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治療楓義
吸血鬼也是由人類轉變而來,因此也保留了身前的智慧,那一隻吸血鬼見狀不妙,立刻朝着廢墟之中飛奔而去,而在徐凌鋒的眼中,數個靜止的殘影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之中,完美的展現了對方逃跑的路徑。
按理說吸血鬼的速度遠超人類之上,但是身處於冥界之中的徐凌鋒卻能夠輕而易舉地追上那一隻試圖逃竄的吸血鬼。
手起刀落,徐凌鋒在踏出冥界的瞬間,便出現在吸血鬼的行進路線上,乾脆利落的砍下了吸血鬼的頭顱,如果不是這隻吸血鬼的詭異能力打了徐凌鋒一個措手不及,否則憑藉徐凌鋒的能力,殺死一隻吸血鬼絕對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在被砍下了頭顱之後,那一隻吸血鬼也終於出現在了徐凌鋒的視野之中。
“醜陋又噁心的傢伙”徐凌鋒皺着眉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頭顱,此時此刻他顧不得那麼多了,雖然肉體上的疼痛已經快將他擊潰,但是還是強撐着身子一步一步走到了已經倒在地上的楓義身邊,檢查對方的情況。
“該死,已經感染了嗎?”
徐凌鋒看着楓義肩膀上那個已經癒合了的傷口,搖了搖頭。
這可絕對不是一個好兆頭,因為這意味着吸血鬼已經將自己的血液注入了楓義的體內,讓他獲得了一部分屬於吸血鬼的恢復力,而反觀同樣是被咬了的徐凌鋒自己,手臂上的傷口還有血不斷地流出。
在給自己簡單包紮和止血了之後,徐凌鋒看着地上已經失去意識的楓義,陷入了迷茫之中。
現在的徐凌鋒面前有兩條路。
第一,殺死正在轉變過程中的楓義,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徐凌鋒對於這個年輕人抱有一絲的好感,從他的身上徐凌鋒看到了末世之中難得的品質,再加上剛才看到自己遇險的時候,楓義奮不顧身和吸血鬼搏鬥,更是讓徐凌鋒無法下手。
第二,嘗試那個從未成功過的,所謂將吸血鬼重新轉換成為人類的方法,楓義剛剛成為吸血鬼,沒有喝過鮮血,感染他的那一隻吸血鬼也被殺死了,現在楓義的情況已經滿足了所有的條件。
“那麼你有沒有親手解決掉過那些被感染了的人呢?”
現在徐凌鋒終於明白楓義為什麼之前在路上問出這樣的一個問題了。
當時的楓義面對着唯一的選擇,其中的痛苦也可想而知了。
“哪怕從沒有成功過,我也得嘗試一下啊。。。”
一個大膽的念頭出現在了徐凌鋒的腦海之中。
徐凌鋒將自己的背包上的系帶全部拆了下來,捆住了楓義的雙腳,隨後將楓義身上的外套全部扒了下來,用匕首全部割成布條,用布條結成簡單的繩子之後將失去意識的楓義捆了個結結實實,隨後朝着沒有了頭顱的吸血鬼那裏走了過去。
沒錯,徐凌鋒決定要嘗試將楓義從吸血鬼重新變回人類。
環顧四周,廢墟中不少的塑料瓶子現在成了極其適合承裝液體的器皿。
“塑料這東西還真是能保存很久啊”
徐凌鋒從地上撿起一個塑料瓶,用砍刀砍掉了上半部分,隨後接了小半瓶的吸血鬼血液,回到了楓義的身邊。
此時的楓義已經開始發燒了,身體也開始不斷地掙扎,試圖從束縛中掙脫。
見狀徐凌鋒也知道不能再拖沓了,或許是因為被吸血鬼注入了不少血液的原因,楓義的轉化進程變得額外的快,此時他的口腔已經出現了不屬於人類的尖銳牙齒。
“現在還不行,必須等到他完全轉變成吸血鬼才能繼續下一步的行動。”
徐凌鋒死死盯着地上的楓義,等待着他完成從人類轉變到吸血鬼的過程。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天色突然開始變得暗淡了下來。
“開始了嗎?”
徐凌鋒微微抬頭,果然天空之中的太陽逐漸被遮蓋住,而在天空中的另一端,夾雜着混沌火焰的惡魔之眼出現在了天空中央。
見狀徐凌鋒掃視了一眼自己的背包,不過好在上面用紅色顏料塗抹的符號並沒有被剮蹭掉,這也意味着即使徐凌鋒就在惡魔之眼的眼皮子底下,對方也無法發現自己的蹤跡。
至於陷入昏迷的楓義,應該會被認為是怪物的一種,自然不會引起惡魔的注意,雖然怪物和惡魔並不是一夥的,但是彼此之間還是存在着某種默契,如果不是特殊情況的話,惡魔和怪物之間並不會起什麼衝突。
不過惡魔之眼的升起也意味着黑夜即將到來。
“希望那些該死的地獄犬今天可以稍微安分一點啊”
徐凌鋒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非常的糟糕,雖然說楓義帶了充足的鹽可以畫出合格的鹽圈,但是如果地獄犬的數量比上一次還多的話,突破鹽圈的防禦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裏,徐凌鋒也下定了決心,一旦今天晚上地獄犬出現的話,那麼自己就必須再一次喚出白汐了。
終於,隨着惡魔之眼的消失,楓義也完全從人類轉變成了一隻吸血鬼。
不過現在的楓義已經完全被嗜血的衝動吞沒了意識,完全認不出面前徐凌鋒了,活脫脫的如同一隻飢餓的野狼,眼神中充滿了對於血肉的渴望。
“對不住了,楓義”
徐凌鋒面無表情的用匕首割開了楓義的皮膚,用剩下半個塑料瓶接了一些楓義的血液,隨後將楓義的血液和那一隻吸血鬼的血液混合在了一起。
看着變成暗紅色的混合血液,徐凌鋒嘆了口氣,從腰間取出一個小金屬壺,裏面裝着被凈化過後的聖水,隨後將半壺聖水倒入了塑料瓶中。
看着三者混合在了一起,徐凌鋒一把捏住了楓義的下顎,迫使他張開了嘴,或許是血腥味刺激到了楓義,連着好幾次楓義差點咬到徐凌鋒的手。
“這下就全看你自己了啊,楓義...”
“你最好給我挺過來...”
將塑料瓶中的混合物給楓義灌下了之後,楓義便立刻猶如受到了極大的痛苦一般,在地上不斷地扭來扭去,就連束縛住楓義的布條和系帶都隨時有被掙脫的風險。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徐凌鋒最不想的事情發生了。
他的耳邊傳來了幾聲似有似無的犬吠,一下子將徐凌鋒神經繃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