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曾經的天才
“要說小姐的崛起還得是那件事情，不然也沒有人會知道我們凌家還有如此驚才絕艷的天才。”
興緻高漲，孩童中年齡最大的凌風臉上帶着一抹神秘之色開口說道，說起那件事情發生的時候他還小，要不是那天父親發的火讓他感到顫慄，也許這件事情也就不會如此記憶尤深了，直至如今都是記憶猶新了。
“風哥，是什麼事情？難道小姐還做過其它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小雲一下子就瞪起了圓溜溜的眼珠，做為小姐的頭號追隨者，難道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這怎麼可以。
一聽到凌風的話，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看了過來，大多都瞪大眼睛散發出滿滿的求知慾，當然其中幾位年紀稍大一些的幾人眼神閃爍，心中若有所思，當年的事情他們是有所聞的，可隨後大人們就三咸其口，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凌風看到眾人的目光都聚集過來，腦海里想起父親嚴肅面容下的叮囑，可那到底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再說自己這是和自家人說，又不是丟凌家的臉面，只是略有猶豫后，到底還是沒有敵過少年時的炫耀心，暗暗給自己找了幾個理由，就把那些都丟到腦後了，開始講起了事情的起末。
“這件事情還要從四年前說起，那一年的烈火城大比，我凌家也是出了一位被家族長輩看好的天才，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少主，據說他天賦極其出眾，小小年紀就已經鋒芒畢露，比之現在的小姐也絲毫不差，甚至可能是更勝一籌，當時家主與長老們都認為第一名早已收入囊中，所謂的比賽只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這還不僅僅只是我們凌家，就連其它幾家也默認他必為大比第一，鍛骨，煉筋竟無人敢涉其鋒芒。”
凌風說到這裏，他的身側就響起了齊刷刷倒吸冷氣的聲音，只見圍觀的那些孩子都是難以相信的呆萌模樣。他們實在是難以想像居然還有比他們心中那座難以企及的高峰更加恐怖的存在。
凌風看到眾人的模樣，心中何嘗不知道他們的想法。只是也沒有解釋略帶停頓后，他就繼續講了起來。
“在那一次的大比開始果然是不出長老們的所料，那位少主所向披靡，所遇對手居然無一合之敵，可謂是震驚了整個烈火城，可隨之就發生了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事情，那位少主在戰鬥時竟然臨陣脫逃了，這可是烈火城從未發生過的事情，那一戰在大庭廣眾之下是把凌家的人都丟盡了。”
凌風話語中有些唏噓，直到現在他都不明白那位少主為什麼會做出這種離奇舉動，就算是打不過也不至於如此啊。
這這個以武為勇的世界，臨陣脫逃這種事情最是為人所齒。
“還有這樣的事情？那後來呢，為什麼現在我都不知道除了小姐，凌家還有一位少主？”
小雲懵懂的問道，這與他所知道的凌家完全是大不同的，八歲的他四年前也才剛剛記事不久，除了玩耍，哪裏能接觸到凌家的大事，可能偶爾聽到父輩討論也不會被記在心上。其他人大多也是如此，此時可就聽得更加起勁了。
“後來凌家和那位少主都成為了一個笑柄，整個烈火城都在看我們的笑話，可就在這關鍵時刻，小姐站了出來，不要說外人，就連家族的長老都大吃一驚，年僅十歲的小姐就已經鍛骨大成，並且還在那一戰中直面煉筋武者，最後更是戰而勝之，一舉震驚烈火城。”
凌風說道最後眼神中有着深深的羨慕，他如今也有十歲了，可還在為邁入鍛骨而努力着，雖然這幾天就能突破，可小姐在他這個年紀已經揚名烈火城，其中差別一目了然，想來任他怎麼努力都無法追趕了。
“哇，小姐原來小時候就這麼厲害。”
小雲眼睛發光，也不知道等他到了十歲能不能有小姐的幾分實力，他眼珠轉動，已經想好了回去一定要多磨磨父親，讓他教自己幾招厲害的武學。
“那最後那位少主怎麼樣了。”
人群最後面有位一直默默不語的女孩開口問道，比起光芒四射的小姐她更關心那位曇花一現的少主。
她到現在依然無法相信那位溫文爾雅，待人和善的儒雅少年會是大家口中的不堪朽木，數年前那人的微笑仍舊清晰地停留在她腦海。
為了心中的執着，她一步步的走到這裏，這些年的拚命終歸沒有白費，她今天終於聽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消息，終於要知道那位公子的蹤跡了嗎？雖然表面還是一片鎮定，可內心卻是激動萬分。
練武場作為凌家為培養下一代而建，可不是誰都能來的，有資格者都是十二歲前有望成為鍛骨武者的少年，這個標準放在烈火城這樣的偏遠地方可是了不得，能夠達到這一條件的，不是家裏富裕，就是父母為強大武者，反正是能夠拿得出足夠的資源來供孩子消耗。
就拿在場的人來說，除了開口的女孩外，其他人大都是父母為凌家的高層人物，而凌雲與凌風的父親更是凌家的兩位長老，實力與權力都極為強大。平常給他們供給的資源都是普通人無法想像的，畢竟在這個世界絕大多數人光是活着就已經拼盡全身力氣，那裏又能拿得出多餘的資源來供養孩子，女孩就是這其中難得的異類。
女孩開口也吸引了其他人的興趣，他們在意的卻是自己家中怎麼會出現一個那般懦弱的少主，武者最忌諱的就是懦弱，臨陣脫逃更是最為被人恥笑。
凌風差異的看了女孩一眼，據他所知女孩的名字叫林夕，她的父母是凌家的奴僕，是凌家少有的家生奴，從祖上就是凌家的奴僕，到她這一代據說已經是第四代了，在凌家的地位也不是一般奴僕可以比擬的。要不是家裏人丁稀少，說不準是可以被扶持為凌家的附屬家族。
她能夠走進這裏也是讓很多人吃了一驚，就連教授他們的執事都大為讚歎過女孩的刻苦與天賦，可惜的是女孩的性子猶如冰山一般，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那涇渭分明的界限，想不到此時她會主動開口。
凌風倒也沒有隱瞞，把自己所知道的盡數道出。
“聽說自從那一戰後那位少主就深居在凌家，鮮少露面，本來長老們對他的行為大發雷霆，想要懲治於他。可少主畢竟是家主的兒子，而且小姐也是少主的妹妹，聽說她當時極力維護自己的哥哥，與長老們爭執了好多次，最後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後來還有些弟子嘲諷過少主，但都被小姐狠狠地教訓過，從此年輕的一輩威懾與小姐不敢再議論，長輩們也不會提及這些讓家族丟臉的事情，再加上四年過去了，現在的凌家應該沒有多少人還記得頭頂上還有一位少主存在吧。”
說到最後，凌風唏噓不已，時間還真是可怕，只是用了僅僅的四年，就能把一個天才人物差不多抹除的乾淨。
一位天才的恥辱消失，另一位天才的強勢崛起，聽得凌家孩童們熱血沸騰，懷着對傳奇的種種猜想，他們走向回家的道路。
只剩一道倔強的身影依舊停留在那裏，她眼神堅定地看着某一方向，老天終究是不會辜負有心的人，就在她已經懷疑自己努力究竟是否管用的時候，那個遙不可及的目標卻漸漸清晰起來。
“我終於能夠接觸到關於你的消息了，不管你當初是因為什麼，但林夕不相信你會是他們口中的樣子，用不了太久林夕一定會站在你面前，道出那句當時沒有勇氣說出的謝謝。”
少女的心事如同天上的烏雲開始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