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爭鋒相對

長寧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她，彷彿事不關己。

眼見長寧不出聲，沈瀟瀟以為她怕了，嗆聲道：“長寧公主，不會是看不起我們吧？”

沈瀟瀟這話是犯了眾怒。在場的誰人不知道，顧長寧說的好聽，是個御封的公主，可是她和正宗的皇室沒什麼關係，不過是一介孤女罷了，還不曉得是哪裏來的難民。有什麼資格高高在上，看不上她們這些正統貴族。

“沈小姐這話說的，我當然不會看不起在座的，我看不起的.....”長寧笑了，笑的特別邪惡，拖長了尾音，“當然只是沈小姐自己。”

“你......”沈瀟瀟臉色由白變青，連帶着皇后的臉色都微沉。

“瀟丫頭，胡言亂語什麼，還不坐下！”

“姑姑！”面對皇后的疾言厲色，沈瀟瀟不滿的撇嘴，不情不願的偃旗息鼓。她即使坐下了，眼睛仍然瞪着長寧。

原本她沈瀟瀟在眾多貴女中，也是佼佼者。從來沒有受過別人的氣，也從未在大眾面前失過禮。偏偏後來遇到個顧長寧，說話那叫一個氣人，能把她氣的吐血。要是能咬人，沈瀟瀟估計都要撲過去撕碎她。

這仇也算是結的死死的，走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長寧，本宮還從沒看過你跳舞，今日你就跳一舞，讓本宮瞧瞧。”

皇后先前失了顏面，自然不會放過長寧。她面上對長寧溫婉的笑着，眼睛裏卻彷彿藏了把刀，說話都是命令的語氣，不給長寧一絲反駁的機會。

可是長寧並不畏懼她的權勢，斜着看了她一眼：“皇後娘娘想看舞，多的是人跳，何必非要我來？”

“我看沈小姐就不錯，不如讓她跳一曲，為大家助助興？”

顧長寧這話擺明了是把沈瀟瀟當舞姬了，沈瀟瀟是她的侄女，這是生生在打她的臉。

皇后盯着顧長寧，想徹底看透她。顧長寧始終都只是似笑非笑的時神色。

不知為何，她感覺最近顧長寧性格突然變了，不在像以前一樣軟糯可欺。反而渾身透着一股怪異，這令皇后對她的身份越加可疑。

看來她還要再仔細查查這顧長寧的底細了。

暗處，沈瀟瀟偷偷給蘇碧雲一個眼神，兩人相視一笑。蘇碧雲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筵席，無人察覺。

沈瀟瀟突然一反常態，殷勤十足，言笑晏晏的走到皇後面前。

“姑姑，瀟瀟前幾日新學了首劍舞，想舞給姑姑看。”

“好，瀟丫頭有心了”

皇后也算是真疼這沈家的小姐，看着她明明不是很熟練的劍舞，仍舊臉帶笑意，連聲稱好。在座的不少貴女都羨慕不已，有個皇后的姑姑果然不一樣，可惜這福氣還真是羨慕不來的。

沈瀟瀟今日穿了一身紅色的長裙，她未梳髮髻，長長的秀髮被一碧玉簪子挽起，倒是看起來多了幾分英氣。沈瀟瀟與曾經的京都“三姝”中的皇後為表親，她的容貌自然也不算差。只是沒有步嫣然那股通身的靈氣，美則美，略顯俗氣。

手握長劍，劍光凜冽。沈瀟瀟手腕甩動，旋轉長劍，劍身劃過風聲，兩者互相纏繞，發出一陣陣激昂的音響。她雖沒學會劍舞的精髓，倒是把這外形的氣勢學的有模有樣。

轉身刺劍，劍光閃爍，倒映在長寧的臉上。她眯了眯眼，看着沈瀟瀟長劍刺過來，越來越近。

長寧不躲不避，神色不動。她篤定了沈瀟瀟無非是嚇唬她，畢竟皇后不會容許她現在出差錯的。

“嗡嗡......”果然到了長寧半尺之地，沈瀟瀟聽了下來。

兩人四目相對，暗中有火花閃動。長寧似笑非笑，沈瀟瀟看着她，漸漸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然後猛然轉身。

長劍直刺過去，手腕一動，劍尖輕挑。黑色的斗篷飛到空中，上面的黑紗隨風飄揚。

“嘶......”

“她怎麼......”

一片此起彼伏的吸氣聲，還有人驚恐的呼聲。

長寧看到突然出現在場中的兩人，目光一凝，眉頭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