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求救
“你怎麼不站在陰涼的地方？”
柳青青眼睛一亮后快步跑過去，拉起李青柯往綠蔭處走……
“已開鎖。”
柳青青熟練的從鞋櫃裏拿出一雙粉色拖鞋。
“哇……！你真好，出門還為毛球開着空調。
毛球，有沒有想我呢？
青柯你太壞了，為什麼要把毛球關到籠子裏！”
李青柯把剛剛從超市買的東西放到桌子上，就看見柳青青將毛球抱了出來。
“呃……”
他正欲說什麼，又被打斷。
“李青柯你多久沒有拖地了？”柳青青看着地板一臉嫌棄。
“有一周了吧，我上學又不常呆在家裏，阿姨上午有事耽擱了，下午會來收拾。”
打開冰箱拿出一盒雪糕，遞給柳青青，另一隻手接過她手裏的拖把，“我來吧，你去休息。”
柳青青眉眼彎彎“好。”
等柳青青離開視線，拖把立馬無人操作的自己拖動起來。
“省事。”
“青柯，為什麼這盆觀賞橘只剩下一顆小橘子了？
是不是偷摘着嘗了，這東西可酸了，牙酸掉沒？”
房間裏傳來柳青青的聲音。
李青柯開門靠在門口:“是啊，你可真聰明，可酸死我了。”
“呵呵呵～”柳青青發出愉快的嘲笑聲。
“青柯，你電腦上這個文件里是啥？
咦……？還有密碼。”
李青柯臉色不自然地走近，“這個是王絢建的吧，他經常來我家玩電腦。”
“哦。”柳青青點頭，坐在靠椅上轉動着。
“除去昨天，我差不多有半年沒來你家了。”
“好像是，以後常來。”
“這是什麼視頻，電影嗎？”柳青青點擊着電腦發現好多個本地視頻。
“咦……？”
感覺腳踢到什麼東西，柳青青低頭望下看。
“青柯這裏為什麼有個簍子，裝的啥？”
“柳青青。”
“怎麼了？”
柳青青抬頭。
“……你……唔！”
柳青青失措的瞪大着眼睛，整個人都屏住了呼吸。
好半會兒，李青柯才離開，好笑的看着臉憋的通紅的柳青青。
柳青青大口喘着氣，嬌嗔的看了李青柯一眼，偏過頭。
李青柯自然的關掉電腦，牽起柳青青柔軟細嫩的小手，領出卧室。
“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哇……！你會做飯嗎？”
“可是，我還要回家。”
“沒有關係，太晚了，我可以送你。”
……
晚上送走柳青青回來的李青柯洗漱完，躺在床上。
目光落在那個顆孤零零的小橘子上。
正準備起身將小橘子摘下，便感到床開始搖晃，椅子傾斜滑動。
抬頭看着晃動的燈具。
“地震！”
李青柯連忙翻身下床往客廳跑去。
“哐當！”
杯子花盆碎了一地。
隔着門走廊里凌亂逃竄的腳步聲傳入耳中。
他沒有選擇往外跑。
房子在二十六樓，本着小震不用跑，大震也跑不掉的原則。
他鑽到桌子下面，樓下不斷傳來地震的驚呼。
“嗯？平靜了。”
房子停止搖晃。
不，不對勁兒！
李青柯汗毛豎起，自從兩次入夢后，
他對危險的銘感度早已異於常人。
籠子裏毛球炸毛躁動的扒拉着籠子。
“喵～！”
他感覺到了強烈的不安，那種感覺和夢裏的危機感一樣。
“啪啪……啪！”
像是雨滴不停打在窗戶上的聲音。
“啊……救命！”
樓下傳來此起彼伏風呼喊聲。
“……啊……妖怪！”
察覺到不對的李青柯從桌底翻了出來，他來到陽台的窗邊。
“嘭……咚！”
像是重物下沉又像是建築倒塌。
李青柯腳下的房屋也隨之猛的搖晃了一下。
“噗呲～”電路熄滅，整個房間陷入黑暗。
但李青柯第二次夢醒后，全身都被加強，眼睛視力好得離譜，夜裏行動也沒有不方便。
也正是因為這點，還沒有走近窗邊卻看清了窗上的東西，李青柯恐懼立刻澆滿全身，混身僵硬，頭皮發麻。
他的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
跑！
可是腿卻如同灌了鉛一般，難以移動。
整個窗面有無數一節一節連結在一起的長蟲，身體靈活到無死角的扭曲着，長蟲從頭到腳的觸角慢慢蠕動爬行，在窗面前進時觸角一收一放間，發出密集的“啪啪啪”聲響。
一個長蟲差不多有半米只之長，但觸角居多，觸角再生觸角，一隻蟲就近乎可以鋪滿滿扇窗面。
而李青柯所見的陽台窗上就扒着四五條，觸角密密麻麻的，對窗面發動着攻擊。
李青柯冷汗直冒，手腳冰涼，後退時腿軟得差點摔倒。
“喵～”
毛球從籠子裏跑了出來，往李青柯身邊靠近，突然瞳孔地震的看着上方的窗戶。
“喵～！！！”
毛球嚇得直接從地面彈跳而起，尾巴豎立，遍生白毛垂直，像一個毛球刺蝟，小短腿狂扒兩下，就要跑。
李青柯已經無暇顧及這隻被他打上危險標籤的貓。
他檢查着門窗只慶幸因為他在陽台開了空調，所以關了窗，其他沒人住的房間更沒有開過窗。
“嗡嗡嗡。”
窗外響起直升機的聲音。
“請大家保持能冷，關好門窗！
不要往下跑！
千萬不要往下跑！
安靜的等待救援！”
似乎是有救援的人到了，但提醒來的太晚，有不少人以為是地震一窩蜂的往下跑，以為是逃生，卻沒想到為生命按下了快進鍵。
短短几分鐘三層樓以下的人，幾乎無一倖免，四五樓也是死傷一大半。
空氣中散發著濃稠的血腥味。
李青柯所在相鄰的幾個小區，都受到了這些長蟲的襲擊。
他處於室內，並不能看到整個小區現在的全貌，但光想想就全身發寒極度噁心。
毛球跑到門口，霎時整個身體彈跳彎似弓。
轉回到李青柯的腳邊，窩攻擊狀，瑟瑟發抖。
“嘭嘭嘭！開開門！
救命啊！”
門外傳來猛烈的拍打聲，由遠及近。
是剛剛跑下樓遇到危險折回，或者家裏開着窗遭到長蟲入侵，都跑到了樓上來。
李青柯來到門前，並沒有開門，而是先從貓眼查看。
“啊……！”
幾個人剛剛爬上二十六樓，李青柯所見走廊遠處這幾人剛剛冒頭，便被幾條觸角趕上，爬卷其整個身體及臉部。
拉扯之消失不見，只傳來聲聲慘叫。
其餘人眼見樓道已被長蟲佔領，更加奮力的拍打着二十六樓住戶的門。
他所在的門外也有人拚命的求救着。