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冰棺傳說
“猜的。”
姒卿鳶抬眼望了望,把小胖墩攬在身前的姒六嬸,然後又道:“嬸娘說的那個封陣,可是十萬年前,佈下的?”
“這你也知道?”
姒六嬸感覺自己,快要不認識眼前這個女子了,短短半年的時間,不僅修為大漲……就連眼見也……
……“我是猜中了嗎?”
姒卿鳶莞爾一笑。
“那麼,嬸娘之前跟我說“出不去”,也是因為這個封陣嗎?”
“是。”
姒六嬸,略微思索,便爽快的應聲。
然後反問:“你當真能驅使那座冰棺?”
“冰棺?”
“對!”冰棺,傳說中,能救水族於水火的冰棺。
“我阿爹讓人給我捎了這個,我看裏面的人長得像你。”
姒家六嬸說著,便遞給了姒卿鳶一塊拓影石。
石子雖小,卻記錄了姒卿鳶與尹幕川被困海底,及逃亡的全過程。
走馬觀花的看了個大概,姒卿鳶便收回了神識。
問:“為何要稱它為冰棺?長得很像棺材嗎?”
立體的四方,連個多餘的稜角都沒有,哪裏像棺材?
沒有否認嗎?
那拓影石中的女子,當真是她?
姒家六嬸激動的站起身來,道:“你可否讓我見上一見?”
姒卿鳶擺了擺手,道:“不是我小氣,只是那東西不在我這裏,我把它贈人了。”
“贈人?”傳聞中,救世主的身份象徵,竟然拿來贈人了!
難道……預言裏,說的那個駕馭着冰棺解救蒼生的救世主,並非姒卿鳶?
“嬸娘,似乎知道這東西的來歷?它,很重要嗎?”
“我們族中一直有關於它的記載……鳶兒可願意告知嬸娘,冰棺何處所得,你為何能夠驅使它?又為何把它送人嗎?”
那個影像,她看了不下百遍,每一個細節都曾細細研究。
當時那種情況,能驅使那座冰棺的,只有她。
而且,從她身上迸發的藍光……隔着拓影石,她都能感覺到那股威壓!
何況,當時被逼退的,還有海族大佬。
“是嗎?”姒卿鳶唇角的笑容凝固,自嘲的笑了笑。
“果然!”
如此說來,一切似乎都說得過去了。
此界不是沒有通往外界的通道,只不過是因為總總的原因,被人封禁了罷了。
十萬年?
巧合?
尹幕川說他是十萬年前,來了此界!
姒六嬸說封陣是十萬年前佈下的!
凈塵……也曾指着他二人
,道:二人天上來!!!
“嬸娘,可認得此物?”
姒卿鳶掏出那日尹幕川,在海邊摸出的斷石。
形似鵝卵,卻有着明顯的斷口。
不大,只有成年男子的指頭大小。
姒六嬸拿起斷石,左右端詳,又放在鼻尖嗅了嗅。
然後,才把斷石推回姒卿鳶的面前。
“我雖不認得此物,卻也知此物常年被靈氣蘊養,早已不是凡品。”
“你若能把它煉化,那麼你想離開此界的願望……或許可行。”
“當真?”
“當真。”姒六嬸肯定的道。
“你別看它只有指頭大小,其蘊藏的的靈力,足以讓一個築基期修士,修鍊至大乘期。只不過……”
六嬸頓了頓,才接著說道:“不過此物,常人難以煉化。”
“就算能……恐怕你這副虛弱不堪的殘破身子,是無法承受它的威力。”
“哦?嬸娘倒是見多識廣,還知道它的用法。”
“呵呵呵!看來這趟海外之行,成長不少嘛!還想從我這裏套我話?”
姒家六嬸笑着打趣,卻也不藏着掖着。
反正在她看來,就算姒卿鳶了解了用法,也用不得。
“我雖不懂你們人族的修習之法,想來與我妖族的法門差不遠。若是此物被我妖族大能所得,定會吞入腹中,以丹元與之溝通,一點點的煉化內在的靈力,化為己用。”
“只能如此嗎?”姒卿鳶蹙眉。
“對。這是最有效,也是最安全的煉化之法。”
姒六嬸感慨:“你別看此物個頭小,它渾身都是寶。經過靈氣的長年蘊養,渾身早已化作元力。”
六嬸說著說著,突然頓住了聲音。
墨色的黑眸,微微轉動,然後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彷彿喉間被卡了魚刺,低聲問道。
“你可是去瞭望仙樓?”
“望仙樓?”姒卿鳶重複着姒家六嬸的話,細思着。
瞳孔突然放大。
她終於知道為何當日,會覺得斷石的氣息熟悉了,原來她曾在望仙樓感應過相似的氣息。
“你娘倒底給你留了什麼?”姒家六嬸,乾巴巴的吞咽嘴裏的津液,潤色快要冒火的喉嚨。
花傾城怎會如此了得……
若是知道花傾城如此能耐,她當初便不該因為動了凡心,吞服靈藥,化身為人的。
她就該好好的呆在花傾城的身邊……或許,姒卿鳶手中的寶物便是她的了
湖心島的寶物,她惦記了多年,卻從來不敢動手。
如今倒好,姒卿鳶做了她不敢做的事兒。
“你是怎麼破開湖心島的地下陣法的?”
那個陣法可不簡單,她連靠近都膽顫,姒卿鳶倒底是怎麼做到的?
“你就不怕就此留在了地底嗎?”
姒家六嬸見姒卿鳶並未否認,越說越激動。
她初入堰城之時,便被望仙樓里的寶物吸引。
惦記了多年,卻空歡喜一場,那陣法對妖族有着致命的威脅。
原來地底的寶物,長這樣嗎?
“鳶兒呀!你別嫌嬸娘啰嗦,你……你以後做事,得多想想後路,多愛惜愛惜自己。那樣的險地,就別去了。”
“我知道了。”姒卿鳶收起握在手中摩挲的斷石,然後執起玉筷。
“嬸娘,我們先吃飯吧!好久沒吃到這麼好吃的美味了。”
“是呀!阿娘,你是不知道,船上的吃食難吃死了,就更別說島上的那幾個月了……”
一旁的姒卿沄看出姒卿鳶,無意繼續剛才的話題,幫襯着轉移姒六嬸的注意力。
她不是很相信鳶兒姐姐能奪得重寶,是她二伯母留下的信息。
二伯母再是能幹,也只是個普通的武者。
與其說是二伯母留下的信息,她寧可相信鳶兒姐姐,是從傻子姐夫那裏獲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