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你快點捏死我

第二十七章你快點捏死我

亂紀星曆~七九八年五月四日

上午十點鐘

飛艇上~侯進病房

隨着體內,麻醉藥的麻醉效果消失,從昏迷中緩緩睜開眼睛,意識也在逐步復蘇的侯進。

突然感覺到,在自己的胸口處,正有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重物,此刻正重重的壓在了上面。

因昨晚受傷嚴重,無法正常活動身體的侯進,只能緩慢轉動脖子,眼睛也在往重物的方向快速看去。

然而,當侯進看清,在自己胸口上所壓着的重物時,侯進再也無法剋制內心興奮,一時忍不住,用乾枯的嗓子哈哈大笑起來。

“大猩猩,你終於醒了。”因為侯進剛才喉嚨發出的音聲太大,,不小心吵醒了,把臉貼着侯進胸口睡覺的朵莎。

“對不起,我的笑聲把你給吵醒了,可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在剛才醒來時,在我第一眼看到了你的樣子后。

我就突然抑制不住內心的情緒,一時失聲,就笑了出來。”侯進此刻正目光誠懇的,對朵莎解釋自己剛才的無禮行為。

“哦……”朵莎對於侯進的話,只是短暫的回了一個哦之後,就再次肆無忌憚的,把臉貼在被子上,侯進胸口部位處,理所當然的再次睡著了。

見朵莎又趴在了,自己的胸口處睡覺,侯進也閉上雙眼,沒再說話。

只是刻意的,把自己呼吸節奏放的很慢,想讓趴在被子上睡覺的朵莎,能夠稍微睡得舒服一點。

御鉤教~新徒調教所在地

“一群大騙子,老子我不呆了,這些狗屁教的死傢伙們,沒想到一個個的,都這麼會欺負新人,難怪你們教創立了幾萬年,到現在才只收了六百六十六個弟子…………”

說完這些話,久柄把手中紫色的魚線,混亂的揉成一團,使勁扔在地上后,又感覺不解氣,便接着用右腳,狠狠地踩了幾下。

“好小子,你敢辱罵我們御鉤教,是狗屁教,還居然敢把教中御物線,給踩在腳底。

我鉤子千在殺你之前,很敬佩你內心中的勇氣。”一陣渾厚且帶有沙啞的聲音,緩緩從虛空傳來。

“誰在裝神弄鬼,快滾出來!”久柄神色緊張的,掃視一眼周圍環境后,便學着那神秘聲音的語氣,對周圍怒聲回道。

“好小子,你都死到臨頭了,不想着逃跑!居然還敢隔空,跟我放狠話!信不信我用左爪掐死你啊!”那神秘聲音也是不甘示弱的,對着久柄又是放了幾句狠話。

“來啊!來殺我啊!有種的話,你現在就過來殺了我啊!你該不會是長得丑,沒臉見人吧!……”久柄猛的雙眼一瞪,對着四周開口罵了起來。

畢竟久柄可是在亂紀星死過一次的人了,哪裏還會像,那些沒死過的正常人一樣,在受到他人的死亡威脅后,心中升起懼意,並且感到害怕啊!

要知道曾經,生活在亂紀星上的久柄,可是一個悲慘的,耳癌晚期患者,在他自尋短見的那天起,倘若沒有自尋短見,並且想安穩活着的話,那他也最多只能再活三天了。

每個人最怕的,不是死亡突然降臨,而是在自己身體還活着的時間裏,就要一邊承受,身體帶來的痛苦折磨,還要一邊等待死亡的緩慢來臨。

那時候耳癌晚期的久柄,就親身經歷過這樣的痛苦生活。

那是一個月前,久柄在醫院裏面,像往常一樣簡單的檢查身體,卻被醫院裏面的醫生,殘忍的確診為了耳癌晚期患者。

在知道了自己生命,大概還能活一個月之後,也知道了將要帶走自己生命的是,耳癌晚期引發的血液失衡症。

耳癌晚期所引發的血液失衡症,是亂紀星歷史上,十大無法醫治的絕症之一。

得了耳癌,並且患上血液失衡症的人,能夠每時每刻的聽到,自己血管里的血液流動的聲音。

睡覺時,他們的身體部位每晃動一下,他們的耳邊就會響起“嘩啦啦”的流水聲,當然這只是早期和中期的癥狀。

到了後期,血液就會猝不及防的,突然從兩個耳朵裏面向外流出,身體部位也會因為,血管血液的突然流失,而短暫的鼓起膨脹。

如果用通俗易懂的四個字,來形容那血液失衡症,給所有耳癌晚期患者,帶來的最終影響的話,那就是血管炸裂,爆體而亡。

所以,久柄在亂紀星生活,那最後一個月的時間裏,可以說過的是有苦也有甜。

當久柄在得知自己是耳癌晚期,並且只能活一個月的時候

他右手緊緊握着患癌通知書,緩步走出了醫生辦公室,然後獨自攔了輛公交車,獨自走了上去,獨自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出租屋,獨自哭了一個晚上。

獨自躲在出租屋裏,傷心了十三天的久柄,才好不容易減輕了,耳癌晚期為自己帶來的淡淡悲傷。

接着便收拾東西,走出了出租屋,想用十一天的時間裏,回到老家,與自己的親朋好友,逐一告個別。

久柄在這生命的最後時刻,並且還是在這,短暫的十一天歸家時光里。

居然奇迹般,一個接一個的實現了,自己在小時侯,隨便寫在紙上的,不符合邏輯的幼稚願望。

在亂紀星曆,七九八年四月二十八號的這一天裏。

在若盧鎮的美美噠遊樂園裏,倘若你在這裏,那麼你一定會看到,遊樂園裏那幸福的一家四口。

你會看到,他們在坐雲霄飛車時,全程默不作聲、哭喪着臉。

你會看到,他們四個在電影院,看大熒幕上所播放着的,嚇人的恐怖電影時,會突然發出哈哈大笑,只為嚇到周圍同樣,觀看恐怖電影的人。

在下午的時間裏,你還會看到,一個三十歲的健壯男子,如小孩子般,躺在地上哭着打滾,只為求他身邊,那年邁的父親,讓他去商店給自己買糖葫蘆吃。

如果那天,你剛好在美美噠遊樂園,並且玩到了深夜才回家,那麼你在回家的路上,就一定會看到,那綻放在遊樂園上空的美麗煙火。(遊樂園在沒有特殊活動的時間裏,是禁止外人,來遊樂園裏面放煙花的,所以他們是偷着放的。)

在歸家的,這一段短暫時光里,可以說是久柄這短暫一生中,最為快樂和幸福的時光了。

那時的他是多麼希望,自己能夠在耳癌晚期中,幸運存活下來啊!可耳癌晚期,無藥可救,唯有死亡,才是歸宿。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又獨自生活了兩天時間,終於在五月三號的這天下午,久柄抱着一種,一定要自我了解生命的信念,緩慢的走出了,自己租住時間長達五年的小出租屋。

那時的他,在街邊行走中,無意間看到了一位,容貌異常美麗、身材異常完美的女孩之後,他那顆已經接近三十年,沒有輕易跳動過的愛情心,動了。

一位將死之人,只因看了身邊的路人一眼,就想跟那位路人談戀愛,這不就是命運在他生命盡頭處,開的玩笑嗎?

久柄在腦海中越想越惱火,在心裏越想越難受的久柄,終於他抱定了必死之心,一頭撞在了馬路上,那雖然無辜卻是超速行駛的,t99重型貨車的車輪子上。

此刻的他雖然不能左右路人,對他的想法,但他此刻唯一能夠左右的,就是自己的生命。

“好小子,你當真我不敢殺你嗎?”那神秘聲音,在聽到久柄,說出的猖狂尋死要求后。

喊話力道比起之前,明顯是小了幾分,但喊話的內容,卻依舊是在威脅着久柄的話語。

“行了,子千別玩了,倘若你把這小傢伙真嚇死了,那麼教主一定會責罰我們的。”這次從虛空中傳出的溫柔聲音,聽起來像是,從一位漂亮女子的口中說出來的。

至少,聽到溫柔聲音的久柄,此刻的他就是這樣想的。

“小子,你這甩鉤技術不上道,罵人技術挺猖狂啊!”鉤子千不知是從什麼地方,突然現身的,隨着話語,一下子就出現在了久柄面前調侃道。

眼前突然出現的高大身影,嚇得久柄一時慌亂,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然後在退的過程中沒有站穩,就撲通一聲坐在了地面上。

“你……你是這御鉤教的神仙嗎?倘若你是來殺我的話,可以試試。”死鴨子嘴硬、不願服軟的久柄,此刻正無助的坐在地上,對眼前高大的男子狂妄叫囂着。

“殺你……那我便試試吧!……”高大男子聞聽此言,便左手為爪,一眨眼的功夫,就將自己的左爪,放在了久柄的脖子上。

“夫君,不可!此子尚且年幼無知,吾等只需嚴加管教即可,況且教主交代我們,此子天賦深不可測,日後大可能會,成為我們御鉤教的棟樑之才啊!”此時,一道溫柔的女性聲音,從久柄的身後緩緩發出。

“即然如此,那我便,依了娘子你的意思,放過這不敬師長的,猖狂之子。”鉤子千此刻正用溫柔的眼神,看着站在久柄身後的柔兒,輕聲回道。

伴隨着鉤子千口中話語結束,鉤子千的左爪,也從久柄的脖子上緩緩放了下去。

緊接着鉤子千便快速站起了身,緩步走到了久柄身後位置,柔兒的面前位置。

“娘子,你怎麼也跟過來了。”鉤子千用粗獷且沙啞的聲音,溫聲對自己眼前的柔兒開口問道。

“相公,我來這,當然是不放心你的性子了,怕你生氣后再惹出事啊!難道你忘了上次,在你殺掉新來的弟子之後,那老教主是怎麼罰我們的嗎?”柔兒含情脈脈(mo),看着眼前高大的帥氣男子,溫聲指責道。

“那麼嚴重的教訓,你夫君我啊!自然沒忘,記得當時,教主罰了我一個月的供奉,還有就是,讓我三個月不準調教新徒弟,不知娘子,夫君說的可對啊!”

假裝在腦中,思索了一會兒的鉤子千,才緩聲對自己眼前的柔兒,輕聲回應。

“完全正確,夫君,這三個月不能調教新徒是小事,可我們這一個月的供奉就是頂天大事了啊!

所以這次對你有所擔心的我,才偷偷的跟你過來,怕你一時控制不住,再惹事端啊!”說著柔兒便側頭,慢慢靠在了鉤子千的懷裏。

“夫君多謝娘子的好意了,倘若這次沒有娘子在場,那我們這一個月,恐怕就真的又是白乾了。”鉤子千在說話的同時,還抬起雙臂輕輕的,抱緊了懷中的柔兒。

此時久柄正像(單身)狗一樣蹲在地上,就這麼獃獃,看着面前的老夫妻,在他面前公然秀起了恩愛。

此時的久柄表面看上去,雖然是波瀾不驚,穩如老狗,可實際上的久柄,心裏訴苦的話語卻是:“我現在真的好想死啊!那個帥哥你快點過來,快點用你的左手捏死我啊!”

畢竟,曾經生活在亂紀星的久柄,可是足足在哪裏單身了三十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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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大亂斗之亂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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