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狗眼看人低
客廳里,張淑芬仔細打量著兒子,眼中全是愧疚的神色。
“兒啊,媽不該說出那些事。你打了他們,萬一他們...”
見母親如此自責,江銘心中如針扎刺痛。
他鼻尖一酸,回道:“沒事媽,他們現在奈何不了我。”
“你坐着別動,我看看你的眼睛。”
江銘伸出雙手,拇指輕輕按在母親雙眼。
驚異的一幕出現,江銘手指浮現出金色氣息,緩緩流轉進入到張淑芬眼中。
片刻后,張淑芬眼皮有黑色氣息蒸發。
《天金引法》,可用體內天金氣驅除對方疾病以及傷勢。
這便是武老教他的醫術。
看似簡單,但對精力有着極大損耗。
江銘額頭佈滿汗水,收回手:“媽,你睜開眼看一看。”
張淑芬微微張眼,因為許久未見陽光,隨即又立馬閉上。
等她眯着眼適應了光線,這才看到日夜思念的兒子。
張淑芬禁不住哭了出來:“我的兒啊,娘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許久,張淑芬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
得知兒子在獄中跟高人學了一身醫術,她一臉欣慰道:“兒子出息了。”
“餓了吧,媽去給你做飯。”
江銘看着母親忙碌身影,又是一陣心痛。
四歲那年江銘父親意外去世,留下張淑芬孤身一人辛苦把江銘拉扯大。
本該到了享福的年紀,不料在三年前發生那場變故。
一道道香噴噴的飯菜上桌,望着母親那發自肺腑的笑容,江銘壓抑的心情舒緩了許多。
“兒子比以前結實很多了。”
張淑芬沒有動筷,托着下巴全神貫注盯着江銘。
“媽,你也吃。”
張淑芬眼圈泛紅,這三年兒子定然在監獄裏遭受了不少罪。
為了李芸入獄,出來后卻看到她跟張峰攪和在一起。
張淑芬知道兒子是不想讓自己擔心,才裝成若無其事的模樣。
她伸手揉了揉江銘的腦袋:“兒啊,這幾年你受苦了,以後咱們老老實實做人,踏踏實實的過日子。”
江銘笑着回道:“沒有,是你受苦了媽,放心,兒子以後絕對讓你過上好日子。
江銘和張淑芬聊到了晚上,等母親睡后,他回到屋裏開始打坐修鍊。
很快,江銘周身有細微的龍吟聲傳出,額頭上兩道金紋若隱若現。
《九金龍紋決》武老傳授江銘的另外一種功法。
此功法在修鍊大成之後,額頭之上呈現九道金紋。
如今江銘的實力,僅修鍊到二紋,相當於築基期。
翌日清晨,江銘接到潘建明的電話。
潘建明,雲城首富。
半年前潘建明去監獄乞求武老相救,武老沒有出手,交給了江銘。
江銘用醫術救下了潘建明的命。
安頓好母親,江銘下樓,路上有一輛勞斯萊斯等待多時。
上車后,一位五十多歲男人笑道:“江神醫果真低調。”
江銘知道潘建明誤以為自己住在家屬樓是隱藏身份,倒也沒有過多解釋。
“不過江神醫,我曾答應過你,出來後送你一套雲頂山莊別墅,你可千萬別讓我食言,我現在帶你去看看?”
“嗯。”
……
雲頂山莊,李芸和閨蜜張雨蘭走在寬闊的道路上。
今日李芸跟着張雨蘭來雲頂山莊拜訪一位大佬。
李芸羨慕地望向雲頂山莊最高處的那棟別墅:“好豪華的別墅,要是我們能住在那裏就好了。”
張雨蘭笑道:“你要是嫁給張峰這輩子別想了,要是能嫁給秦三爺估計我們還有機會,可秦三爺那種身份的人怎麼能看上咱們。”
“待會咱們找找那個傳說中的雲頂一號別墅,聽說這套別墅五大家族都沒有資格拿下,被咱們首富給買了,價值一個多億,是財富和權力頂峰的象徵!”
李芸一聽,急忙拿出手機來:“對對對,到時候多拍點照片發朋友圈,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這時,潘建明帶着江銘從遠處出現,恰好被李芸兩人看到。
“你看,這不是你那個廢物前男友嗎?”
“他什麼時候出來的?”
張雨蘭沒有掩飾地譏諷道。
李芸對江銘昨日出手有些畏懼,氣得牙痒痒:“昨天出來的,不過也活不了幾天了,張峰這次準備弄死這個廢物。”
張雨蘭對昨日事不知情,嗤笑道:“張峰收拾他還不是和打一條狗一樣簡單。”
“估計還不如一條狗呢。”
張雨蘭疑問道:“不過江銘旁邊的人是誰啊,怎麼看着這麼眼熟?還有,他們來這幹什麼?”
李芸嗤之以鼻:“不知道,就江銘那副窮酸樣,估計是來這裏應聘保安的。”
……
另一邊,潘建明帶着江銘來到了雲頂山莊最豪華的別墅,雲頂一號。
江銘在別墅里逛了一圈,裝修,傢具,全部一應俱全,江銘非常滿意。
值得一提的是,雲頂一號別墅風景非常好,坐落在山巔之上,可以俯瞰小半個雲城。
清晨時間,雲霧環繞,如同天宮一般。
最重要的是,這裏非常適合修行!
看完別墅后,江銘就告別了潘建明,起身前往秦家。
師父交代他的任務,他一刻都不曾忘記。
秦氏山莊,位於郊外。
因秦家老爺喜愛安靜,花費重金買下十幾畝地建造了此處。
秦庄大門前,江銘下車后,有兩位保安走出攔下要進去的江銘。
“小子,幹什麼呢?”
“我找秦淵,請進去通報一聲。”
兩位保安先是一愣,對視一眼哄然大笑。
高個保安像是聽到了天大笑話,不加掩飾鄙夷:“你是什麼東西?”
一個打出租車來的貨色,還敢指名道姓見秦家家主秦淵,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麼?
江銘眉頭微皺,秦家一個區區門口保安都這麼狗眼看人低嗎?
說話間,一輛白色保時捷駛來,停在秦庄門口。
不是冤家不聚頭,車上下來的倆人竟是張峰和李芸。
張峰戴着口罩墨鏡,遮擋腫起的臉龐。
見到江銘后先是一愣,隨即怒罵道:“你他媽的還敢來這裏?!”
江銘冷冷地看向張峰,後者想起昨天的事,有些畏懼地微微退了一步。
不過很快張峰又上前一步,指着江銘的鼻子叫囂道:“老子知道了,你是來向秦三爺認錯的。”
“晚了!”
張峰覺得是江銘聽到自己是跟着秦家三爺混的,今天來此是為了向秦三爺求情。
昨天張峰之所以沒有報警,是想要搞死江銘。
張家的勢力還沒有大到鬧出人命,秦三爺則不一樣,是雲城出了名的大佬。
做事心狠手辣,有不少得罪他的人在雲城徹底消失。
今日前來,張峰就是想拜訪秦三爺,讓他找人宰了江銘這傢伙。
李芸冷哼道:“廢物東西,你就是再給老子跪下磕頭也他嗎晚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這裏豈是你這種貨色能進去的地方?”
高個保安見過張峰,雙手抱胸一副看戲的樣子。
江銘像是看小丑一般,沒有說話,只是嘴角微微上揚。
張峰見到江銘這副模樣頓時怒氣橫生,咬牙切齒:“江銘,你這次死定了!”
“不單是你,連你媽也要一起跟着你遭殃!”
聽到張峰羞辱自己母親,江銘殺意凜然。
正在這時,一輛奔馳大型商務車駛來。
高個保安看到車輛,立即收起那副弔兒郎當的模樣,腰桿挺直。
張峰怒意壓制,換上一副笑臉。
奔馳商務停到眾人身邊,窗戶緩緩下降,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露出。
老人雖一頭白髮,但精神抖擻,一雙眼眸銳利無比。
“秦老!”
張峰彎腰笑着喊道。
此人便是秦庄的主人,秦家家主秦淵。
“秦老!”
那兩位保安連忙過來恭敬叫道。
秦淵微微點頭,視線落在江銘身上。
江銘本身沒有什麼值得秦淵注意的地方,正要收回視線,忽然見到江銘手指佩戴的那枚神王戒。
頓時,秦淵神色一震。
十年前,武鎮山說要幫秦家轉運,當時他戴着的正是這枚戒指!
從此,秦家從一個不入流的家族產業蒸蒸日上,一舉成為雲城五大家族之一。
秦淵迅速下車,露出罕見的失態模樣。
來到江銘身前,不合身份對一位小輩表現出敬重:“先生,你...你和那位武老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師父。”
“你師父?”秦淵驚訝之餘臉色多了幾分欣喜:“先生,請隨老夫入庄。”
“算了吧。”江銘看向那位高個保安:“你們這裏似乎不太歡迎我。”
秦淵神情微變,轉過身一巴掌甩在兩個保安臉上。
“混賬,竟敢對江先生不敬,領完工資給我滾出秦家!”
保安嚇得都要尿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秦老,我不知道他和您認識,還請您饒了我把!”
“江先生,不好意思。”
秦淵笑着恭維道。
江銘沒有說話,而是扭頭看向了張峰和李芸二人:“他們兩個,說和你們秦家認識,還說要讓你們秦家弄死我。”
張峰和李芸兩人愣住了。
為什麼江銘這種廢物還認識秦老爺子??
“秦老,我和這小子有仇。”張峰急忙道。
“大膽!”
秦淵直接甩給張峰一巴掌:“你也配招惹江先生!”
張峰捂着臉嘴角不斷地顫抖着:“秦老,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小張啊,跟着秦三爺混的。”
“閉嘴!”秦淵呵斥道:“江先生是我的貴客,你和他有仇,就是和我有仇!”
張峰和李芸徹底傻了。
秦家雖然現在已經沒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捏死自己豈不是和玩一樣簡單?
只是……自己怎麼說也是秦三爺的小弟,秦淵怎麼就能為了江銘這麼不給自己面子?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尤其是李芸,見江銘攀上了秦家這棵大樹,心中五味雜陳。
憑什麼一個自己不要的廢物,現在竟然能攀上秦家的高枝??
他怎麼配!
張峰和李芸癱倒在地,感到天都塌了。
他們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張峰,你不是要殺了我嗎?怎麼,害怕了?”江銘嘴角微微上揚。
“我……我……”張峰大氣不敢喘一口。
江銘一腳踹翻張峰,踩在張峰的頭上:“今晚,去我家跪着,等我忙完了正事再談我們之間的恩怨。”
說完,江銘跟着秦淵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