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四十七章至四十八章 自作自受

第兩千零四十七章至四十八章 自作自受

“揚益,你清醒一下,別這樣,我求你了,啊……”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我竟然跟周妖嬈,跟她……”

揚益的腦袋裏“轟”然一聲大震,有些暈菜了。

他只記得自己昨天好像是送周妖嬈回家,然後在周妖嬈家又跟她喝了一杯,隨後,自己要走,記憶就到此戛然而止了,剩下的事情,他全都記不起來了。

“難道,難道是周妖嬈抱着跟我……的目的迷昏了我,可是,她,她有那麼瘋狂下作嗎?這倒底是為了什麼?況且她平時眼高於頂,也不可能看得上我啊,我跟她……根本就不搭調,簡直就不可能,這倒底,倒底算是怎麼一回事兒……”

揚益有種抓狂的感覺。無論如何,他也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竟然是現實,他跟周妖嬈……怎麼可能?

再次側目望去,臂彎兒里的周妖嬈腮邊還有未乾的淚痕,可是嘴角卻在依稀上翹,揚益吁出口悶氣,心裏亂成了一片。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滴……”

忽然間旁邊有聲音傳來,揚益一個激靈,轉頭望過去,眉頭皺了起來——他分明看到了不遠處的電視櫥上有一個小小的紅炮一閃一閃的,那是一台攝錄DV機正在工作的燈光。

昨天晚上也正是它忠實地旁觀並冷靜地記錄下了這裏所發生過的一切,點滴不露。這也是周妖嬈的疏乎,昨天晚上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她都忘了把這台DV機關掉了,結果,該錄下來的,不該錄下來的,全都被它清清楚楚地記錄了進去,甚至連聲音都半點不含糊。

剛才的聲音也正是它工作了一夜之後電池電量不足發出的報警聲。

“搞什麼?”

揚益有些疑惑起來,回頭望了一眼周妖嬈,有種噁心的感覺,難道這個女人很變態?不但“迷”了他,還拍下來想玩個“艷照門”?

“真他.媽有病。”

揚益心裏恨恨地罵了一句,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周妖嬈的頭從臂彎兒上撥拉下去,任由她趴在地上睡去,自己先站起來,穿好了衣服,深呼了一口氣,走過去將那台DV機拿了下來,在旁邊的抽屜里找出另外一塊備用電池換上,切換成回放狀態,開始坐下來仔細看了起來。

她突然間想是想起了什麼,猛然間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舉目四望開去,卻是,終於還是沒有找到她想找到的那個人。

“他,竟然走了?”

周妖嬈喃喃自語着,捂着浴巾就那樣蜷着兩腿縮在沙發里,望着地毯上大片大片混濁的乳白色液體以及那一片片觸目驚心的殘紅,聞空氣中刺鼻的體液的那種特有的腥味兒與**味道,周妖嬈只希望這真的是一個夢。

“該死的,沒良心的,混蛋,王八蛋,你就這麼走了?你真的就這麼走了?你這不負責任的臭男人。男人要是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

周妖嬈驀地大哭起來,哭聲中有失落、有惘然、但更多的,是委屈,難言的委屈,自取其辱的委屈。

這一刻,她突然間好害怕,害怕揚益因為這件事情看低自己,害怕現在揚益一走了之以後會看不到他。

她也不知道這一刻為什麼會患得患失起來,難道自己真的對這個曾經極度看不起現在卻又奪去了自己童貞的男人有了一絲依賴和好感?

這可能嗎?

她捫心自問。

反反覆復地哭着,鬧着,咬牙着,切齒着,無奈着,痛苦着,羞愧着,難堪着,尷尬着……周妖嬈開始了瘋狂的折騰,直到最後再沒有了一絲力氣,她才逐漸安靜下來,接受了自己自取其辱地已經成為了一個女人的事實!

“唉,這就是命吧?真是報應!”

周妖嬈捂着滿是淚痕的臉龐,嗚咽着倒在了沙發上。

現在的揚益像個賊,躡走躡腳地走路,還盡量挑人少的地方走,甚至連車都不敢打。

他一直有種心惶惶的感覺,彷彿,自己好像偷了別人什麼最珍貴的東西,而沉睡中的主人一旦醒來,恐怕自己的麻煩就要大了。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從實物角度來講,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比女人的貞潔更珍貴呢?

況且,他偷走的好像不只是貞潔,還有尊嚴!女人的尊嚴!!

只不過,這一切都是在迷亂混沌說不清楚的一切的過程中發生的。

可無論怎樣,揚益還是心慌慌的,有種大限即將來臨的感覺,說到底,已經發生的一切主角就是自己,雖然不是自己導演的,卻是自己主演的,他能脫得了干係嗎?

心事重重地走在大街上,揚益心裏如同塞滿了一團亂麻,亂糟糟的一大堆,堵得難受。

“這個混亂而瘋狂的世界,我他.媽詛咒你!”

揚益握緊了拳頭,像是在發泄般在空氣中全力地揮舞了兩下,隨後又頹然垂下了手,他真的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面對即將發生的情況,如果面對那個被自己稀里糊塗強行奪走童貞的周妖嬈?

他內心深處剛剛平靜的世界,又是一片厚重的鉛雲,壓得他心口疼。

“她會怎麼對付我?去報警讓我坐一輩子牢?找人殺掉我?還是會怎樣?”

揚益想着一切可能的結果,心裏亂極了,此刻這種糟透的心情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回自己的租住屋的,只是稀里糊塗、漫無目的的走啊走,甚至繞行了好大個彎子,走了不少的冤枉路,直到下午兩點鐘的時候肚子餓得咕咕直叫的時候,才算走了回去。

這個時候的揚益用失魂落魄來形容倒是恰如其分,絕不為過了。

迷迷糊糊地走進了陰暗的樓道內,上了五樓,走到自己的房門前,他掏出鑰匙剛要捅進門鎖的眼兒里,可在鑰匙輕輕一頂之下,房門竟然悄無聲息地開了。

“我最近真是腦子進水了,前天走的時候竟然沒鎖房門。”

揚益搖頭苦笑了一下,輕罵了一聲自己,收起了鑰匙推開房門走進去。

回手關上房門,他剛想脫下衣服去衛生間洗個涼水澡冷靜一下,猛然間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隨後,眼睛有些發直地盯着自己那個狗窩似的床上——那床上,正側躺着一個人。

雖然那個人背對着揚益,可是從那凹凸有致的背影和弔帶小背心以及那條藍色的牛仔褲來判斷,那是個女人。

正午的陽光很溫暖,她正在睡覺。

不但是個女人,還是個揚益熟悉的女人。

沒錯,揚益確實很熟悉,藉著西斜的陽光,他仔細望去,終於從背影上看出了這個女人是誰——郭雅蘭!

揚益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對這個女人曾經深深傷害過自己的女人實在沒什麼好感了,只是,她今天為什麼又回來這裏?又是怎樣進的屋子?

大約是揚益進屋的聲音吵醒了她,此刻,正在睡覺的郭雅蘭迷迷糊糊地翻轉了個身,睡眼惺松地坐了起來。

左肩上的小弔帶已經滑落下來,露出了裏面露着紋胸的大半團高隆的柔軟,剛睡醒的年輕女人確實帶有一種嬌慵而青春的吸引力。無可否認,從體形上來講,郭雅蘭算是個標準的熟女。只不過,曾經因誰而熟,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經意間看到這一幕,揚益剛剛啟蒙的情慾智慧最不堪這種原始而蒙昧的挑逗,瞬間便點燃了某種不受意志控制的生理激情,只是,從心底往外的討厭將他的這種慾望瞬間澆熄了。

“呀,揚益你回來了。你餓了吧?我給你做飯去。”

郭雅蘭揉了揉眼睛,看到已經回來的揚益,有些驚喜地說道,趕緊起身給揚益拿了雙拖鞋,隨後便往拿起桌上的膠袋往廚房走。

“不必了。”

揚益動也沒動,只是冷冷地望着她說道。

“你在外面吃過了?”

郭雅蘭抬起頭望着揚益,過去的揚益無論從生理還是心理,郭雅蘭都有一種俯看他的鄙視感,但現,郭雅蘭只能仰視,從生理到心理。

不知為什麼,現在的揚益從裏到外都有一種沉默的、無法訴說的強勢霸氣,儘管他外表上依舊平和,可這種讓人一望之下便要情不自禁被逼退甚至被征服的雄性氣息卻總能不自覺地悄然滲透出來,讓你相處得越久,越能感受得到。

“嗯。你來做什麼?”

揚益輕輕點頭算是回答,隨後皺眉問道。

“我,我來看看你!男人最不會照顧自己。”

郭雅蘭面對着揚益的逼視有些瞬間的慌亂,低下頭去照顧。

“我不需要你的照顧,哪怕我死了。”

揚益已經打開了門,隨後從褲袋裏掏出了一疊錢,塞在了她手裏,再不說話,只是向外伸手一指。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你是來要錢的吧?現在錢給你了,咱們之間兩清,你可以走了。”

郭雅蘭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一瞬間眼眶就紅了,大滴大滴的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眶裏滴落下來,砸在了手中的那疊錢上,濺碎了無數淚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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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民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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