掏出一個帶按鈕的權杖,輕輕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