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詭異的屍體
在簡短的時間內，獨頭彈小隊對礦區周圍環境展開了初步調查。
與對策部門交涉后，決定出動隊內的幾支混編小隊，其中就包括張富貴所在的“混球”小支隊。
在礦工食堂位置臨時改造的會議室內，副隊長站在投影儀前為大家講解部分掌握的注意事項。
“就目前了解的情況，基本可以確定，通道所連接的未知之地暫時不會對外界造成污染。”
“我們首要目標是確定污染源的位置和情況，如果不會擴散，那麼封鎖此地就是最安全的方案。”
“科研部門認為裏面很可能藏着一條較為穩定的連結通道，污染來自於其中所連接的空間，那麼我們的認為就是搞清楚其中的存在到底是什麼東西。”
“而對策部門認為其中可能是某種生物的巢穴，或者用來封印未知生物的洞穴。”
副隊長言簡意賅，將兩方觀點表述完畢，然後開始分配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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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挖掘出來的屍塊已經被直升機火速送往環保局北部總局科研部和醫學部進行研究，雖然可以暫定為人類肢體，但是還是要鑒定其中所對應的污染是否可以與記錄著所有已知存在的數據庫相匹配。
更重要的是，還要確定它們的來源，雖然當時國家的相關數據庫還不完善但是這麼多，總是有能夠匹配到的。
臨時混編小隊並沒有第一時間進入洞穴，而是在附近安營紮寨，等待總部的探測比對數據和後勤支援的到來。
“哎，你們說裏面能有啥啊，咋就好幾十個活人都搭在裏面了？”
“我希望還是本土的鬼東西，至少它們利用的是世界本身的力量，我們還看得見摸得着，要是里世界或者其他什麼地方的詭東西，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哥布林一反常態認真回答了蛇人的問題。
“你怎麼看？”
哥布林問旁邊的血肉生物隊員。
血肉隊員低着頭，一聲不吭，見狀，張富貴便開口：
“大傢伙餓不餓啊，我背着……”
伴隨着一陣時有時無的嗡嗡聲，天邊出現幾個小黑點，哥布林立即示意豬頭人把它扛起來，眯着眼睛向前方打量。
“好像是直升機，估計總部支援應該到了。”
最終伴隨着震耳欲聾的螺旋槳轉動聲，人群的吵鬧交流聲，幾位軍人帶着一群同樣身着迷彩服，卻帶着厚厚眼鏡片的年輕科研人員下了飛機。
為首的是一名校官，他剛下飛機，看到前來迎接的副隊長等人，立刻立正敬禮，儘可能大聲彙報，避免自己的聲音被直升機轟鳴聲撕的粉碎。
“行動部磐石小隊隊長，劉少華向你致敬。”
副隊長連忙回禮，然後直奔主題，同樣大聲問道：
“秦處長在哪裏？科研設備是否齊全，我們還要多長時間才能開工？”
劉少校直接手指向最後面那架相較於其他武裝直升機而顯得十分龐大的運輸直升機。
“都在裏面，秦處長和示波器都在裏面！”
幾分鐘后，在一名滿頭白髮卻面色紅潤的老人帶領下，幾十人有序開始進行作業。
幾位工程師模樣的年輕人聚在一起，仔細聽着旁邊操控小車的技術人彙報，不斷更正便攜電腦上的礦洞數據。
一部分人攜帶示波器前往礦洞所在位置的上層試圖確定污染源的準確位置。
被稱為秦處長的老人面對“獨頭彈”小隊的副隊長，
態度十分和藹。
“小同志，領導很重視這次行動啊，這次行動的成果很可能對我們部門關於污染源封鎖問題研究有重大幫助。”
“我們已經聯繫地方政府了，整座山都已經規劃為封鎖區，環保局大部隊就在路上，再有幾個小時，裝甲車隊就開進來了。”
這次上面的重視程度似乎很大，就在副隊長想開口問些什麼時，幾名技術人員找到了他們。
“我們遙控的機械探測車在分支幹道失去聯繫。”
秦處長面色一凜，急忙問探測車有沒有在失聯前傳出數據。
技術人員連忙拿出電腦，擺在桌上，重新播放了從小車進入到失聯前上傳的錄像。
塌陷的礦道，崎嶇不平的礦洞，漆黑的環境裏，帶有光亮的小車顯得格格不入。
在靜謐的環境中，只有小車前進時發出的咔噠咔噠聲。
一切似乎很正常，直到他們看到第一具礦工屍體，小車靠近這具屍體，只見該人員面部表情扭曲，眼睛睜大，眼球佈滿血絲，但從外觀上又看不出他的死因，就好像是…
“就好像是被活活嚇死的，他想逃離什麼東西。”
副隊長補充道，如此帶入的觀看，與污染源如此近距離接觸，令在場眾人額頭出汗。
副隊長示意技術人員繼續播放，進度條滾動，畫面出現改變。
前進大約幾十米的距離，小車發現第二具屍體，同樣的死法，只不過他的臉是朝向洞穴深處的，似乎真正看到了某種存在。
接着是第三具、第四具…
隨着探索深入，礦工的，之前派下去的探測小隊成員的屍體一個個出現在屏幕畫面里。
越深入洞穴的成員，死法越離奇古怪，面部表情愈發猙獰。
“等等，往回倒幾秒，看最近的那具屍體。”
副隊長眉頭一皺，似乎發現了什麼。
隨着進度條的回退，一副五官皺在一起的臉突兀的出現在畫面上，緊接着，副隊長靠近屏幕，仔細打量着這副面孔。
秦處長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場面，開口問：
“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嗎？”
副隊長又仔細端詳半天才艱難開口：
“你們就不覺得……他在笑嗎？”
副隊長用最冷靜的語氣說出令人脊背發涼的詞語。
“沒有吧，同志，我覺得他在哭…”
“啊？我覺得他很痛苦……”
最令人不安的事情終於發生了，那就是所有人在這具屍體臉上看到的是不一樣的表情。
“咦？”
正在一一比對的科研人員發出疑惑的聲音：
“他不是礦工，也不是探測小隊裏的人，照片上沒有他啊。”
一股詭譎的感覺突兀出現，縈繞在眾人心頭。
“你們，你們有沒有覺得，他好像離屏幕越來越近了？”
秦處長率先打破僵局。
副隊長眼神掃過，那具屍體的確是距離屏幕更進了，一旁的科研人員連忙擺手示意，自己還沒有開始播放。
似乎被人發現了，這具屍體乾脆直接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扭曲姿勢向屏幕外拱過來。
“都別看了，媽的，污染源在這裏。”
旁邊的軍人直接合上電腦，副隊長更乾脆，掏出特質手槍，抬手打爛了電腦，最後帶着眾人撤出會議室，扔進去特質燃燒彈，自己把會議室裏面的東西燒成一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