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4:界天象

前4:界天象

四副棺材一齊打開,四副枯面的人從中走了出來,其口中吐出一口灰氣后,人面瞬間紅潤,四人緩慢睜開雙眼,赤紅的眼睛中露出紫光。

“玄眼,你竟敢對本天王如此不敬!”東方持國天王魔禮青斥道。轉身一劍揮出,將玄眼斬成兩半。

只見被斬成兩半之物化成了兩節原木,玄眼懸在其後不遠的空中,笑道,“既來之,則安之。”

“玄眼,虧我兄弟四仙念與舊情,下界告你原有,今你此舉,實是去我四仙名聲,見你初犯,只要讓我兄弟四仙歸去,我兄弟四魔便不再提及此事。”

“哼,汝之言,實是可笑!”玄眼樂笑一聲,隨然氣憤而言,“我為天效道,天卻認我為犬畜。若教我仍奴於天,豈認我空身之屍。想言道,為屍為魔。”

言畢,四仙眼齊畢,神似化為空,獠牙始外露,仙息環於身。

“屍之術結束了么?”八眼天蛛自語着,恍惚之間,殘影過隙,八支細爪朝向玄眼。

玄眼視而不見,一把金傘撐開,擋在其身前,八爪只在傘面上留下淺淺的痕迹。

同時一寶劍從傘后出,八眼天蛛單手頂着劍尖,被迫后旋於地。

“好生棘手。”垂暮老人吐道,兩息灰氣由腔出而沉於地,“倒叫我出手,可不是好事。”

話音剛落,一聲巨響從地底發出,一條熔岩色巨蟒被一隻白骨手臂拉出,六臂地蛛屍隨即跳其身上,六臂刺其七寸處,硬拉出一口子,其後頭入其口,尖牙食肉。巨蟒嘶聲尖叫,可那骨臂之手,指分數節,牢牢扣住它,使其絲毫不可動彈。

“看來你真和他們不一祥。”玄眼看着垂暮老人,輕聲說道,隨即,兩眼發紅,四天王身上的仙氣瞬間被濃濃的紫色氣息吞噬。一具寶傘將其護住。

頃刻之間,六臂地蛛屍被拉入巨蟒體內,只聽嗚鳴一聲,巨蟒口吐一隻灰色骨臂。

也是這時,垂暮老人稍眨一眼,巨骨臂節化刃,強大壓力下,巨蟒身體被分成數節,一隻身長兩米的老鼠蜷縮着蹦發出來,它一甩頭,六臂地蛛屍的下半身被拋出數米,砸在地上,還抽搐幾下,看着像完全掛了。

“六屍!!”八眼天蛛旋於空中,八隻眼睛都透露出憤怒。

但一時之間,他也抽不出身來,魔禮青手揮寶劍,直逼向其人頭。

“呼~”垂暮老人又吐出一口氣,自語着,“那位大人的用意是什麼,很難猜透啊。”

其後,一隻大手突然在空中出現,一掌將護住玄眼的半傘打散,只見其餘三天王旋在玄眼身邊,而玄眼本人兩眼發黑,眼白幾乎不見,其身青筋爆起,膚色發灰,指甲越發尖細,牙口向外伸展,耳目流血,發出低沉鳴吼,表現極為痛苦。

“看樣子,他已經屍化了,四大天王他控制不了這麼多。”垂暮老人身後一棺立起,屍人緩步走出,也感覺到垂暮老人的不同,口吻漸低下道,“一個入門者,竟能起棺化屍,也難道您老仙歸來,您應該知道這是什麼回事吧!”

垂暮老人笑了笑,不做聲響。

“老仙不言,自有所道。不過也應該結束了。再打下去,作者都想放棄了。”屍人說著,隨後屍氣化成槍,一躍直刺中玄眼胸膛,並將其擊墜,穿過結界,破門入大堂。緊接着,四天王身化灰礫。

“呼~~”屍人鬆了口氣,看着滿目瘡痍的玄眼,說著,“我以為這道保還有后招,現在看來他是死了。”

“喚屍!”八眼天蛛迅速下落,

直接掐住屍人的脖子,斥言道,“此人有些本領,何教頭棺出?!”

屍人被掐住脖子,一時喘不過氣來,但很快,他右手一翻,四周的屍氣迅速下降,其後左手一掌拍在八眼天蛛的胸口。

八眼天蛛一下就被擊飛幾尺,倒在地上,八眼仇視屍人。

“不要壞了規矩,五棺屍!”屍人緩緩脖子,語氣之中帶着傲氣。

“老仙。。。”八眼天蛛體內的屍氣封住,知道自己對屍人無害,轉眼看向垂暮老人。

“喚者說的不錯,我們人屍,非天成乃后孕。”垂暮老人輕聲說道,兩眼輕閉,一棺木從八眼天蛛身後立起。

八眼天蛛憤憤不滿,但也只得進去棺中。

“他結束了么?看來見不到哪位大人了。”垂暮老人心想,其身後出現一口棺木,對屍人說上一句,“喚者,確認敵人是否真的歸西可是個好習慣!”隨後便退入棺中。

“第一次用玄冥棺,沒想到垂暮老人也在其中,而且還是靠前的第四棺,真不知道後面五棺是些什麼角色了。”屍人想着,走到玄眼面前,看着面目全非的玄眼,直接從他身上邁了過去,直走向屋內。

此時,日應過半,但仍是紫霧蔽天之象。

屍人走向屋內時刻,屋外一隻蜈蚣正纏繞着一隻身長一尺有餘的烏梢蛇,其尾刺七寸,嘴鉗貫穿頭骨,一腳踏在其邊,那蜈蚣立馬鬆口,15步足從蛇體內抽出,靈動且敏捷地爬上這個人的肩上。

這人紅袍外置,袍身散落有幾隻半丈天足,其帽處有兩須,帽下有着一張難以揣摩而又有幾分英姿的臉龐。

這人摸着肩上的蜈蚣,看着躺在地方,而身上早以被蜈蚣貫穿的玄眼,笑道:“沒想到這凡塵鄉下都有如此強勢的道保,儼家那人,倒解決我些許麻煩。”

“萌萌所言,現在倒不如乘勝追擊,將那屍人精氣噬食,奪得界子,坐漁翁之利?”身旁現出一隻狐狸,長有八隻粉紅夾白的狐尾,發出嫵媚的聲音說著,同時梳理着毛髮。

“這倒不必着急,界子雖在凡塵不易被察覺到,但在屍妖界可是人盡皆知。”

“那萌萌的意思,我懂了。”狐妖說著,身隱於世。

“天界乏術,屍妖縱橫。”那人說著,身體慢慢發淡,其聲緩消。

“曹詭?”屍人正向屋內走,發現屋內大大小小的人員都只剩屍體,其骨肉被撕扯,身邊巨蟒三兩隻,小葉蛇子無數,“不對,曹詭以蜈蚣為本命喚蠱,這些蛇,,,倒不是。”

繼續往裏走,直到產房,其道上蛇身無數,屍身非全,產房之內,不見有哭聲,倒有一女聲安慰孩童的哼聲,屍人踢開門來,笑意漸然,大呵道,“終於找到你了,界子。”

但隨後之景,使屍人笑意收斂,反提起三分警覺,屋內可見四具屍體,其中三具被燒成焦炭,還有一具,面目相好,是個婦人,平躺在床上,兩腿屈着,其大腿內側,有着嚴重的燒傷。其讓屍人警覺的是一活物,正是一女子,白衣素服,面目清秀,臂上絲巾裹着一男童,其身冒有半寸紫火,輕擺身臂,使男童不發聲響。

“這位婦人,你且何人?”屍人半試探的問道。

女子只瞥見他一眼,屍人頓時心生寒意,他兩腿不由的打顫,瞳孔中顯示的恐懼,但顯然,界子在她懷中,他不得不奪。

“不管你是什麼人,你這手中的孩童都得給我。”屍人咽了咽口水,發顫的聲音向其呵斥。

“呵~”屍人話落音,女子截然停止發出的哼聲,隨後吐出一口長氣,屋內的溫度極速下降,她兩眼直視屍人,但眼神之中卻不存在絲毫的怒氣,反而有些許緩和之意。

隨後輕聲問道:“你想要他?”

女子聲音輕柔,但在屍人的感官中,女人帶給他的只有壓迫。

“可,,可以么?”屍人試探的問道。

“這孩童本就與我不熟,你想要,那就拿去。”

“真的?”屍人兩眼發光,只微微看了一眼女子,心中也緩和了許多,“還以為她也是道家的人。”

女子點了點頭,身體開始透明,而那懷中的界子似一片輕葉,慢慢飄落在床頭。

隨後可聞一聲,“他們來了,你若真有能耐,這界子也就是你的了。”

“他們?玄家的人?”屍人思考着,但他未感受到一絲的氣息。即使要來,倒也沒這麼快。屍人這樣想着,伸手就要去將那界子抱起。可手離界子為一厘時,他的手突然被截掉。

“什麼!”屍人一驚,立刻收回胳膊,也顧不上被截落的手掌,只慌忙見向四周,卻見不着人影,也未有氣息。

“怎麼回事,難道…”他看向界子,拾起地上的手掌,拋向界子,就在即將觸碰之際,界子身體中竄出一黑影,直接握住殘掌。

其影半身黑袍,帽檐下緩現出一雙丹鳳眼,其邪氣迸發,似神有吞人之象,袍臂下落,露出一蒼白細嫩的手臂,然掌處一手,黑甲骨指,掌心無物,直將斷手吸入掌心,其貌然與臂樣不入。

“界象未起,石子未落,時辰未到,軀幹未觸!”黑影發出深沉的聲音。

“你是什麼人?”屍人斥道,左手隨血指應地,口念四象咒。

周圍凸起土石棺,棺蓋似開,但忽然棺身散盤成沙,只見那屍人人分兩半,兩眼開裂,后倒於地。而那黑影整個現出,一身黑袍,左手罩在界子身上,可聽見他帽檐之下有些許碎叨聲。

僅不過半刻,天空一道閃電直接劈下,應勢歸於界子眉心之處,屋外數蛇仰望天空,其後炸天雷響,烏雲頃刻散盡,然卻不見天亮,已然日月相噬,萬家不可聞吠犬,只聽蛇鱗相磨鳴。

同時屋內,界子睜眼,兩眼似有星海,其中一眼為日,一眼為月。

“哈哈哈!”黑袍之人開始狂笑,隨後二指直逼界子兩眼,其屋內蛇群相聚,然不可入室。他兩指留有血漬,界子只哭叫一聲,其天又一炸天雷,隨後便無聲響,日月依舊,他左手盤起“日月“,自言道,“天地界象,此之日月,我便收下了。”隨後看向界子,界子之面,似無生機,說道,“你倒不走運,這次沒有界天宮插手。”

說著,收斂日月,便任走一方,身影似進去虛無。

不然,一棒直擊他腹部,日月其一月下,被一人接住,雖然,右肩抗一棒,呵斥,“又是你。”

黑影回神見他,身未有任損傷,笑道,“還以為你們不會來,看來還是我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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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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