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找到了
“老爺，打聽到了，大小姐在沐侯府。”
“沐侯府？”“是的，老
爺，在沐侯府。”小斯又小心心翼翼的重複了一遍。
“廢物，一群廢物，怎麼找的人，不是說沐侯府沒有嘛？怎麼現在怎麼又有了？”葉風塵氣的將桌子上的茶杯扔在地上，哐啷一聲，茶杯四分五裂。
小斯嚇得哐嘡一聲，跪在了地上：“老爺，聽說沐侯府也是昨日才尋到。”
“可打聽到在哪裏尋到的？”葉風塵一臉平靜問到，如果忽略不計他那雙滿含怒火的眼睛，確實是一臉平靜。
“回老爺，未能打聽到。”小斯身體顫顫抖抖，連帶的說出來的話也是顫顫巍巍。
“罷了罷了，下去吧，將管家喊來”
“是”小斯連忙退了出去，不一會兒管家便進來了，葉風塵對於這個管家還是很信任的，畢竟是從小一直跟着他的。
“幽兒在沐侯府，這件事你可是知道了？”葉風塵連忙問到，管家平淡的說道：“昨日剛剛得知。”
“那你覺得這事可如好是好？”
“相信老爺自有決斷。”
“管家，唉，這次我斷不會再這樣了，你就再幫我想想辦法吧！”
“老爺，大小姐終究是你的女兒，如此偏愛，你讓她如何自處？是你的女兒還是只是葉府的嫡長女？
就算只是嫡長，您可別忘了，在葉府，也只有嫡長女，才是皇上認定的未來皇后，就算二小姐再如何得你歡喜，終究只是一介庶女，上不得檯面。
嫡庶有別，嫡長女的身份更是尊貴，若老爺真想讓二小姐好過，大可尋一門好親事，嫁個庶子得個正妻之位。又何必讓她…罷了罷了是奴才多嘴了。”葉管家雙手置於身後，沒有再說下去。
“葉管家，可是蕭兒的女兒呀，雖說只是庶女，可再怎麼樣也是尚書府的庶女啊！嫁個庶子，怎可使得？”
葉風塵甩了甩袖子，面着牆繼續說到：“此事容后再議。還是想想怎麼將幽兒接回來吧。”葉風塵垂頭喪氣地坐在軟榻上，葉管家微微嘆了口氣：“還請老爺親自登門去接，回府後重禮厚待，奴才告退。”
退出屋子，葉管家站在屋前，怔怔的望着屋子。
當初求娶沐侯府嫡長女時，信誓旦旦的保證絕不納妾，不過第二年便那一妾。多年來行事，更是不得沐侯府歡喜，寵妾滅妻，苛待嫡長女。
嫡長女的身份比嫡女不知高出多少倍，更何談是一介庶女。多少家門恨不得將嫡長女捧上天，可是到了葉府到沒有一個庶女值錢了。
大小姐自從院子着火后，整個人性情大變。此次若肯回來，這葉府怕是不得安寧了。罷了罷了，干我何事，這恩情也該還清了。微微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走了。
“來人，備厚禮，沐侯府。”
沐侯府
“葉尚書大駕光臨，可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呀！”沐雲辰坐在主位上咂着茶，眼皮都沒抬一下。
“沐候客氣了。”葉風塵訕訕說道。
“哦~是嗎？葉尚書若是無事便請回吧，今日沐侯府不待客。”
“沐侯爺，都是親家，何至於此？我今日過來是想接幽晗她們母女回葉府。”葉風塵覺得自己已親自登門來接，而沐侯府卻如此，更何況葉凌幽是葉府嫡長女。就算是落水，也是葉府的家事，沐侯府如此，實在是不堪。
“葉尚書說笑了。我沐侯府，可沒有葉尚書的妻女，有的只是我沐侯府嫡長女，嫡孫長女和嫡孫次女。哪裏來的葉夫人和葉小姐。”
沐雲辰頓了頓，在葉風塵耳邊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幽兒是聖上早年內定的下一任皇后。你可別忘了慧凈大師的預言，鳳星出，天下異，而幽兒正是鳳星。但慧凈大師還有一言，福禍不可料。收起你的心思，妄想通過幽兒成為皇親國戚，好好掂量掂量你有沒有那個命。”
“李福，送客。”
葉風塵聽到沐雲辰在自己耳邊說的那個話，如五雷轟頂。他竟忘了慧凈大師還有後言：‘福禍不可料。’
這福禍不可料，說的可不是鳳星，而是這鳳星的家人。“葉尚書，葉尚書？”
“啊？”
李管家叫了多聲，葉風塵才回過神來兒。
李福臉上卻早已顯出不耐煩。“葉尚書請回吧。”
葉風塵輕哼一聲，氣急敗壞的離去。而離去的沐雲辰也不是很高興。
卻不知怎的走去了葉凌幽的凌幽閣，因為最近二皇子送來許多古玩字畫，且都是真跡。葉凌幽知道自家舅舅喜歡，便通通送給了沐雲辰，故而，暮沐雲辰一日裏老往凌幽閣跑。
“請舅舅安。”葉凌幽看到沐雲辰進來了，便請了安挽着沐雲辰的胳膊，往茶案走去，輕笑打趣到：“今日舅舅不是已將字畫拿走了嗎？怎得這會兒又過來？難不成舅舅是覺得幽兒還會私藏不成？”
邊說邊將煮好的山雨霧尖放在沐雲辰面前，沐雲辰壓了一口茶，傲嬌道：“我的好侄女，自是不會。這是山雨霧尖，也只有在你這裏才泡的出來的味道。”
頓了頓，緩緩道：“今日你父親來過了，就剛剛。說是來接你們回府，不過我未允。”
葉凌幽聽后輕笑一聲，“就這點事，怎得讓舅舅這般氣急敗壞。連幽兒親手泡的茶都平不了火氣，怕不僅僅只是因為這事吧？”
看着葉凌幽靈動的雙眼裏閃過的狡黠，沐雲辰便知道自己不說，她也會知道，便索性道：“罷了罷了，如今你也大了，告訴你罷。你可知你與你妹妹的名字都是皇上親賜？”
葉凌幽吃了口茶，點了點頭。
沐雲辰繼續道：“外界均傳是因你母親與皇后交好，皇后求了皇上為你們賜的名。其實不然，是因為你出生時慧凈大師預言：鳳星出。更推斷出你就是鳳星，但巧的是，第二年你妹妹出生時，顯示的確實大裕福星命格。故而，也為你妹妹賜了名字，因為你是鳳星，所以為內定皇后。誰能娶你，誰就是下一任的聖上。”
說完想從葉凌幽臉上尋出一絲不一樣，卻發現很平靜。就像早就知道一樣，其實，葉凌幽也是上一世快要被賜死的時候才知道的。
“舅舅可知，妄議當今聖上，揣測聖意，乃是抄家的大罪？”
沐雲辰一聽這話，便明白了。滿意的笑了笑，道：“嗯，不愧是我沐侯府嫡孫長女。不驕不躁，今日是舅舅妄言了。
”當今聖上正值盛年，舅舅說此話實在欠妥，即使在侯府。”葉凌幽想了想，還是開口提醒道。
沐雲辰點了點頭，“你大可放心，我侯府之人都是精心挑選過的。不像葉府，不過我以後會注意的。”
葉凌幽沉默了片刻，忽然對沐雲辰說道：“不出三日，葉尚書必定會再次登門。接我們回尚書府，到時候我和妹妹還有母親，都在場。您刻意刁難，母親善意解圍，妹妹從中勸說。我要回葉府。”
聽到這話的沐雲辰只有滿臉的疑問，便開口問道，“可是這侯府下人不恭敬？還是住的不舒心，飯菜不合胃口？”
葉凌幽緩緩起身“並無，只是一切都好。我只是覺得尚書府的好日子該到頭了。舅舅，我要京城眾人皆知：葉尚書府寵妾滅妻。縱容姨娘謀害嫡母，縱容庶女謀害嫡長女。
我要眾人記住，今日的葉家嫡母，當年的侯府嫡長女。寬以待人，恭叔良善。葉家嫡女，善良溫婉。卻在葉家飽受屈辱，今日是他葉尚書求着我們回去。那就不要怪我溫婉良善了。”
看着自家侄女身上散發出來的滔天恨意，宛若嗜血。一時間沐雲辰只覺得驚訝和自責萬分，想着自家父親臨終前說的話，搖了搖頭，終究還是沒能護住。葉凌幽察覺到了自家舅舅的不同，也發覺了自己的失態。
“舅舅。舅舅，莫要覺得幽兒不仁不義。是他尚書府對不住我在先。舅舅，幽兒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幽兒了，幽兒是葉凌幽葉府嫡長女。葉府？我要葉府永遠都翻不了身。”
沐雲辰獃獃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豆蔻年華，身上卻是與之不符的成熟。身上滔天的恨意究竟從何而來？為何他怎樣查都查不到蛛絲馬跡。
“舅舅莫要多言，請助幽兒。”說著就跪下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
“你這是幹嘛？就算你今日不開口，我侯府也自會助你。”
“多謝舅舅。”
“你歇着吧，我還有事。”
“送舅舅。”
沐雲辰起身離開，葉凌幽卻哭了。她並不想將二皇子，沐侯府拉入自己的復仇之中，可是她的身後只有他們了。
沐雲辰在回書房的路上，一直在思考自己一直派人在葉府保護着她們母女三人。為何涵兒和妹妹都無變化，唯獨幽兒性情大變，乖張暴戾，溫婉嗜血。絲毫沒有了從前的良善，身上更是出現了滔天的恨意，究竟發生了什麼？
“李福？李福？”
“哎哎哎，來了別叫了。”李福剛進門就忍不住吐槽道，“我說主子。您以後能不能叫人不要叫這麼急。我這又是管家，又是侍衛的。你以為人人都和您一樣嗎？”
沐雲辰撇了一眼李福，“你今天的話有點多，要去軍營轉轉嗎？”李福忙捂住自己的嘴，搖了搖頭。
“下去找幾個丫頭，給幽兒送去保護幽兒。告訴她們去了幽主子身邊，生死都是幽主子的人，若敢背叛，不管幽主子放不放過她們，我都不會放過她們。”
李福不僅打了個寒顫，他可以想像如果背叛的下場“是，屬下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