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檢
蕭建軍將手中的喇叭放下,隨後吩咐雇傭兵將人群中的孩子拉走。
雇傭兵聽到命令后立刻跑到人群中,開始從那些可憐人手中拉扯他們的孩子。孩子父母不知道他們為何要拉扯自己的孩子,於是就有許多人開始大聲呵斥起雇傭兵來。隨着越來越多的人發聲,人群逐漸開始騷動起來。
“長官,為什麼要拉我們家孩子?”
“你們要把他們帶到哪裏去?”
“你們為什麼不回答?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長官,你們要帶我們的孩子去哪兒?”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們?”
“幹什麼?不要碰我的孩子!”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鬆手!快鬆開!”
看着人群逐漸要失控時,蕭建軍從身旁的雇傭兵腰間掏出手槍,朝着天上鳴了兩槍。
砰!砰!兩槍后,人群逐漸平靜下來。蕭建軍看到人群漸漸不在騷動,於是拿起手中的喇叭繼續向人群喊道:
“同胞們,我們是一母同胞、血脈相連的兄弟姐妹。你們要相信我們,我們才能帶領着大家重新開始你們的人生,才能重新開始你們的生活。我們可以在加拿大給你們一個合法的身份,你們也可以靠自己的雙手再度創造你們的輝煌。我們為大家考慮的十分周到。接下來的幾天,我們會有專業人士教大家在這裏的生存之道,會很苦很累。這段時間你們難道忍心讓自己的孩子在你們身邊受苦受累嗎?你們忍心嗎?”
蕭建軍最後幾句話可以算是怒吼出來的。他看着人群沒有任何反應,然後拿起喇叭繼續說道:
“我們會給孩子註冊新的身份,帶他們讀最好的學校,找最好的老師,受最好的教育。等你們自己有能力在這裏生活發展了,我保證會將他們送回到你們身邊。”
說罷,蕭建軍繼續吩咐雇傭兵去拉扯人群中的孩子們。這時,人群又躁動起來。有位母親,死死的拽住自己的孩子不肯鬆手,嘴裏還不斷的說著:
“長官!求求你們了,讓他跟我在一起吧。他從小到大沒離開過我。等我有了能力,我會帶他好好讀書的。我有能力帶他的,求你們了。”
聽到這話的蕭建軍惱羞成怒,拿起手槍,砰的一聲打在了那位母親的腿上,然後又是砰的一聲,打在了那位母親的肩膀上。疼的那位母親大聲哀嚎着。孩子們見此場景,嚇得濠頭大哭。
此刻,那位母親已經無力掙扎。其他人看到也紛紛不敢與其抗衡。只能一邊安撫着自己的孩子,一邊眼睜睜看着他們的孩子被這群人帶走,拉上了車。
等孩子們被拉上車帶走後,人群被分割成了兩隊。男人一隊女人一隊。兩隊人分別被帶到兩間屋子內。屋內有個大大的水池,水池中並不是水,而是滿滿的消毒液。雇傭兵們強行讓他們脫去身上的衣服,把他們趕下水池。
其中那個受傷的母親幾乎是被雇傭兵扔進水池中的。那位可憐的母親一進入水池中,瞬間傷口處的鮮血染紅了水池中的水。不!是染紅了水池中的消毒液。
消毒液接觸到傷口后,疼的她大聲慘叫着。不一會兒,雇傭兵又強行讓他們從水池中走出來。他們一個個光着身子走上來,有的捂着自己的屁股,有的捂着自己的私密部位,有的捂着自己的傷口。
這時,雇傭兵們有讓他們站成一排。人們只好乖乖照做。只見一個雇傭兵拿着一個消防水炮走了出來。
他打開水炮,開始對準眾人沖洗起來。
水炮巨大衝擊力,噴射到眾人的身上、頭上、腿上,疼的眾人連連哀嚎。男人們還好一些,另一個房間,女人們被消防水炮沖的東倒西歪。很多女人一站起來就被衝倒在地。還有一些身體比較單薄女人,直接被水炮衝到了牆角,無法動彈。不一會兒沖洗完畢后,雇傭兵們又將眾人趕到下一個房間。
來到下一個房間后,此刻男女兩隊中間只有一張張破舊的帆布來遮擋。而帆布不是一整張,是許多張掛在一起。帆布與帆布中間沒有任何重疊與縫線,從帆布的縫隙中可以十分清楚的看到對面。
這個房間內有許多白色的毛巾,還有許多的T桖、褲子和鞋子。T桖、褲子和鞋子都是白色的,十分乾淨,乾淨到就連尺碼標記都沒有。大家開始紛紛穿上衣褲與鞋。
那位受傷的母親疼的幾乎無法動彈,更別說穿衣服了。她捂着自己的大腿和肩膀躺在地上不斷的哀嚎。正在這時,她身旁一位20多歲的短髮女孩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檢查了一下這位母親的傷口。隨後她撕開了幾塊毛巾,系在一起,迅速的給這位母親包紮起來。不一會兒便包紮好了傷口,還為這位母親擦了擦身上的血跡。短髮女孩還不忘安慰這位母親說:
“沒事兒的,我看到前面有醫生,他們會給你處理的。”
這位母親蒼白無力的對女孩說了句謝謝。女孩起身後,透過帆布之間的縫隙看到對面。而對面有兩位比較強壯的男人,正看着短髮女孩。一個男人個頭比較高,長發。而另一個男人個頭比較矮,短髮。女孩向他們倆人點頭示意,倆人也隨後向女孩點頭示意。不難能看出,這三人是相互認識的。
接下來,男女兩隊變成了一隊,開始在一個較大的倉庫中進行體檢。每個人被抽完血后,衣服上就會被雇傭兵貼上一個數字。數字沒有特殊含義,第一人抽完血后便是1號,第二人抽完血便是2號,以此類推。這時那位受傷的母親也得到了妥善的處理。醫護人員給她打了麻醉劑,然後從她的腿部與肩部取齣子彈,重新給她包紮好傷口。等所有人體檢完后,醫護人員便離開了。此時雇傭兵也離開了,只留下兩個全副武裝的雇傭兵守在了倉庫的門口。
見雇傭兵退出倉庫后,剛剛兩個強壯的男人站起身來,悄悄的走到短髮女孩身旁。倆人一左一右坐在女孩旁邊,細聲低語道:
“這群人是什麼人呀?”長發男人問道。
“不清楚。肯定不是什麼好人。”女孩回答道。
“你確定曉鈴在這裏嗎?”短髮男人問道。
“嗯,確定。我最後聯繫她時,定位顯示她就在這裏。”女孩說道。
“我們東西都被收走了,怎麼聯繫她呀?”短髮男人又問道。
“先不急。看看他們要做什麼,咱們見機行事。”女孩回答道。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雇傭兵拿着一沓體檢報告單走到蕭建軍面前,向蕭建軍行了禮,然後說道:
“上尉,結果已經出來了”
“怎麼樣呀?”蕭建軍翹着二郎腿抽着煙問道。
“只有兩人不合格,其餘全部合格。”士兵回答道。
“嗯,把那兩個處理掉吧。別讓其他人看到。”
“是!”說罷,士兵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